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見王侯扭捏著跑過來,問:“您老這是怎么了?”
王侯笑容蕩漾,“也沒什大事,就是池小魚她調戲我了?!?/p>
錢進把椅子挪得更近,“快說快說?!?/p>
王侯摸自己臉,“小爺這樣帥氣,池小魚一時把持不住也——你為什么一臉吃屎的表情。”
“剛才沒留意舔了你一口。小魚姐到底怎么你了?!?/p>
“我不告訴你。我怕你嫉妒。”
錢進覺得他倆像開茶話會的小女生,果斷地換個話題,“偷車的抓住了?”
“銬起來了。池小魚在外頭看著呢。”
“你為什么進來?你不該在外面陪她嗎?”
“池小魚叫我過來看看你?!?/p>
虎哥大概察覺到異常,問:“警察怎么還沒到?”
峪青池正擺弄手機,頭也不抬,“我還想知道呢,我樂意陪你們挨曬啊?!?/p>
見她滿臉不耐煩,虎哥心里稍微安定一些。偷車的眼睛一轉,“警官,我想上廁所?!?/p>
峪青池嫌棄地不行,“這么多事?!?/p>
“人有三急,您通融通融。你看咱們男女有別,讓保安小哥跟我去一趟吧?!?/p>
“想得還挺美?!庇喑匾娡鹾畛鰜砹?,招呼他快走幾步,“他想去廁所?!?/p>
王侯覺悟高了不少,“讓他去唄,犯人不也有人權嗎。”
他去門衛處敲敲窗戶,四個全副武裝的保安一溜出來。王侯說:“給他從前面拷上,我們跟他一起去。”
偷車的慌了,“不、不用這么聲勢浩大吧,我就上個廁所,耽誤他們上班不好吧?!?/p>
“小伙不錯啊,知道為他人著想。”王侯問保安,“哥幾個,耽誤你們上班沒有?”
四個保安同時道:“我們也想去廁所。”
偷車的一走,虎哥連個能眼神交流的人都沒了。他跟峪青池搭訕,“當警察有什么好,你這條件,嫁個有錢人不是更好?!?/p>
峪青池白他一眼,“當小偷有什么好。你這條件,去工地搬磚也能養家糊口。”
虎哥噎個半死,“反正都是丟人現眼,不如選來錢快的?!?/p>
做思想工作是組長的必備技能之一。峪青池收起手機,義正辭嚴道,“靠勞動賺錢有什么可恥?”
“這話你自己信嗎?就你背那包,靠辛苦勞動能買嗎。還有你那職位,是辛苦勞動來的?反正你站著說話不腰疼?!?/p>
話不投機半句多。峪青池發現這案子的嫌疑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主,覺得世界都虧欠他們。
遠處傳來警笛聲,虎哥大喜。峪青池戲演到底,“蹲號子還高興?”
虎哥認定她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懶得跟她廢話。
峪青池還來勁了,“你們到底看上這車什么了?不就輛路虎嗎。”
虎哥已經站起來,主動朝警車走去。
來了兩輛警車,半新不舊的,警笛在上個路口關了,沉默地開進來。劉蘇一下車,叫這人嚇一跳,“現在犯人這么主動?”
虎哥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對這區的派出所很熟,從沒見過這人。尚來不及細想,已經有警察把他押進車子里。
峪青池給他介紹,“這是我們特案組的劉法醫。另外三位是市局的警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哦。”
虎哥急了,“我就偷個車——”
“你偷一回也算了,但你不能看我敲可愛老欺負我不是?!?/p>
虎哥說:“這不里不是你們的管轄范圍,你們——”
“你去投訴我呀?!庇喑嘏呐能図?,“走吧?!?/p>
偷車的在五個男人的注視下撒了個gay氣十足的尿,出來看見警車如釋重負,一溜小跑過來了。
他腦子不如放風的好,壓根沒留意警察里沒有自己的熟悉的面孔。
劉蘇問,“這里的犯人什么癖好,喜歡警車?”
“警民關系好唄,攜手共建和諧社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