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夙清與千乘雪舞在進入天月神殿后便一同去擂臺上拜見了靳宇軒,天胤劍王將此次掌門大選一事全權交由他負責,在見到牙夙清后靳宇軒便和這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閑談了起來。
“牙兄弟,莫非你對這天月神殿的掌門之位也感興趣?”靳宇軒開玩笑的問道。
“呵呵,難道劍圣您覺得我有參選的資格嗎?”牙夙清笑著反問道。
“誒,若你真想當這掌門的話我絕對能如你所愿,呵呵!”靳宇軒繼續玩笑道。
“呵呵,還是算了,夙清年少氣盛恐難當此重任,這掌門之職還是留給那些仙法超群的前輩們吧!”牙夙清笑著回絕道。
“前輩?牙兄弟,你旁邊的這位千乘姑娘難道比你年長一些嗎?”靳宇軒問道。
“劍圣,牙公子他一看就比我大兩三歲,您這是明知故問吧。”一旁的千乘雪舞插話道。
“對嘛,此次掌門之選并無年齡上的要求,能者居之,牙公子你完全有參選的資格呀。”靳宇軒道。
“劍圣,夙清此次前來僅僅只是看熱鬧而已,并無他意,剛才閑聊之語您切莫放在心上,這參選掌門的事情只是夙清的一句戲言罷了,您可別當真了!”牙夙清急忙道。
“呵呵,那我就當這是幾句玩笑話吧,好,言歸正傳,千乘姑娘此次來參加掌門比武可有些許的把握呀?”靳宇軒轉而問千乘雪舞道。
“劍圣您這樣問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千乘雪舞反問道。
“千乘姑娘你如此的年輕的確很令人擔憂啊。”靳宇軒道。
“呵呵,看來劍圣您也喜歡以貌取人呀。”千乘雪舞笑道。
“誒,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怎么可能一眼就看穿你,不過在與你交談幾句后我倒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好,這場比武要進行七天,總共有二十四場比試,我真想在最后一天的時候仍能見到你,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靳宇軒問道。
“好,劍圣,我絕對會如您所愿的!”千乘雪舞十分自信的說道,而她身旁的牙夙清則用驚訝的眼神望著她。
一上午過去了千乘雪舞順利的擊敗了第一場比試的對手,而擂臺下觀戰的牙夙清也在總算見到了千乘雪舞的實力,在比武結束后他便邀請千乘雪舞同他共進午餐,而千乘雪舞也爽快的答應了他。
在進入香熏樓后牙夙清和千乘雪舞各自點了幾道菜,之后他們邊聊邊吃,當牙夙清問到此次比武一事時千乘雪舞便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他,原來這場比武總共有二十四名依風城的劍客參加,總共有二十四場比試,之前的二十一場比試采取淘汰制分五天進行,待這二十一場比試結束后就會有三名獲勝者被選出,他們會在龍城休息一天,而到了第七天這三人便要與劍圣靳宇軒過招,以與劍圣對戰的招數來評定輸贏選出最后的獲勝者,這位獲勝者便會成為天月神殿的掌門,而牙夙清在了解情況后便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千乘姑娘,那如果他們三人與劍圣對戰的招數相同的話又該怎么辦呢?”牙夙清疑惑道。
“不可能,若是雙方比武的話那還有可能打成平手,但他們若與劍圣過招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前面這種情況的,因為靳宇軒的劍法已達化境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可以窺探出對手們在實力上的細微差別,所以即便是兩個劍法修為一樣的人劍圣也能在對戰時辨其優劣選出較強者來。”千乘雪舞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聽千乘姑娘你這么一說我倒是長見識了,對了,不知千乘姑娘你師承何派呀?”牙夙清問道。
