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青池說:“得端了虎哥的夜總會。”
大楊點頭,“我去聯系風紀組。”
這一等又是好幾個小時,等峪青池帶著新鮮出爐的證據進審訊室時,虎哥已經熬得雙眼通紅,“峪隊長的手段是不是老了些,現在還興體罰?”
峪青池把照片一張一張往桌上擺,“有人舉報郊區一家夜總會賣假酒,派出所的同志們一查,竟發現不少東西。”
她一張張點過照片,“漏稅,假酒,假煙,**,賭博,哦對了,還有這個。”
她又拿出一張照片,是個小茶幾,上面滿是空酒瓶和煙蒂,半枚粉白相間的藥片并不起眼,好像哪個小孩子丟下的糖果,“這個是什么?”
虎哥也不急,“我就是個開店的,客人帶什么來我不清楚。至于其他——”
“不急著說其他的,就說這個藥片。既然虎哥不知道,我為你科普一下。這是最來流行的毒品,聽說很有勁。你是夜總會的法人代表,出事了總逃不了責任吧。”
虎哥一副老實樣,“我真的不知道的。”
“你說慌。”
王侯的聲音突然在審訊室響起。虎哥嚇一跳,四處尋找音箱。
峪青池敲敲桌子,“熬夜對身體不好,你真不想早點睡覺?”
虎哥誠懇道,“我真不知道。我都不常去店里。”
王侯的嗤笑聲傳了進來,他甚至再懶得說話。
峪青池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樣呢,能想起什么嗎?”
照片上是一大包粉白相間的藥品,放在密封袋里。
“不該想不起來啊。三番五次打車的主意,不就為了這包東。”
虎哥一凜,不說話了。
“這包東西夠得上死刑了。你不說也行,反正現在查到的人里你是老大,這包東西就歸你了。”
虎哥不是傻子,稍作權衡,便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是這種藥的二級商,上家賣他藥,別人再從他這里拿藥。
錢進的酒吧是他們固定的交易地點。誰都知道錢老爺子厭惡毒品,錢家人不許沾毒,所以警察對錢進酒吧的檢查很松。
他們上次交易時把包搞混了,這才發生偷車的事。
峪青池問:“既然上次交易沒成功,這次藥片又是哪里來的?”
虎哥說前天送來的。
“上家長什么樣?”
“不知道,我們只郵件聯系。來送貨的都是小混混。”
峪青池皺眉,拿POLO衫他們的照片給他看,“哪個是你的手下?”
虎哥認了一圈,“都不是,不過有幾個來送過藥。”
王侯的聲音又傳進來,“你找人去峪隊長家找麻煩?”
“我瘋了找警察麻煩!”
“你從哪知道我們的身份?”
“……上家說的。偷車之前,我收到郵件,里面有你們的介紹,并且囑咐我不要跟你們起正面沖突。”
峪青池給他筆,“把你們的聯絡郵箱給我。”
虎哥被帶走時,峪青池叫住他。“那區的派出所是不是參與了這件事。”
她臉色很不好,甚至帶些戾氣。
虎哥一哆嗦,“也、也不全知道,就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