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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此生鐘情

第十一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晶瑩香瞼凝水痕,窈窕柳姿斂玉魂。

江寧府沈家別院花廳,三個傾城佳人抱頭痛哭,漣漣淚水讓天地間也染上一絲輕愁,在場的仆傭家人也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眶。

柴箏淚眼汪汪地伏在趙輕黎懷里,一手抱著母親,一手卻抓著沈畫:“嗚嗚……箏兒好想你們,好想好想……每天,箏兒都希望醒來的時候,娘親和畫兒就在身邊,以前的一切都是箏兒做的一場噩夢……嬤嬤說,箏兒只要求月亮娘娘,她就會幫箏兒把娘親和畫兒找回來,箏兒求了十年……”

趙輕黎也兩眼噙淚,猶如海棠落葉。原來她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如畫兒般美麗的女兒,而自己卻把她給忘了。十年來,她時時念著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每日思念沒有絲毫印象的的“家”呢?雖然在沈家堡養尊處優,夫人對自己親如姐妹,但內心里卻還是彷徨無助的,因為她是個沒有過去的人。直到半個月前,沈冽送信回沈家堡,說無意中為她們找到了家人,讓她速來江寧府。她又驚又喜,卻不敢抱太大希望,直到那張酷似她,與畫兒如一個模子般刻出的淚臉出現,她才百分之百的肯定,那是她的女兒!

趙輕黎輕輕撫著柴箏的秀發,哽咽著柔聲道:“箏兒,對不起。是娘親不好,娘不該將箏兒忘了……”

“箏兒不怪娘親,箏兒知道,娘親和畫兒不是故意的,是你們傷著了。箏兒不怪你們,不怪……”說到這里,她驀然抬起臉,粲然一笑,臉上雖然還掛著淚,那笑卻使整間屋子歡快起來,“箏兒現在是大夫,以后娘親和畫兒再不用擔心生病了?!苯又^向沈畫道,“畫兒再染風寒也不怕了,箏兒記得當天畫兒還生著病……”說完,眼淚又要落下來。

耶律傲只覺得心頭緩緩抽痛,如果當日自己腳程再快些,如果自己事先向他們告知西夏人的陰謀……十年前之事,雖然錯不在己,可自己又如何能完全脫得了干系?箏兒,如果你知道了當日之事,會責怪我嗎?

沈畫,不,現在該叫柴畫。柴畫看著柴箏臉上依然殘存的淚花,也不由一陣心痛,這十年來,想必她過得很辛苦吧?親人一走十年,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撐過這份苦痛與思念的?相對來說,沒有記憶的自己卻比她過得幸福,雖也曾遺憾過身世的不明,但因沒有記憶自不會有太多苦痛,更何況沈家人對自己和娘親很好,好得讓她有過如此想法,即便是自己的家也不過如此吧!而柴箏卻要獨自承受這十年的相思之苦。

沈畫握緊了右掌里的那只溫暖的小手,像是要給她力量般,笑道:“這些年我和娘親都過得很好,箏兒以后可放寬心了。對了,當年是沈大哥救了我們?!鄙虍嫓厝岬乜聪蛞恢闭驹谒磉叺膫グ赌凶?,左手牽起他寬大的手掌,兩頰霞光蕩漾,如春風拂柳,向柴箏介紹道:“這就是沈大哥?!比缓笥窒蛏蛸榻B柴箏,“這是箏兒?!?/p>

沈冽原就認得柴箏,但柴畫仍鄭重其事地給二人互為介紹,個中含義不言而喻。

沈冽朝柴箏點點頭,因戴著面罩,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柴箏仍可以感受到那股友好。她疑惑地看向沈敖與柴畫十指相扣的手,恍然大悟,頑皮一笑:“看來沈大哥不僅是娘親和畫兒的救命恩人,還是畫兒的如意郎君,我說的對不對?” 柴箏自小本就是個活潑的孩子,十年來因失去親人,人變得善感沉靜,如今一見著娘親姐姐,欣喜之下,頑皮的性子就顯了出來。

趙輕黎微微一笑:“他倆原是定了親的。”唉,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這兩個孩子早已成了夫妻,而冽兒的面容也不會……

柴箏卻開心地歡呼道:“真好真好,這么說我來可以參加畫兒的親事了!”隨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一黯,將面孔埋進趙輕黎懷中,悶聲道:“娘親,畫兒,以后……以后我們三個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心里暗暗咒罵,臭爹爹,壞爹爹!你一個人和你的新夫人過吧,我們三人會獨自好好過,再也不分開!

“這是自然的呀!”柴畫沒聽出她話里的失落,徑自高興地答應道,“我還等著你更我說咱們小時的趣事呢!”

