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整理好新西裝,問峪青池,“怎么樣。”
峪青池盯著他的腰,“不能再瘦了,你的腰比我的還細啊。”
王爵燦然一笑,“最近在運動,身材當然更好。”
峪青池自然明白他笑里的深意,好在她臉皮比較厚,愣是沒臉紅。
王侯經過造型師的打理,一改邋里邋遢的流浪漢模樣,看起來非常霸道總裁。連下巴上的胡渣都透著性感。他晃悠過來,二話不說占他哥便宜,“爵爺您的腰竟然比池小魚的還瘦。”
王爵拍開他的手,“終于有個人樣子了,以后胡子就照這樣剃。”
青池偷拍兄友弟恭照片無數,“哦喲,都不敢認啦。”
王侯得意仰著下巴,“好看不?”
峪青池笑容燦爛,“就那樣唄。”
報應來的真快。王侯哼一聲,“胡說,我簡直好看死了。”
結賬時,王侯先一步掏出自己的卡,“我買單。”
王爵瞄他一眼,“卡沒丟啊。我以你一輩子都不用呢。”
王侯假裝聽不見,埋頭簽單。
峪青池在里默默計算,覺得自己欠下的債今年是還不完了。
進門前是爵爺帶倆土包子進城,出來后變成三個閃亮生物。王侯自覺地為兩人按開電梯,“待會一定點最貴的菜。”
峪青池說:“你倆不是不喜歡跟陌生人吃飯嗎。”
王爵正幫王侯整理領帶,他陰陰一笑,“不喜歡又不耽誤點啊。”
李明義見三人朝自己這里走來,眼中先閃過驚艷,隨即有怒容一閃而逝。“這是什么意思?”
王爵幫峪青池拉開椅子,“您打電話時我們正巧在一起,所以一塊來了。請不要介意。”
王侯大喇喇坐下,“不用擔心,我請客。小爺有錢。”
李明義嘴角抽搐,“侯爺客氣,一頓飯我還請得起。”
服務生送來菜單,三人剛接下,只見王爵擺擺手,悠閑地報出菜名。從前菜到例湯,再到餐后甜點,一份不拉。
李明義艱難地維持著笑容,“爵爺是常客?”
“和朋友來過幾次。”
李明義正想給峪青池推薦菜品,卻聽她說:“我和爵爺一樣。”
李明義笑容一僵,王侯又說:“我也一樣。”
李明義收起菜單,“既然這樣,我也一樣好了。爵爺,開瓶酒吧,聽說這里有82年份的拉菲。”
服務生殷勤道:“爵爺,凌先生存了瓶克羅帕宏圖——”
“不用。菜里海鮮居多,配紅酒不合適,開支滴金吧。對了,菜一起送來。”
王侯和峪青池崇拜地看著王爵,心說爵爺就是爵爺,這講究的,咱都聽不懂。
李明義開玩笑般,“不怕有人笑您暴發戶做派?”
“沒見過世面的人都愛大驚小怪。”
峪青池和王侯對視一眼,爵爺就是爵爺啊。
李明義不敢得罪王爵太過,便把話題轉向峪青池,“峪小姐竟是特案組組長,真是失敬了。”
“也不看看她男朋友是誰。”王侯哼一聲,“你怎么有她的號碼?是不是她給你的。”
峪青池無助地看著李明義,“你快說清楚,我可沒隨便給人留號碼。”
“我從錢媛那問到的。你們今天不是去了我們學校嗎,等我過去時你們已經走了。是我招待不周,這頓飯算我向你們賠罪。”
這時一群服務生浩浩蕩蕩來了,場面頗為壯觀。領班端來四份甜點,“主廚特意為爵爺做的。”
李明義舉著酒杯,“峪隊長,今天招待不周,我自罰一杯。”
王侯搶在峪青池前頭,“她不能喝酒——”
“我代她喝。”王爵接口道。
“峪隊長人緣真好。”李明義說罷,有意看王侯一眼,果然看見滿臉怒容。他轉回頭,見王爵一直喝酒,問:“菜色不合胃口?”
“滴金么,總不好浪費。你餐桌禮儀不錯,費了些功夫吧。”
李明義動作一頓,扯出個微笑,“吃飯而已,又不是學術研究。多吃幾頓,自然也會了。”
峪青池突然想起自己頭一次跟王爵去西餐廳。
前一晚她背了整夜資料,還是被一排餐具搞得頭暈眼花。王爵什么都沒說,只是幫她把牛排切好,問她需不需要筷子。
后來兩人很少吃西餐,即便去了,王爵也總幫她把肉切好。峪青池想,我什么時候學會西餐禮儀來著。
王侯像終于忍無可忍了,冷聲道:“峪青池,跟我來一趟。”
幾分鐘后,李明義說:“爵爺,失陪一下。”
王爵敷衍地點頭,撥通了王爵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