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欣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她只是覺得有一只冰涼的手覆上她的額頭,“真舒服啊,可是干嗎又把手拿走了。”欣然盲目的想要抓住那只手,當她什么也沒有抓到時焦躁起來,她不停的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兩只手拼命的撕扯著身上的睡衣似乎這樣能夠減輕病痛。可是她的手立刻被抓住動不了了,接著她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靠在一個堅硬的胸口上,慢慢的她放松了下來,不再掙扎又進入了昏睡的狀態。
欣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長時間,當干渴的感覺讓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兒?欣然一邊想著一邊艱難的側過頭來順著雪白的墻壁向周圍打量,她看到了床邊的生命維持系統和輸液架,這些東西她太熟悉了,當初媽媽生病住院的時候床頭就擺著這個,我在醫院么?接著她就看到了床邊趴在床上的陳墨,他不是在B市么?難道自己在做夢?欣然想著不由自主的用手輕輕撫摸陳墨睡夢中還緊鎖的眉頭。這輕柔的觸摸讓陳墨猛的睜開了眼睛,當接觸到欣然的眼睛時他的表情由懷疑到驚喜快速的變化著“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陳墨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這幾句話,一邊在欣然的臉上和手上不停的撫摸著好象要用這真實的觸覺來印證自己的視覺,當確認欣然真的醒了后,陳墨跳起身來跑出病房去喊醫生。
剛從昏睡狀態醒過來的欣然雖然思維還沒有完全恢復,可還是對于陳墨這慌亂的樣子嚇到了,這還是那個她熟悉的穩重,冷靜的陳墨嗎?再說自己好渴啊,也不說給拿些水來就跑了,真是的!欣然一邊腹誹著陳墨一邊想要坐起身來。
“不要動,還在輸液呢!”
帶著醫生回來的陳墨急忙過來按住欣然“需要什么跟我說。”
欣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口渴是么?”陳墨側身坐在病床上用一只手扶起她,另一只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杯子湊到她的嘴邊。
早已渴壞的欣然貪婪的喝起來,喝完水陳墨又小心翼翼的扶她躺好。
重新躺下的欣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就是個感冒么?看這人的架式好象自己得了絕癥一樣。
醫生看了一下旁邊機器上的數據,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對陳墨說道“你女朋友恢復的不錯,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不過這種病毒性心肌炎要想完全康復要很長的時間的。”
心肌炎?怎么一個感冒就變成了心肌炎了?庸醫,騙子!欣然聽到醫生說起她的病情心里不屑的罵著這個文質彬彬的醫生。
“庸醫”又給陳墨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領著護士走了。
送走醫生,陳墨轉身快步走到床前,先俯身看了一下欣然,然后慢慢坐在床邊將自己的臉貼在欣然的手上“你好起來我真高興,你猜不到這三天我是怎么過來的。”
三天?看來自己昏睡了三天了,欣然的手撫摸著陳墨顧不上刮去的胡須,好扎呀,這是什么?熱熱的濕濕的?
“…陳…墨,別…哭。”欣然終于沙啞的說出了幾個字,嗓子痛的讓她直哆嗦。
這樣的陳墨是她第一次看到,以往的沉著,冷靜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是焦慮后的放松,失而復得般的驚喜。
“我好害怕,真的,欣然,你讓我擔心死了。”
“…別擔心…我沒事…陳墨你怎么來了。”欣然艱難的說著。
“好了,你不要說話,你只要聽我說就行了,初一早上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通,后來你終于接起電話卻只說了一句話,就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當時我就知道你病的一定很厲害,我就開車趕了回來,幸好我回來了,否則…”陳墨說不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陳墨才又說道“還有你臉受傷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擔心,可是你這樣我會更加擔心,我會想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傷害卻不告訴我呢?…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記住了么?”
看到欣然肯定的表情,陳墨接著說“你一開始雖然只是感冒,后來卻引起了心肌炎而且非常嚴重,已經到了衰竭的邊緣了,幸好急時…”
看到陳墨說不下去了,欣然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安慰著他。
“這種病最少要休息三個月,而且一年之內都不能勞累。”陳墨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欣然聽到這里不禁在心里大喊“慘了,慘了,我的學習怎么辦啊?我這一年的“工作”怎么辦啊?”
陳墨好象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接著說“學業的事你不要擔心,開學后我就去給你請病假,課程我替你想辦法你就不要擔心了,至于你打工的事情想都別想,錢的事情就這么辦:我看了一下藝帆集團給你的歌曲使用費,除去醫院看病,剩下的做你的生活費,不夠我借給你。”他知道欣然是不會要他的錢的,所以只好說借給她。
“…不借…你給我…”欣然抓緊陳墨的手,微笑著艱難的說道。
“這才對么!”陳墨終于笑了“餓了吧,我出去買點兒吃的。”
這時候護士進來給她拔輸液針,陳墨又叮囑了護士半天這才出去。
看著陳墨離開了,小護士一邊給她拔針一邊說道“你男朋友對你真好,自從你來我們院,他就沒有睡過覺,別提多擔心你了,我們都看不下去了都勸他回家睡一會兒,可是他說啥也不干最多趴你病床上休息一下,真讓人羨慕忌妒恨啊。”
欣然微笑著聽小護士嘮叨著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想:能這樣疼愛她的男人應該就是媽媽說的“真愛”吧。
陳墨的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工夫就匆匆趕了回來,只見他手上大包小包的提了好多,他先把一個裝著飯盒的塑料袋放在柜子上然后把其它的袋子堆在墻角,又找來毛巾給欣然仔細的擦了手和臉,這時候護士幫他把床搖了起來,陳墨拿枕頭倚在欣然背后好讓她舒服一些。
看著陳墨疲憊的面容和布滿血絲的眼睛,欣然忽然伸手抓住他“…陳墨…去睡覺。”
“等你吃完飯,我再去睡。”陳墨打開保溫飯盒,坐在欣然身邊開始喂她喝粥。
欣然在小護士“羨慕,忌妒,恨”的目光中實在不好意思冒充傷殘人士,就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自己可以,讓我…”
剛說道這兒,陳墨一個眼鋒過來,嚇得欣然只好乖乖的張著嘴,等著陳墨的“伺候”。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一開楚恒和楚星河走了進來,當看到欣然可以吃東西時都露出高興的表情。
“你終于醒了。”楚恒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小矮子,你可把大家嚇壞了,蘇蘇聽說你病了從海南直接飛回來了,已經出了機場。”楚星河看到欣然沒什么事,話也跟著多起來。
看著給欣然認真喂飯的陳墨,楚恒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一直沒睡了吧?要不要給你找個人替你一下?”
“不用了恒叔,一會兒有間貴賓房可以空出來,欣然現在的情況也不用加護了,搬到那兒我就可以睡覺了。”陳墨一邊喂著欣然一邊說道。
“唉!真是個紅顏禍水啊。”看著陳墨的標準模范老公樣,楚星河不由的大放厥詞。(昨天的過度章節連我自己都不滿意,想要修改卻又無從下手,可能是情節太拖沓的原因。
直到現在才進入了關鍵的情節,這讓我覺得實在是太慢了,這也許就是新手的通病吧:總是對自己的文過于愛惜,結果弄的文文特別臃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