“哦,牙公子,家師有訓,其弟子切不可將本派實情告知于外人,請恕雪舞不能對你直言相告!”千乘雪舞嚴肅的說道。
“這樣呀,沒關系,你們門規所限那我也就不多問了,來,雪舞姑娘,吃塊仙雪翎魚糕。”牙夙清將一塊仙雪翎魚糕夾到了千乘雪舞的碗里。
“謝謝牙公子!”千乘雪舞感謝道。
就這樣牙夙清于千乘雪舞共進完了午餐,不過到結賬的時候牙夙清卻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牙公子?”千乘雪舞在看到牙夙清臉上的表情后奇怪的問道。
“雪舞姑娘,我……”此時的牙夙清露出了十分尷尬的表情。
“哦,對,我差點忘了,牙公子你今早出門忘了帶錢了,這頓我請吧。”千乘雪舞于是拿出錢幣付了帳。
“雪舞姑娘,唉,今天的我可真是太出丑了,居然讓你一個姑娘家連請我兩頓飯,這樣吧,不如你將你在龍城中的住處告訴我,我明天將這飯錢送還給你,可以嗎?”牙夙清道。
“誒,區區幾頓飯錢又算得了什么,況且這本就是我請你的,而且我在龍城之中也尚未找到合適的住處,你又如何能尋得我呢?”千乘雪舞道。
“不對呀,龍城中的客棧多得是,你怎么可能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呢?”牙夙清疑惑道。
“我是準備在龍城中常住的,不準備去投宿。”千乘雪舞解釋道。
“哦,也就是說你準備去租房子了。”牙夙清道。
“對,不知牙公子在這方面能否幫到我呢?”千乘雪舞問道。
“呵呵,這當然沒問題,我住的冰雨清風軒中空房間多的是,我隨便騰出一間來讓你住不就行了。”牙夙清笑著答應道。
“軒中的住客就只有你一人嗎?”千乘雪舞問道。
“那倒不是,里面還住著我的一位摯友,咦……對呀,畢竟男女有別要,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和我們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始終是不好的,不過這也不是問題,你可以住在冰火風雷堂的艷陽雷火軒中嘛,那里面住著的可都是堂中的女劍士呀,而且她們又與我挺熟的,不如我讓她們為你布置一間房間吧。”牙夙清提議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牙公子你幫我!”千乘雪舞高興的謝道。
“呵呵,舉手之勞而已,雪舞姑娘你不用這么客氣!”牙夙清微笑道。
于是牙夙清便將千乘雪舞帶去了艷陽雷火軒,他向云紫痕和郁無邪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并向二人介紹了一下千乘雪舞,云紫痕和郁無邪見千乘雪舞是個彬彬有禮的好姑娘于是便答應了牙夙清的請求讓其住在了艷陽雷火軒。
千乘雪舞在住進艷陽雷火軒后便開始為第三天的比武做準備,期間她也時不時的去與云紫痕和郁無邪二人搭訕,三人之間相處的還算融洽。
與此同時,在柳岸風陵下的宮殿中柳芳華穿著蒼舒銀月的服飾去會見香雪真君,而這回在她的身邊卻有一位神秘男子同行。
“咦,柳妹妹,不知你身邊的這位少俠是……”見柳芳華的身邊跟著一位男子香雪真君疑惑道。
“香雪真君,這位便是七年前將‘懼魔懾心散’的配方交給我師尊的那位‘暗星使者’了。”柳芳華向香雪真君介紹道。
“李文昊參見香君大人!”神秘男子向香雪真君行禮道。
“什么?你便是‘暗星使者’!”香雪真君驚訝道。
“不錯,自七年前依風城的造魔計劃失敗后我便以李文昊的身份潛伏在了‘旭日雙城’的‘旭烈城’中,現在‘旭烈城’的城主樊烈正準備與我一同奪下‘追日城’哩。”李文昊回答道。
“是啊,現在‘旭烈城’的城主已經和我們是一路人了。”柳芳華道。
“一路人?”香雪真君疑惑道。