而敏感如趙輕黎及精明如耶律傲、沈冽,卻聽出了她話中的寞落,耶律傲與沈冽對視一眼,都已明白各自在心中想什么,她似乎故意遺漏了一個人。

柴箏的確是故意遺漏了一個人,因此,當柴景天得到消息時,心情既激動又氣憤。

激動的是,失蹤十年的嬌妻愛女終于找到了,母女均安;氣憤的是,柴箏找到了母親和柴畫居然不立即通知他,消息還是籍外人之口而知。而這個外人,就是他的同榜好友,現任江寧府尹的程介。幾日前,程介派人送來書信,義憤填膺地質問,自己到底何時得罪了他這個樞密院事,為何找回妻女這等大好消息也不告知。更有甚者,夫人及兩位小姐就在江寧府,不但不讓他略進地主之宜,反而在路上遇到也視同陌路……言辭激烈,大有柴景天不給他一個合理解釋就割袍斷交之意。

來不及消化也來不及考證消息的真偽,柴景天輕車簡從,與柴新匆忙上路。及至到了江寧府,在程介的探聽下,很快得知三人目前下榻在沈家堡江寧別院。

柴景天所有的憤慨在看到眼前熟悉的三張絕麗容顏時云消霧散。

“阿黎--”

“爹?”

被眼前這個雖兩鬢斑白,依舊風采翩翩的男人眾目睽睽之下抱在懷里,趙輕黎身全僵硬,滿臉尷尬。雖然籍由柴箏驚訝的一聲叫喊可以肯定此人是自己的夫君,可是,他在她心中全無印象,似同陌路,自然覺得柴景天此舉無理失態。

“爹,你快放開娘,你快把她悶死了!”柴箏氣急敗壞地上前扯開父親。這個壞蛋,明明有新婦為何還要來招惹娘親?而且,他又如何得到的消息?轉念間又恍然大悟,一定是程叔叔,她就知道遇到他肯定要壞事。

柴景天原本壓下的怒火又騰地燃燒起來。這是什么女兒,不但瞞著他,還對他百般阻撓。念及此,柴景天鐵青著臉,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你這個不孝女,不但私自留書離家,讓家人擔心,找到娘親和畫兒又不告訴爹爹,你真是氣死我了!”

“爹,您別怪箏兒,她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呢!”沈畫趕緊替柴箏圓場。這些天柴箏和她們說了很多人和事,就是不提父親,她早已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父親再婚了,柴箏才不知道如何開口??扇缃窨锤赣H這么理直氣壯,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男兒有淚不輕彈,柴畫久違的一聲“爹”卻讓柴景天的眼淚當場流了下來:“畫兒,真的是我的畫兒……”還是這么乖巧明事,善解人意。反觀另一個--“箏兒,畫兒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柴箏躊躇片刻,決心要一勞永逸,“才不是呢,反正娘親和畫兒都不記得你了,我們三個一起過,才不要你這個壞爹爹!”

“什么?不記得我?”柴景天驚錯萬分,轉向趙輕黎,“阿黎,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不記得我了?還有,這十年來你們一直都在江寧府嗎?”

趙輕黎點點頭,又搖搖頭,急得柴景天一把抓住她的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說呀!”

“這些年我和畫兒一直住在關外的沈家堡。十年前,冽兒在西京道上救了我們,可我和畫兒都受了傷,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壁w輕黎見柴景天似是受到了很大打擊,不忍心道。

“這,這……”柴景天愣了一愣,似是對眼前的狀況不知所措,片刻后又釋然一笑,“沒關系,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等我們回到汴京,你們也許能想起什么呢,即便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那些事都過去了,如果你想聽,我再慢慢告訴你?!?/p>

“我們不回汴京!爹爹自己回去!”柴箏撅起嘴回敬父親。

“箏兒!”柴景天這下真的是吹胡子瞪眼了,即便他沒有胡子可吹,他厲聲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爹爹還沒怪你偷偷離家,你怎能不讓娘親和畫兒回家?以前不是成天向爹爹吵著要娘親嗎?”

“那是以前。反正……反正我們不回去!”柴箏小聲嘟囔著。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柴景天咬著牙道,否則他不介意打她屁股,雖然他從沒打過,可是今天柴箏真是把他氣壞了,再這么下去,別說和阿黎重溫舊夢,還沒出沈府大門他就給氣死了!

“爹爹真要箏兒說嗎?”柴箏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和姐姐,語帶威脅。

“說!”柴景天狠狠吐出一個字。他到想看看她有什么理由。

柴箏瞪了父親一眼。好,說就說,是爹爹逼她的,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場?!暗算昃┘抑羞€有個新婦嗎?你讓娘回去如此自處?”

