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雖不太象其他女孩子那樣特別注意自己的外表,可是她也有愛美之心的,當在鏡子里看到那條傷疤的時候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可是能怎么樣呢?楚星晨又不是故意的,楚恒和楚星河也跟自己道過歉了她總不能追著不放把,她覺得楚太太與其給她錢作為補償還不如真誠的向她道歉更讓她心里好受,她實在想不通有錢人難道都情感退化了?什么事都要用錢來解決呢?
“欣然,你去哪兒?”陳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同時一個念頭突然出現“陳姐,能把我換到廚房么?”
陳姐詫異的看著她“欣然你傻了?廚房多累啊,為什么要換?”
“陳姐,碰見熟人了,如果我站在他們旁邊提供服務雙方該多尷尬呀?”欣然說的不全是托詞,她是無所謂了,她主要是怕他們尷尬。
陳姐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就和小陸換一下吧,也不知道小陸這孩子能不能干的了?”
“能干的,能干的,小陸人很機靈的。”
“那你去換衣服吧。”
看著進來的小陸,楚星河忍不住問“剛才在這里的那個林欣然小姐呢?”
“她去廚房改刀去了。”
旁邊的楚星晨好奇的問“什么是改刀呀?”
“就是切菜,處理食材。”楚恒回答她。
“剛才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啊,是不是楚恒。”楚家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著楚恒。
“你們先吃,我去打個電話。”楚恒猶豫了一下,走出包間,他并沒有打什么電話而是憑借感覺來到酒店的廚房外,離著很遠就能聽到里面傳出的刀勺聲還有欣然那很有感染力的說笑聲,透過廚房的玻璃門楚恒能看到欣然就在最靠外面的一個工作臺前,她已經換上了廚師的工作服,頭上還歪戴著一頂廚師帽,手里的菜刀熟練的上下飛舞著,很快就切出了一大堆,而且她一邊切著菜還一邊跟周圍的員工開著玩笑,看的出來那些人都很喜歡欣然。
“先生你有什么事么?”一個聲音從楚恒的身后響起,他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個穿著廚房工作服的中年人。
“噢,沒什么事,走錯路了。”楚恒放棄了找欣然的決定,他實在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走在回包間的路上楚恒有些悲哀的想如果能象欣然那樣無所顧忌的說笑也不錯,可是自己卻做不到,當第一次看到欣然那天起他的內心就再也沒有平靜過,他知道這就是上天對他所犯下的罪孽的懲罰:讓他在心靈上永遠無法得到安寧!
楚恒他們全家是過了零點才離開的,在門口他們看到鴻運的所有員工和每一位離開的客人說著祝賀新年之類的話,欣然還是歪戴著她那頂廚師帽喜氣洋洋的拱著手,笑彎著兩只眼睛和每一個客人告別。
“林欣然,新年好!”走在前面的楚星河大聲說道并且也學著她的樣子拱了拱手。
“楚星河,新年好”欣然被他的滑稽樣子逗的直樂,忽然她看到了走在后面的楚家人忙一迭連聲的說道“老先生,新年好。”“老夫人,新年好。”“楚先生,楚夫人新年好。”當看到走在最后的楚星晨的時候,欣然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楚小姐,新年好。”
可是楚星晨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從她身邊匆匆走了過去,欣然聳聳肩心中暗想:這孩子咋這么不可愛呢?把人家弄傷了她還有理了,真是被慣壞了。
送走了最后一個客人,下班的時已經凌晨兩點了,在這之前陳墨,蘇蘇,還有她們班里的同學,還有同寢室的那仨妞一個接一個的給她打來祝賀新年的電話,讓那些和她一塊打工過年的飯店的員工們羨慕的夠嗆,她還搖頭晃腦的刺激人家“你們知道這叫什么?這叫人緣兒,這說明我非常受歡迎,你們哪里比的了啊。”氣的大家差點兒用拳頭來歡迎她。
因為廚房的工作量大,一晚上干下來,欣然累得就想躺下睡覺,可是這里離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路要走呢,打車是想也不用想的,欣然只能裹緊大衣邁開大步往家趕,這個時候一輛汽車停在馬路對面,欣然緊張的從包里拿出雙截棍防備著,這棍子還是她從陳墨的房間里拿來防身用的。
“欣然,上車我送你。”
楚恒?他不在家陪著家人,在這里干什么呢?欣然心里嘀咕著,但是還是跑了過去,上了車欣然忍不住問“楚先生,大過年的你開車在大街上干什么呢?”
“等著送你回家。”
欣然聽了暗想你還真會說笑話,不過嘴上還是說“那真要謝謝你了。”
欣然現在是又累又困,根本顧不上考慮楚恒說的是否和乎情理,頭往椅背上一靠不一會就進入夢鄉了,直到楚恒推了她半天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到了?謝謝你了楚先生。”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等一下,給你這個,你的作品的使用費。”楚恒把一個信封塞到她的手里“快上樓吧,外面太冷了。”
欣然半夢半醒的走了兩步又返了回來。
“還有事?”楚恒奇怪的問。
“我的棒子落在車子上了”欣然揉著眼睛說道。
“棒子?”楚恒打開車子里的燈找了半天才從縫隙里找到那個雙截棍“是這個么?”
“就是它。”欣然接過雙截棍“楚先生,謝謝你了。”
“欣然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楚恒突然說道。
“…有什么事您說。”欣然彎腰看著車內的楚恒。
“…欣然,你想過你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么?”楚恒打開車門站在車子的另一面問。
“楚先生,有什么事您就直說吧,大過年的別提讓人不高興的人好么?”欣然也不知自己是累了還是困了語氣變得生硬起來。
“…我看你太累了,等以后再說吧。”楚恒的勇氣在欣然對父親這個詞明顯的敵意面前一下子消失怠盡了。他甚至不敢再看欣然,低下頭匆匆鉆進車里,開車迅速離開了。
看著如同逃跑一樣離開的楚恒,欣然并沒有覺出異樣來,她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全身軟軟的。
“該不是生病了吧?”欣然一邊上樓,一邊摸摸自己的頭“啊,好熱,可能是發燒了。”
進了房門,欣然趕忙找出感冒藥吃了,然后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后鉆進被子里“發汗”,這是她這幾年總結的經驗之一:如果是感冒了去醫院打針吃藥需要一個星期就能好,如果不去醫院自己找點兒藥吃了那就要7天才能痊愈,所以她感冒了一般都是采取這種“發汗”的物理療法。
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蓋著厚被子的欣然不但不出汗,還從心里覺得發冷,而且全身疼的要命,到了早晨高燒已經讓她有些胡涂了,以至于手機響了半天,她還以為是鬧鐘呢,最后終于接起電話立刻傳來陳墨焦急的聲音“欣然,你怎么不接我的電話?喂,你怎么不說話?…”
躺在床上的欣然嘴張了半天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最后她在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用所有的力氣沙啞的說了句“陳墨,我病了。”說完這句話,手機就掉在了地上,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了。(這章寫的有點兒亂,可能要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