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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剩女很瘋狂

第21章、求愛宣言

小貝嘆了口氣,續道:“當時我見你們劍拔弩張那姿勢,想起前一天見你時的舉止又有些奇奇怪怪,心里就沒有了半點主意,在瞧賀小虎時,卻見他為你們的爭執顯得左右為難,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我背脊一涼,莫名其妙的就出了一身冷汗。”

夢琴眉毛一挑,“哦”了一聲,隔了半晌,才又問道:“你出了一身冷汗,那是為什么?”小貝道:“當時我靈光一閃,忽然覺得你們三人的關系不同尋常,夢姐姐,你是不是很早就識得賀小虎了?”夢琴霍地扭頭,怔怔地瞧著小貝,隔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們遲早會覺察出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么快。”

夢琴推開車窗,涼颼颼的風灌了進來,風吹動她那卷曲的頭發,那似牛奶般的臉龐裹在了她那濃密的發絲里,在也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小貝伸過手去,握住了她那雙微微發抖的手掌,就在此時,一滴滾燙的水珠從她的發絲里滴了下來,落在了小貝的手背上。

“夢姐姐,對不起,你……”

“小貝,你沒有對我不起,你也不必勸我,現在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我。”

“嗯,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

“這件事不難,你也做得到。”

夢琴扭過頭,發絲向兩旁散開,露出了她的臉龐,小貝見她雙眼含珠,兩頰上各有一道明亮的淚痕,握住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蠕動,以示安慰,說道:“夢姐姐,那你就說吧。”夢琴咬著下唇,隔了半晌,才輕輕說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至少現在不想,尤其是萍萍妹子,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十字路口綠燈閃爍,的士停了下來。那的哥似乎在也不耐煩聽兩人無視旁人的偶偶私語,他拿出一張CD放了起來,輕柔的音樂飄散在車倉里,卻是許美靜唱的一首經典老歌,陽光總在風雨后。兩人也不在說話,車子繼續前行,穿過一座高架橋,出了市區,馳上了國道,約莫行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停在了巨源公司的門前。夢琴付了車費,和小貝下了車。那的哥忽地從窗口探出頭來,沖著夢琴咧嘴一笑:“姑娘,得失得失,有得自然有失,當你失去某個東西時不要沮喪,要相信你失去的同時就是另一種所得的開始。”

其實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夢琴看著那的哥,只覺他的笑臉像是被輕紗薄霧籠罩了一般,看來朦朦朧朧,不清不楚,待得聽完了他的話,心里驀地涌起一陣暖意,郁悶之情頓去了十之八九,笑道:“謝謝大哥的金玉良言。”那的哥點了點頭,又放起了那張CD,那曲陽光總在風雨后和著車子啟動的聲音飄了過來,隨著車子漸馳漸遠,歌聲終于越來越小,不再耳聞。

謝珊珊已去加班,曾萍尚在醫院治療,宿舍里就只有夢琴和楊小貝兩人了,兩人奔走了一天,說了會話,均覺有些疲累就各自躺在床上休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貝只覺兩眼皮無比沉重,像是吊了幾千斤巨石一般,一閉眼就睡著了。

睡夢中,她一個人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小溪兩岸雜草叢生,綠水清澈,幾株河柳上,一大群鳥兒嘰嘰喳喳的歡躍著,騰上騰下,樹下生了一大坪野花,有紅的、白的、紫的、黃的,它們隨著風兒搖曳著,散發出一陣陣清新怡人的香氣,招惹來了一群粉蝶。小貝就躺在花叢里,蝶兒在她身邊不停地來回穿梭著,偶爾有那么一只不怕生的蝴蝶就停在她頭上身上甚至手指頭兒上,直逗得她心花怒放,嘻嘻而笑。

小貝被這仙境一樣的天然美景陶醉了,忘情于這綠水碧草鳥語花香的世界里,她用那自以為最優美的嗓音發出銀鈴似的格格歡笑,這笑聲與那潺潺流水聲和鳥啼聲相諧,儼然是一首天然動聽的音樂,只怕這天上人間,至今而后這一首樂曲已成絕響了。

“貝貝,原來你在這兒!”