柴箏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趙輕黎臉上血色盡褪,面龐蒼白如紙,嬌軀微顫。他果然已另娶!雖說她對柴景天仍覺陌生,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夫婿,聽到如此消息,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承受。

沈畫則是滿臉失望地瞥了父親一眼,雖說事先已有幾分猜測,可畢竟仍心存幻想,這下卻真是無言以對了。

“胡鬧!什么再娶!你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偷偷離家,不但讓全家擔心,還害得你新叔叔親也沒結成,你說你怎么對得起你新叔叔!”

柴景天遭此天大冤枉,不禁暴跳如雷,板起面孔狠狠教訓女兒。這下他終于知道她那沒頭沒腦的信是何意思了,這么多年了,柴新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姑娘,卻因為她的出走,婚禮也推遲了,直到現在也沒成親,因為柴新堅持要等小姐平安回家。而自己卻被誤會另娶新婦,蒙受如此不白之冤,真真是氣死他了!

“什么?是新叔叔成親?可我明明聽爹爹說要容伯去下聘的呀!”柴箏訝異,難道是她聽錯了?

“小姐,是老爺讓容伯幫我去玉家下聘呢,卻讓小姐誤會了,都是柴新的錯?!币恢睕]出聲的柴新解釋道。轉頭看向趙輕黎和沈畫,平日里鐵骨錚錚的他眼里卻也噙了眼淚,嘴唇顫動:“夫人,畫兒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阿黎,這是柴新,柴府的侍衛長,他以前還是你帶回府的呢!”柴景天向趙輕黎介紹道。

柴新確是趙輕黎帶回柴府的。那年他才15歲,叫影刃,年紀雖輕,卻是暗影門的頭號殺手。暗影門接下刺殺江湖排名第十的淮海幫掌門姚錯的單子,沒想到消息泄露,姚錯早有防備,暗影門一連派出的四名殺手均死于非命,在道上聲譽大減。

門主震怒,派出第五個殺手,也就是他,并承諾完成此任務后,便隨他而去。他自三歲被門主收養,六歲開始殺人,養育之恩早用無數次的血肉報答完,但門主不說話,即使再痛恨殺人卻也只能一次又一次麻木地揮刀斬血。那次,明知消息已泄露再出手只會九死一生,他仍全力一搏。他早已看開,殺手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他終是幸運的,跟蹤了姚錯整整半年,在汴京郊外的一間茶棚,他終于逮到機會一擊得手,但也受了重傷,功力僅剩四成,僥幸逃脫后暈倒在路邊,恰好被路過的趙輕黎發現救回柴府。醒后,他向柴景天坦承身份執意要走,卻柴景天留在柴府當了侍衛長。從此,他有了新的名字,柴新。也正因如此,趙輕黎和柴畫出事,他愧疚難當,發誓立斬兇手報仇,如果旺真不是被他自己的主子殺了,他也不會放過他。

柴箏興奮地扯住柴新:“新叔叔,你要成親了么,新娘子是誰,我怎么沒聽說過?”

柴新黝黑冷硬的面龐漲得通紅:“等回到汴京,便可以看到她了,她是個好姑娘?!?/p>

“太好啦,新叔叔要當新郎倌啦!” 柴箏開心得手舞足蹈,比新郎本人還要高興三分,趙輕黎和沈畫在一旁暗暗好笑。

“阿黎,等我們回開封,一起給柴新主婚。新娘子是林家布行的大小姐,秀麗能干,說起來也是大家閨秀。因父親多病,弟弟又年幼,一直是她管理家里的生意,二十了也沒出嫁,人人都道她眼高于頂,沒想到咱們柴新在街上英雄救美,從一干地痞手里救了她和丫鬟,被她看上了。這個愣小子,之前還推脫自己年紀大又少了只胳膊配不上人家姑娘,可林家小姐鐵了心要嫁他,林家也愿意和咱們柴府結親家,我好容易說動了他,沒想到箏兒-”

看到父親又用那種嚴厲的目光看她,柴箏頭皮一陣發麻,趕忙躲到趙輕黎和沈畫背后,撒嬌道:“娘親,你看爹爹了,一找到娘親和畫兒就不愛箏兒了!娘親快別和爹爹回家了,氣死爹爹!”

“你!你這個不孝女!”柴景天故意長嘆一聲,氣鼓鼓地說道,卻又笑了起來,愛妻女兒平安,活潑頑皮的箏兒似乎也重新“活”了過來,老天終究還是沒有負他呀!

