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打開小箱子,“人已經進化到這樣可怕嗎,竟然在生日宴上謀殺人家親兒子。”
峪青池問:“什么時候能有結果。”
“最快也要三、四個小時吧。主要不知道是什么毒,查起來很麻煩。”劉蘇把各種器材碼好,“這人什么時候送醫院的,醫院那邊沒結果嗎。”
錢進掏出電話,“許大夫退休前好像在那家醫院工作,等我問問啊。”
他才出門,幾個清潔工模樣的人跟他打聽,“小老板,里面是誰啊。”
錢進睜著眼說瞎話,“市醫院的醫生。”
一個阿姨問:“我聽說于老的兒子中毒啦。”
錢進皺眉,“您聽誰說的。”
“大家都這樣傳啦。”
“沒有的事,他那時食物過敏。過敏知道吧,就是——”
“曉得曉得,我好歹也在這里工作了許多年啦。”
另一人也湊過來,“真不是中毒?我聽說他是惹到仇家,人家報復他的。”
錢進說:“跟他一桌吃飯的不是還有別人嗎,要真是下毒,怎么就他一個人出事。沒見醫院派醫生來嗎,就是查過敏源的。我說幾位,有這功夫還不如看看于老爺子去。”
幾人笑得古怪,“小張已經去啦。”
“小張?是哪位姐姐,我怎么沒印象。”
阿姨們被他這聲姐姐逗得非常開心,“也是我們的同事,平日里話不多,很斯文一個人,和于老爺交情很好的。”
“她也以為于老的兒子中毒?”錢進隨口問一句,心想這阿姨可千萬別在老頭面前胡說八道,再把人嚇出個好歹。
一個阿姨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就是她告訴我的。哎喲不行,得快點通知她,別把于爺爺嚇著。”
“您別忙活了,我親自去一趟吧。對了,張阿姨叫什么?”
“張翠鳳。”
錢進朝王侯招手,“你跟我去看個人。”
于老爺子的床位是空的。錢進拉住個路過的小護士,“于老爺子呢?”
“在院子玩吧。”
太陽西沉,熱氣漸散,金黃的余輝鋪滿整個草坪。王侯和錢進找到于老爺子時,他正在亭子里休息。身旁坐個中年女人。
錢進八卦道:“他們說什么呢?于爺爺真的老來俏?”
王侯盯著兩人,“于大爺說今天天真好。張阿姨說老天爺知道您過壽,特意給一天好天氣。”
錢進豎起大拇指,“你不去當007真是國家的損失。”
“這叫技多不壓身。于大爺怎么不擔心自個兒子啊。”
“那要是我兒子我也不擔心,死了倒清凈。咱們怎么辦,過去還是回去。”
兩人還沒商量出對策,老爺子已經看見他們了,“他怎么樣?”
錢進實話實說,“醫院沒來通知,您兒媳也沒和我們聯系。”
于老爺子哼一聲,“他們眼里哪有我。算了我不管了,只當沒這個人。”
錢進很贊同他的話,可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他跟張阿姨打招呼,“阿姨,咱們又見面了。”
張阿姨很內向,朝兩人輕輕點頭,“于爺爺,您有客人,我先走了。”
錢進忙說:“我們就是路過來打個招呼。您不能走啊,不然誰送老爺子回去。”
于老也說:“你要沒事就再陪我一會兒吧。”
王侯突然說:“你叫張翠鳳?”
張阿姨臉上閃過驚訝。
“我們之前見過。前幾天,您給我女朋友買了雙拖鞋。”王侯掏出錢包,“多少錢來著,我補給您。”
張阿姨忙擺手,“不用不用,峪警官為民除害,一雙鞋而已,我應該做的。”
“您認識我女朋友?”
“我、我在報紙上見過。最美警花嘛,我知道的。”
王侯點點頭,掏出張百元大鈔塞給她,“您拿著。我們不能白拿您的東西。”
見王侯態度堅決,她也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