“嗯,七年前師尊的造魔計劃失敗而‘暗星使者’也隨即失蹤,‘懼魔懾心散’的研制就此停下,‘暗星使者’不甘失敗于是便在‘旭烈城’中培養出了一股新勢力來幫助自己日后東山再起,而樊烈便是靠著這股新勢力才登上‘旭烈城’城主的寶座的。數日之前香雪真君您命我去查‘暗星使者’的身份,在機緣巧合之下我竟與‘旭烈城’的副城主李文昊碰了面,沒想到他竟然認出了我,當時我非常的驚訝,甚至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易容術,因為當時的我是以蒼舒銀月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柳芳華話未說完。
“等等,你的這身裝扮連我都無法辨認,李文昊他是如何認出你的?”香雪真君疑惑道。
“因為蒼舒銀月就是我的妹妹,他不可能不認識我,所以我在與柳姑娘見面時便知道她是假冒的,于是在百般試探之下我終于識破了她的身份。”李文昊向香雪真君解釋道。
“蒼舒銀月是你的妹妹,你到底是誰?”香雪真君問道。
“我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為夜雨皇族效命的一顆小棋子罷了,可能是我妹妹她超凡的劍術震懾到你們,使你們很好奇,所以你們才如此的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對吧?其實我妹妹之所以劍術超凡是因為七年前她在依風城時找到了其鎮城之寶‘芳華魅影劍’的劍緣,這使得她成為了神劍的主人,而她又十分厭惡我的所作所為,所以她在得到了神劍以后便離開了依風城,想要等到自己的劍術大成之后再回來阻止我,如今的她已經在開始這么做了。”李文昊回答道。
“這么說七年前依風城的事情她也知道,對嗎?”香雪真君繼續問道。
“呵呵,這你就想錯了,她雖然知道我做的并非好事,但這些事情的細節我卻從未讓她知曉過,她至今還以為柳姑娘是依風城事件的幕后主謀哩。”李文昊繼續回答道。
“那‘芳華魅影劍’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香雪真君不解道。
“哦,香雪真君,其實當年‘芳華魅影劍’對于我師尊來說只是一件毫無用處的裝飾品罷了,是他用這‘芳華魅影劍’來交換李文昊手中‘懼魔懾心散’的配方的,誰想到當時的蒼舒銀月,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因為貪玩竟然在城中的禁地內挖到了‘暗魂冥月劍’的劍譜,她因此順利的找到了‘芳華魅影劍’的劍緣成為了神劍的主人,當時的我們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以及相貌,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失去了一件至寶,而‘暗星使者’也和他的妹妹一樣臉上覆蓋著一層‘暗黑星云’,所以若憑相貌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找到他們,好在這一次我誤打誤撞遇見了李文昊知道了他原來就是七年前的‘暗星使者’,這才讓我找到了七年前許多未解之謎的答案。”柳芳華插話道。
“的確,倘若你不假扮成蒼舒銀月的話那你可能現在還蒙在鼓里,看來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呀!好了,既然眾多的疑惑我們都解除了,那‘暗星使者’你是否愿意與我們合作呢?”香雪真君問道。
“我隨柳姑娘來這地下宮殿就已經表明了我的心意,我當然愿意與你們合作了。”李文昊回答道。
“那這蒼舒銀月的相貌你現在應該認得出來吧。”香雪真君道。
“妹妹離開我時才十二歲,如今七年過去了她的相貌應該有些許的變化,但我還是能認出她來的。”李文昊覺得自己能認出自己的妹妹。
“‘暗星使者’你可能還不了解‘芳華魅影劍’吧,這是一把能將少女的容貌變得美麗的神劍,你妹妹持有神劍多年她的相貌必然會發生極大的變化,此時的她已經脫胎換骨,你真的覺得自己還能認出她來嗎?”一旁的柳芳華反問道。
“啊,這……”李文昊不知該如何去回答柳芳華。
“好了,現在龍城正處在多事之秋,而‘暗星使者’你又恰巧在這個時候來見我,不知……”香雪真君沒有將話說完。
“其實我這次隨柳姑娘過來見你主要是為了云清玄來訪天胤龍城一事。”李文昊將此行的主要目的告訴了香雪真君。