小貝一聽這聲音,一顆心頓時怦怦直跳,面頰紅得像是一個熟透了的大番茄,歡聲應道:“大笨熊,我在這兒,大笨熊,我在這兒!”大笨熊遠遠地奔了過來,只見他一身凈白,寬袖長衫,赫然是古時候飽讀圣賢的書生妝扮!

“大笨熊,你怎么穿成了這個樣子?”小貝睜著一雙大眼,吃驚地望著大笨熊說。

大笨熊還是一副傻笑,問道:“我衣服怎么了?”小貝拉開嗓門,叫道:“你怎么穿古裝,你在搞什么鬼?快說!”大笨熊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小貝,不慢不緊地道:“穿古裝……你跟我穿的不是一樣嗎?”小貝大吃一驚,看著自己一身均稱的古裝扮相,連連眨著眼睛,這一切,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對眼睛!

“這是哪里?莫非我像電視劇里的主角一樣穿越了時空?那我現在這是來到了哪個王朝?”

正當她疑慮間,大笨熊忽然一指河里,歡聲叫道:“貝貝,你瞧瞧,河里面有一條金魚呢!”小貝順著大笨熊的手指處瞧去,卻見水波蕩漾,哪有什么金魚?大笨熊朝河邊走了幾步,指著草叢下說道:“貝貝,金魚在這下面呢,快來瞧瞧。”

小貝將信將疑,但還是走了過去,她探頭看去,只見水下靜悄悄的,又哪里有金魚的半個影兒?正想詢問,突然間背心被人重重推了一把,只聽噗通一聲水響,小貝已被大笨熊推進了河里。看著小貝在河里垂死掙扎,大笨熊哈哈大笑,雙手很悠閑的叉著腰,罵道:“臭婊子,你以為你是誰呀,王母娘娘么?媽的,我忍了你許久了,你這個母老虎,你去死吧,哈哈,哈哈!”

大笨熊長笑聲里,幾口河水灌進了小貝口里、耳里、鼻子里,小貝只覺頭腦一陣眩暈,全身冰涼。這涼意,涼透了她的希望,涼透了她的熱血,涼透了她的心窩,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刺進了她的心臟!而使匕首的人,就是她的愛人,她的情郎!

一口海水灌進了小貝的喉嚨,頓時令她幾欲窒息,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際,只覺身子浮浮沉沉,像是踩在了云端,飄啊飄的,也不知飄去何方。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這一掌那人用足了力氣,小貝只疼得大叫一聲,一躍而起,脫口罵道:“張卓梁,我要殺了你!”雙手前伸,掐住了謝珊珊的咽喉,謝珊珊雙眼翻白,脖子被小貝緊緊掐住,眼看一口氣就要緩不過來了。

夢琴見小貝失魂落魄,雙眼血紅,看樣子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使勁架開小貝的手,同時禁不住大聲喝道:“小貝,她是珊珊姐不是張卓梁,你搞錯了。”小貝被這一喝才回過神來,怔怔瞧著謝珊珊,喃喃道:“珊珊姐,她是珊珊姐……”這才緩緩松開了雙手。

夢琴道:“小貝,你可嚇壞我們了。”謝珊珊長長吐了幾口氣,心神方始略定,問道:“小貝,你做惡夢了,那張卓梁是誰,你就那么恨他?”小貝忙道:“不!我不恨他,可他為什么要那樣子對我,為什么?不!這是我在做夢!是假的!對,是假的!他不會,假的……”

小貝努力地在為那張卓梁開脫罪過。她的心破碎了,盡管這只是一個夢,然而他當初不明不白的離去又與所夢相差幾何?謝珊珊又問起了她,看著兩人關懷的眼神,她內心再次崩潰了。這一夜,她向謝夢二人哭訴了她與大笨熊張卓梁四年的馬拉松式戀愛。謝夢二人靜靜聽著,待得小貝說完,兩人早就罵得口沫橫飛。小貝看著二人為自己出氣,心里也舒坦了許多,夢琴和謝珊珊拉著她去吃宵夜,一路談談說說,偶爾說到興處時,三人均開懷大笑,哀傷悲憫之情,霎時一掃而空。

