“若漓,我喜歡你,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許信突然這樣說。
姜若漓不知所措起來,這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向她表白。姜若漓也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向她表白,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情情愛愛的事。
眼前站著的許信高大帥氣,干凈俊朗。
姜若漓緩緩搖搖頭,“不行。”
“是因為余洋嗎?”
“不是”姜若漓自己已經不奢望自己能夠得到愛情的眷顧,她已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和閑暇去像一個普通女孩子那樣戀愛。
注定得不到的東西,姜若漓從來不奢求。
“我要回去了。”姜若漓轉身離開。
“是因為余洋嗎?是因為他也喜歡你嗎?”許信突然在后面說道,“如果他喜歡你一百倍,若漓,你相信我一定比他更喜歡你一千倍!”
“喂——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比我更喜歡她一千倍?”余洋突然站在那里,瘸著腳,杵著一根拐杖,挑釁地看著許信。
姜若漓嚇了一跳,忙過去扶他,“你瘋了?”
“你想我和我競爭?”許信道,“那好啊,等你傷好了,再說吧!若漓,我走了!”許信朝姜若漓揮手,然后消失在走廊。
“哎喲喂!少爺!您不是說要去廁所嗎?怎么跑這里來了?”
“路過!”余洋沒好氣地說又問姜若漓,“你剛才答應他了?”
“沒有”
余洋抿著嘴偷笑,姜若漓被他那傻樣兒逗地哭笑不得。
晚上,黎伯年紀大了,先回去休息了,而姜若漓則不得不守在余洋身邊。
余洋看電影,姜若漓拿著一本書在旁邊看。
“哎呀——好無聊啊…”電視劇翻來覆去的都是愛情電視劇,和抗日雷劇,余洋看不下去,就把遙控器扔到一旁。
“不看了就睡覺吧,早點休息”
“我睡不著…嗯,我們來聊天吧,你來給我講個故事吧!”
“你還是個孩子嗎?”姜若漓滿頭黑線地看他。
姜若漓自然不會講故事,只好打開手機廣播,給余洋放了一個叫做“小三說故事”的頻道。余洋塞著耳機,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聽故事,不知道聽到什么了,一個人在那兒樂地不行。
臨近十二點,余洋已經歪著腦袋在床上睡著了。姜若漓幫他把耳機摘下來,余洋嘟囔兩聲,又沉沉睡去。
姜若漓此時可以毫無顧忌地打量他那張睡顏,睡著時候的余洋像個孩子似的,睡顏安穩平和。
等回過神來時,姜若漓已經不知道自己盯著余洋看了多久。忙把燈關了,躺到另一張床上去。沒有多久,她也睡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叫自己,那聲音好細微,像從遠古以前傳來的,但即使姜若漓在睡夢中,憑借著良好的敏銳能力,立即醒了過來。睜開眼,只見對面床上的余洋拿著手機,正叫她。
“什么事?”
“外面走廊好像有人…”余洋低聲道。
姜若漓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我出去看看。
“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
“我要上廁所!”
姜若漓看了看表,現在正是凌晨三點鐘。如果真如余洋所說,外面有人,會是誰呢?會是開車撞余洋的那幫人嗎?
“我先出去看看”
余洋看著姜若漓從身側外套下面抽出一柄白晃晃的刀——他從來不知道姜若漓居然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隨身攜帶一把刀。
姜若漓輕聲輕腳地走到門后,屏住呼吸,聽外面的動靜。然而等了將近十五分鐘,外面什么動靜也沒有,只有廁所里水管發出的嘀嗒嘀嗒的聲響。
應該沒有什么事。姜若漓把刀重新插回刀鞘。
“你走哪兒都隨身帶一把刀干嘛?”
“習慣了”姜若漓把拐杖遞給余洋,“走吧,我扶你去上廁所”
“這…這方便嗎?”
“我又不會看你”
姜若漓扶著余洋一步步往外面走去,一出走廊,從兩人背后便吹來一陣陰風。姜若漓皺著眉頭,但還是沒有往后看,裝著什么也沒有察覺,一步步小心扶著余洋。
走廊里非常安靜,安靜地走廊里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余洋沒有覺察到這異樣,滿心只沉浸在與姜若漓親密接觸的歡喜中。
廁所里,因為是半夜,大家都在睡覺,
“快點”姜若漓偏過頭。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一霎那,兩個人都紅了臉,微妙的情愫在尷尬的氛圍升起。
姜若漓尷尬地看向別處,姜若漓和余洋所處的廁所是一個n字形廁所,從右邊的巷道直走進來,可以看到一排洗手臺,左邊是廁所。
而此時姜若漓和余洋就處在左邊的廁所,通過對面的一排鏡子,可以看到廁所右邊的巷道和醫院的走廊。然而就在姜若漓因為尷尬偏過頭時,不經意朝鏡子一瞥,突然看到一個影子迅速地從廁所的走廊飄過。
——沒錯,姜若漓沒有看錯,就是飄過。
姜若漓不由自主地握緊身側的刀柄。
“我好了”余洋道。
“那我們走吧”
整理好衣服,姜若漓努力假裝什么也沒有看到,扶著余洋往房間里走。從前有人對姜若漓說過,要是碰上遇到不干凈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忽視它,裝作沒有看到它。醫院里陰氣重,出現不干凈的東西太正常了。
背后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姜若漓此時的殺心已經慢慢騰起。“想要玩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她心里早就掩藏著一股狠厲之氣,不要說人了,就算是鬼她也殺!
而跟在兩人身后的影子,逐漸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現出真身,那是一個老頭兒的形狀。他也感受到了那個女孩兒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像厲鬼之氣,多年前他也曾遇到一個身上帶有這種氣息的女孩兒,結果自己差點在那女孩兒手里魂飛魄散。
因此此刻也不敢冒進,悄悄地往后退去,直到消失在黑暗中……
姜若漓突然之間感到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了,自己心里的焦慮也消失了。
“好奇怪!剛才怎么那么冷?”余洋不滿地抱怨。
姜若漓也不解,什么話也沒說,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