有人全家團圓歡欣喜悅,也有人借酒澆愁愁更愁。

朗院。亭中案幾上,一只定窯紫釉鳳首溫酒壺正散發出陳年佳釀的醇香味,耶律傲轉動手中酒杯對月獨飲。繁星點點,月色宜人,耶律傲心中卻不覺地生出一股飄渺不可追尋的憂傷和惆悵。

急急自北川返回江寧府,一路上柴箏歸心似箭,兩人相處極為客氣,處處顯得疏遠,令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向她言明兩人之前的關系。如今柴家歡欣團圓,他竟似個局外人般,再也找不到與柴箏獨處的機會。他心里為柴箏歡喜,卻又一時悵然,本不是個嗜酒之人,今日卻也忍不住想飲上幾杯。

“良辰美景,唐兄弟一人獨飲可不辜負了這太白醉?”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沈冽從院門陰影處慢慢走了進來。

耶律傲淡然一笑,黑如泥沼的眼眸卻滿是沉重:“有沈少堡主相陪,卻是甚好!”

沈冽在他對面坐下,縱聲大笑:“能與燕云十六州大名鼎鼎的唐老板同飲,機會卻也難得?!薄÷砸煌nD,又笑道,“又或者,我該說的是遼國英王小世子?”

沈冽的笑從容篤定。其一,當日他二人交手時,他已瞧出耶律傲的武功承自風清池。風清池原為漢人,功夫高深,一生從未收徒,晚年卻收遼國英王小世子為關門弟子,曾被中原武林人士所不齒。因風清池與父親沈原是故交,所以他知道此事另有隱情:英王以釋放大宋兩萬被擒軍民為條件,求得風清池收小兒子為徒。收徒的初衷雖是無奈,但風清池卻也曾對父親感言,耶律傲根骨奇佳、天賦異秉,是天生的武學奇才,且人品寬達,晚年能收他為徒,平生無憾;

其二,耶律傲身上配劍赫然是名劍迫霜。迫霜原為上古鑄劍大師虛冥子所打造的五把傳世名劍之一,乃劍中之祖。迫霜歷代由中原名劍世家南宮家收藏,二十年前被西夏人李孟揚自南宮家盜走。十年前,江湖傳聞李孟揚在遼國被英王小世子所殺,迫霜劍也落入他手中。兩相一比照,耶律傲的身份躍然紙上。然他料想不到的是,遼國的小世子竟然就是燕云十六州最神秘的大掌柜唐傲。

耶律傲身份被他說穿,卻也不見絲毫驚訝,淡淡一笑:“人人都說沈少堡主能知天下事,果真什么事都逃不脫少堡主的一雙法眼。不錯,我卻是耶律傲,也是唐傲!”

耶律傲的干脆灑脫令沈冽不由哈哈一笑:“耶律兄弟果然痛快!不過沈冽以為,借酒澆愁卻非聰明人所為?!彼缫芽闯鲆砂梁筒窆~間的詭異,照洪州當日情形看,耶律傲愛柴箏甚深,可如今他二人卻形同陌路。這其中,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耶律傲仰脖又喝了一杯酒:才道:“多謝沈兄關心,只是……想來沈兄也看出來了,箏兒不認得我了。”

沈冽挑挑眉,卻也不追問,只道:“我可不信你會就此放棄?!?/p>

耶律傲大笑:“當然不會。箏兒是我平生最愛,無人可代替?!敝皇?,心依然會沉痛。沉吟片刻,他看向沈冽的面紗,疑惑道:“沈兄所中之毒果真無解嗎?箏兒身上卻有我早年隨師父一同尋得的赤晶石,不知道……”

沈冽昂然道:“當日正是以令師的赤晶石為藥引,才救了我一命。不過,恨霜不是一般的毒藥,而是加了女子的血咒,若非該女子解除血咒,毒性可暫時壓制,卻一生難解。當日我也曾介意苦惱,但只要畫兒愛我如初,大丈夫又何須計較一張區區皮囊!”

他曾為此深深介意,覺得自己再也配不起那么美好的姑娘,甚至想把她推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卻差點失去她。當她因此憤而離家,他才知道自己沒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偉大無私,更不容許任何男人對她的覬覦和傷害!畫兒都不在意他的容貌,自己又何必計較,失去她一次的痛他已受夠,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

沈冽此話說得風骨錚錚,耶律傲不由點頭贊許:“耶律傲生平不輕易交友,一生敬佩之人,唯師父、大哥而已,今天沈兄這個朋友,我卻是交定了,以后沈兄若是有事,盡管開口!”

沈冽也哈哈大笑:“好,日后沈冽必再找你喝酒!”

與沈冽一番深談,耶律傲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

箏兒,我不會放棄的!

午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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