“十日之后仙國的云霄城主云清玄便會來訪天胤龍城,你是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嗎?”香雪真君問道。
“不錯,這是我們破壞仙國與天府國之間關系的最好機會。”李文昊回答道。
“呵呵,你難道想去刺殺云清玄不成?”香雪真君笑著反問道。
“不錯!”李文昊肯定的回答道。
“呵呵,‘暗星使者’,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云清玄他仙法無敵而且又有那么多的貼身護衛,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刺殺他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你這是在癡人說夢嗎?”香雪真君嘲諷道。
“文昊此舉并非是在癡人說夢,不過就不知香雪真君你是否按我說的去做了。”李文昊道。
“按你說的去做?”香雪真君走到李文昊的身邊說道。
于是李文昊便將刺殺云清玄的計劃跟香雪真君說了一遍,而香雪真君在聽了李文昊的計劃后便立刻轉變了態度。
“嗯好,那一切就按‘暗星使者’你說的去做吧。”香雪真君點頭道。
而在另一個地方,這似乎是在夢境之中,幼小的云紫痕正在仙國云霄城中玩耍,跟隨在他身邊的是兩個背著“云霄仙輪劍”的武士,此時她的父親云清玄正在前方呼喚著她,而她在看見自己的父親之后便歡快的沖了過去,當她跑到父親身邊時便一把摟住父親的雙足閉上眼睛去感受父愛的溫暖,可就在這時一柄巨大的劍刃卻從他父親的胸前破膛而出,痛苦的呻吟驚醒了即將入睡的云紫痕,她抬起頭望著自己的父親,此時劍刃上正流淌著鮮血,這是父親的鮮血,血一滴滴的滴到了云紫痕的臉上滲入了她的眼睛,不一會兒,她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父親那恐懼的面孔和痛苦的呻吟聲使她瞬間呆滯,而在她父親的背后卻傳來了一種邪惡的笑聲,她幾乎可以在這種笑聲之中感受到世界末日的到來,就在這時紅色的畫面被凝結成冰,伴隨著一聲慘叫,紅色的冰瞬間碎裂,而云紫痕也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原來這一切不過只是云紫痕的一場噩夢罷了。
噩夢的慘叫聲驚動了艷陽閣外正在練劍的千乘雪舞,于是她立刻跑進了云紫痕的房間。
“啊,云姐姐,出什么事了?”進入艷陽閣的千乘雪舞立刻跑到云紫痕的床邊問道。
“呃,呼……原來是在做夢!千乘姑娘,我沒事,只是被噩夢驚醒了罷了。”坐在床上的云紫痕在深呼了一口氣后回應道。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哩,云姐姐,你現在好些了嗎?”千乘雪舞問道。
“嗯,好多了,咦,千乘姑娘,現在好像才剛到卯時,你起得可真早呀!”云紫痕看著窗外的天空道。
“比武在即,雪舞我不敢馬虎,這些天我都會早起練劍的。”千乘雪舞道。
“哦,千乘姑娘你可真是努力呀!”云紫痕道。
就這樣天月神殿的比武很快到了第五天,這一天比武選出了天月神殿的三位掌門候選人,他們分別是雄列風、千乘雪舞和郁金鵬,雄列風為天胤劍王雄唯尊的堂兄之子,而郁金鵬則是依風城主冼風鳴的小師叔,二人將與千乘雪舞一起去參加最后的決戰,本來一切進行得是如此的順利,豈料在比武第六天的早上雄列風的尸體卻被懸掛在了天月神殿的比武擂臺上,這件事發生以后天胤劍王雄唯尊親自帶著牙夙清等人去了天月神殿,在看到雄列風的尸體后雄唯尊激動萬分,他下令讓眾人在三天之內查出兇手并暫停了天月神殿的掌門大選,郁金鵬和千乘雪舞因為有嫌疑而被暫時禁足。
這一天圣劍堂的仙醫們仔細檢查了雄列風的尸體,他們發現雄列風是被人一劍斃命的,而對方所使用的劍招卻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牙夙清等人在得知此事后便迅速去了戰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