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結果和王侯預料的一樣，兩人把所有罪名推給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上家。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峪青池一點不意外，“你們在哪煉制毒品？”

律師說：“峪警官，我的當事人只是跑腿的，請不要強人所難。”

交過一大筆保釋金，律師帶李明義離開了。王侯在路上截住兩人，“上家死了。”

律師擋在李明義身前，“這位先——”

王侯追到李明義身前，“你知道上家在哪。”

律師怒吼，“你是警察嗎，這是違——”

王侯笑了，“你殺他。”

李明義鐵青著臉，“我們走！”

錢進不知從哪出來，“別著急走，我也想知道。”

李明義切到悲情模式，“小進，我真是有苦衷，他用你姐姐的命要挾我，我不能——”

錢進壓根不搭理他，冷漠的離開了。

老趙問：“上家是死是活？”

王侯答；“應該還活著。哦對了，他知道上家在哪。”

老趙發愁，“全市這么大的地方，咱們上哪找去。”

錢進問王侯，“要不小侯爺再顯個神通？”

王侯搓著胡渣，“上次你說上家的電話在學校，現在呢。”

老趙說：“還在啊，我一直盯著呢。”

王侯摸摸下巴，“申請搜查證，李明義的辦公室和實驗室。”

在王侯的要求下，峪青池先和他去了實驗室。王侯隨手攔下個學生，“李明義每天都來？”

這學生對李明義很不滿意，“好幾天沒來了，就是來也很敷衍，在實驗室轉一圈就走。”

王侯打個響指，“找對地方了。看他就不像做學問的人。池小魚，重點找那些隱蔽的角落啊。”

很快有人發現了手機，在實驗桌最外的桌角下，用和桌子同色的膠帶紙貼著。王侯小聲告訴峪青池，“如果膠帶上有李明義的指紋，手機就沒什么用了。如果膠帶上是上家的指紋，把手機給老趙，讓他親自查。”

手機最后落到老趙手里。他翻來覆去查了許久，硬是沒找到一個隱藏文件夾。他問峪青池，“小侯爺讓我找什么，連個加密文檔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找什么，但我相信里頭一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峪青池想了想，“也許你把上家想的太厲害了。你想，他只是個普通大學聲，專業和電腦沒一毛錢關系，也不擅長電子產品。”

“那侯爺為什么要把手機給我？”

“他信任你咯。”

峪青池在走廊拐角碰見王侯。王侯笑她，“明明急瘋了，還有心情安慰老趙。”

峪青池撓撓頭，“不然怎么辦呢。”

王侯盯著她，“為什么要自己扛起所有壓力，你是不是太慣著他們了。”

峪青池吐了煙圈，“我是隊長呀。查案子本來就是團體工作。”

“你就是逞強。”王侯小聲嘟囔著，拿過她的煙，吸了一口。

煙蒂上還有她的唇印。

峪青池突然笑了，“還記得你高中那會兒嗎，高幾來著，耍叛逆學人抽煙，被爵爺發現了又認慫，栽贓煙是我的，還列出好幾條證據。”

王侯有些羞赧，“我怎么知道那時候他正監督你戒煙。”

“還好意思說，你那份檢討也是我寫的。”峪青池撐著窗臺，盯著窗外風景，“時間過得好快啊。我從沒想過，我們會是現在這樣子。”

王侯舔下嘴唇，一錯不錯盯著她。

“我看見了。”峪青池虛空圈著他的嘴巴，“你剛才舔了一下嘴唇，這是緊張的意思，對吧。”

王侯不自覺地又舔了一下。

峪青池好奇地看著他，“到底什么事叫小侯爺這樣緊張？”

王侯深吸一口氣，正想說話，走廊里傳來老趙歡快地叫聲，“人呢！快來人啦，找到好東西了！”

峪青池催促，“說呀。”

王侯頹喪地推著她往辦公室走，“先查案子吧。”

老趙在某款地圖APP里發現了一條行車線路。起點是李明義的辦公室，終點是一處廢棄許久的工廠。

峪青池拿起外套，“走吧。”

老趙嘀咕，“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這誰都能找到吧。”

王侯拍他肩膀，“侯爺的信任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