太陽升了起來,天亮了。今天,九月初十,十月十七號,星期日。

小貝在床上不停地窮伸懶腰,雙眼死死地盯著手里握著的手機,不時地偷偷發笑。不難看出小貝今天很高興,因為那個蠢得天真笨得可愛的張冠傣一大早就給她發了個信息,說是今天要給她一個驚喜。試想,這個世界有誰不喜歡驚喜?小貝心里當然期待得很。

電話終于來了,張冠傣說:“楊大小姐,現在可是日上三竿了,不知道你起床沒有?你看見我給你發的信息沒有?”小貝斜眼瞧著鬧鐘的時針,滴答滴答聲中,已快指向十一點了,笑道:“張冠李戴,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哎,我告訴你啊,本小姐平生最喜歡兩件事,一件是數錢數到手抽筋,二件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你用用你那豬蹄子想一想,你說我看見了你那勞什子的信沒有?”

“喔。”張冠傣心里極不是味兒,但他還是笑著說道:“這樣啊,那楊大小姐,不知道你肯賞臉出來吃個飯么?”小貝心里自然愿意,去了有驚喜,指不定還是一份厚禮,這樣的美差事,只怕任何一個人也不愿拒卻吧?

“這……這個……”小貝忽然顯出了一絲猶豫。

“我的楊大小姐,你就別這別那的啦,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今天我請客。”

小貝要的就是這句話,她喜歡張冠傣,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他為人慷慨大度,很顧及女性顏面。她雙眼盯著手機,又得意的笑了笑。

四川老字號,這是這鎮上出了名的川菜館。那色香味,全是地地道道的原汁原味,能在廣東能吃到這樣的菜肴,小貝心里那開心的勁兒,是無法用言詞能夠去形容的。一陣風卷殘云之后只剩滿桌狼藉,張冠傣皺了皺眉,他清清楚楚地記得,他只夾了三口菜,三口菜后,滿桌的菜肴只剩下了空溜溜的碟盤。小貝摸著脹鼓鼓的肚皮,打了一個飽嗝。

“很好,張冠李戴,這一頓飯對我而言,確實算得上是一個驚喜,謝謝你的美餐。”

“你謝得也太早了。實話告訴你,這只是我計劃中的三分之一。”

“喔。”小貝瞪大了雙眼,問道:“這只是三分之一?”張冠傣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輕輕說道:“對!我相信另外這三分之一你也一定喜歡。”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方形禮盒,推在了小貝面前,說道:“你打開來看看。”

小貝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依言拆開了包裝,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禮盒蓋子。

“啊!玉鐲!”小貝叫了起來。方形禮盒里,確實是一只鐲子,一只碧綠的玉鐲子!張冠傣看著小貝歡喜的眼神,禁不住也笑了起來。

“你為什么送我這個?”

“因為你說過,你需要一只鐲子,一只上好的玉鐲子。”張冠傣緩緩地站了起來,拾起了那只碧綠的玉鐲子,道:“我可以為你戴上它嗎?”小貝望著張冠傣,眼前這個癡情而又多情的男人,也是時候給他一個機會了。

小貝點了點頭,伸出了右手。這是一只瘦小而又白凈的手,修長的手指如似一根根洋蔥,靈活又秀美。張冠傣握住了這只瘦小又白凈,靈活又秀美的右手,緩緩將鐲子戴了上去。

“真美!”小貝抖動著右手,一邊瞧著玉鐲子,一邊贊道:“謝謝你,張冠李戴,這鐲子我很喜歡。”張冠傣坐了下來,兩人又面對著面,四目交投,久久不語。

“你都喜歡,那你會喜歡我這最后一份禮么?”張冠傣盯著小貝的一雙眼睛,嘴里夢囈般的輕輕說道。小貝一聽,臉上微微變色,問道:“你……還有什么禮物送給我?”她與張冠傣相交的日子不短了,她心里像明鏡一樣雪亮:張冠傣這最后一份禮物很別致,別致得令人一聽就有石破天驚之勢!

果然張冠傣沒有辜負小貝預期的估算,他說:“小貝,我……我喜歡你,這最后一份禮物,就是我早就撰寫好了的‘求愛宣言’,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內心對你的真摯告白!”說罷,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小貝一封信箋。

泉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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