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潔工打扮的人過來,“要收拾桌子了,幾位休息吧。”
錢進擺手,“這桌不用收拾。”
清潔工指著桌上的空瓶子,“這個我能拿走嗎?”
她大概想拿去賣廢品。
“不好意思,這個瓶子我們也有用的。”峪青池從剛才就覺得她很眼熟,“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清潔工忙低頭,“沒,沒有。”
王侯在峪青池耳邊小聲說,“你勇斗歹徒那天,她給你送了鞋。”
峪青池也想起來了。可她再抬頭,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這時保安打電話來,說車子有動靜。
王侯清楚自己斤兩,乖乖留在后方,絕不給峪青池添亂。
路虎停的位置很偏,投下的影子和樹的倒影重疊在一起,把壯漢的身體遮得嚴實。他警惕看著周圍,手下動作一點沒停。因為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鎖開得流暢多了。
他正享受成功的喜悅,冷不丁見車窗上多了個人影。下一秒,一個硬物抵在他腰間,“偷車而已,犯不著搭上性命。”
壯漢立即老實了,被反手拷上。峪青池搜了一圈,在他口袋里摸出不少零碎。她整日和王侯一塊,知道他們愛把這些東西放哪,因此搜得徹底,連根頭發(fā)絲都沒留下。
等峪青池壓著這人出去,王侯那邊也抓找一個。
王侯老遠見這人鬼鬼祟祟的,無奈武力值不夠,便伙同保安小哥們一起,亂拳打死老師傅。
峪青池把倆人湊一起,“這么喜歡這車啊,非偷著不可是吧。”
壯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峪青池手里哪有槍,只是個蘇打水瓶子。
峪青池見放風的腕上的手銬,問王侯,“銬子哪來的?”
“跟老趙借的。”
“老趙知道嗎。”
“大概知道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王侯往兩人身旁一蹲,“聊幾句唄,相逢就是緣分,你倆乖乖配合,說不定我們一高興就不報警了。”
偷車的冷哼一聲,放風的還是不說話。
“虎哥,你好歹是號人物,怎么淪落到偷雞摸狗來了。干嘛這么驚訝,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嗎,我能不查你。不說話?不說話算了,我不陪你們玩了。”
王侯站起來,順手把偷車的帶到另一邊,“不能離得太近,省的你們串供。”
下午一點,正是太陽毒辣的時候。王侯壞笑著,“把那兩人放在太陽下暴曬怎么樣。”
峪青池敲他腦袋,“這是虐待知道嗎。”
王侯無所謂,“我又不是警察。”
峪青池隨口道:“你是警察家屬,不能知法犯法。”
王侯拉著她胳膊,“你說我是什么?”
“你是小公舉。”峪青池忙著打電話,“進去看看二少,我這忙呢,別添亂啊。”
“我聽見了,你說我是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