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在玉碎山脈,具體是哪里,信上并沒有說明確,但盡管如此,要向達到玉碎山脈,也要經過幾日的行程。
術法可沒有能瞬間移動的。知道這一點后,季風傲抓耳撓腮了好一陣,還和馬賽跑來泄憤。
不過好在,正因為有季風傲這樣的人活躍氛圍,這一路也沒想象中那般孤單漫長。他們在趕路的同時,也會時不時的展露身手,提高自身技能。這個靈宿幫有多可怕?恩,要五顆靈珠和華冥劍玄霜劍才堪堪抵得上一柄古劍琉魂鳳宇。但是,前提是要有有能力使用琉魂鳳宇的人,若是使用不當,還會害了自己,甚至丟掉性命,所以,這也是人人都想得到而避之不及的。
不過,對方可是怪異的靈宿幫,且最擅長的,便是制毒以及巫蠱之術,這一點倒是令他們很頭疼,只得拼命的了解這方面的東西,俗話說,臨陣磨刀,不快也光嘛,艾殤安慰他們,“我們的術法上比他們略高一等,總會有法子避免傷亡的。”
于是大家思索了一瞬,覺得很有道理,于是該睡覺的睡覺,該泄憤的泄憤。
墨子梵騎在馬上,心思卻全都用在了別處。擅長制毒,那也就是說,飲食要多加注意,當然還有呼吸,毒藥可以是沒有顏色也沒有異味的,那么,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還有巫蠱之術,西域人對此極其擅長,愛好供養蛇和大象這一類的動物,不過,教團通常才會養蛇,而懂得高深巫蠱術的,不外乎是幾位祭司,其他人也只是略懂皮毛,并未研究很深,這一點也是可以放心的。
巫蠱術的破解之法也很簡單,不過所需時間卻很長,而且完全要看中蠱之人的意志力,若是被夢魘纏住無法脫身,通常膽小的人是一招斃命。
這些,墨子梵起初并不了解,他也是呆在書房查閱書卷時,魅兒告訴他的。他清楚魅兒的身份,對她的話自然毋庸置疑,只是這么一來,雙重的打擊,就算他們是江湖第一的武林人士,也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他微微蹩眉,仰首看著遠處的夕陽,心中第二次,有了隱隱的擔憂。
術法的起源,在很久以前,說不清是多久了,反正等墨子梵接觸到這些時,江湖中已經很少有人能操控這種強大的力量了。
白玄在前面也講到過,他幼時所在的學堂是一個秘密的培訓場所,所有的弟子到這里時,要經過層層選拔,挑選最為優秀的人來繼承這一強大的力量,白玄等人被選中,暗自培訓,這才結識了修顏等人。
要想得到這份力量,除了聰明的頭腦和健康的身體外,對待弟子的人格也是有很高的要求。首先,不能利用這份力量對他人進行報復等惡劣行為。其次,要有保護這份力量的自覺性,簡單的來說,我不犯人,人也不犯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允許自相殘殺。
最后一條定的有些可笑,然而,沒辦法,盡管知道彼此都是術法中不可多得的繼承人,盡管幼時同在一個屋檐下,面臨這般困境,卻誰都沒有辦法不予理睬,白玄和善的臉上掛上一絲苦笑,師父,徒兒怕是,要觸犯法規了。
他仍記得師父被劍刺穿后,倒在血波之中,看著他的決絕背影,無奈的笑著對白玄說,“是為師的錯,是為師不該尋找到這份上古力量,私自開辦學堂,妄圖有人繼承這份力量...是為師的錯...為師不該...不該挑中你,更不該選中他...玄兒,你敵不過他,為師...為師...”
“不!師父...”白玄滿是晶瑩淚光的雙眸映出自己懷中的老人,看著他倔強而堅定,“我會打敗他,為您報仇!”
白玄一直在想,若那日師父不是那樣回答他的,那么師父死后的那幾年,自己的術法會不會有所長進?若自己的術法長進了,那么菖沄也許可以活下來?若...
“玄兒,不會的”,老人笑著搖搖頭,“不會改變的。”
白玄的目光剎那呆滯,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那個老人,自己敬愛的師父,就這樣婉轉的直擊自己的心臟,打碎了那份倔強。
他一瞬間沒了神思,腦子中空白一片,他無法預想本就比自己強大的騖斛往后會變的如何,沒了師父的牽制,誰還能阻擋他?他心中的憤怒,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力量?
眼前,老人仍然微笑著,溫和的看著白玄,口中慢慢吐露了幾個字,滿是血污的蒼老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便再沒了動作。
白玄這才醒悟,驚恐的不停搖晃師父的身軀,一灘的鮮血染上他的衣褲,長大了嘴巴無法出聲,眼淚卻不停的滾燙涌出。
白玄也分外懊悔,最后,師父到底說了些什么?保重?克制?還是?...他不知道,他就在迷茫中,度過了幾年,接著,菖沄死去,他想,也許師父說的是,“為師欣賞你的倔強”呢?
人類的記憶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有些事情發生過,我們卻忘了,然而有些事情沒有發生過,只要我們不停的去記憶,那么,那段記憶將會被自己篡改,變成一段令人確信的存在。
白玄一直相信,他的師父是欣賞自己的,所以,現在的自己可以笑著面對這場逃不掉的紛爭。
術法自然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
來自21世紀的柳小魅自然對這一力量分外震驚與好奇,往常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神奇場景,沒想到幾千年前的這里卻是術法的集中發源地,興奮的讓墨子梵隨便耍幾招給自己大開眼界,于是,墨子梵頷首,扭臉對遠處的清羽念動了咒語,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而遠處的清羽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一層透明的卻真實存在的東西包裹在里面。這個,倒是很像玻璃,但與之不同的,它卻是一種術法,能讓人隨意控制,那包裹住清羽的那個東西,自身也會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這個,叫做‘金輪霧繞’,”墨子梵說道。
魅兒著迷般湊過去,用手指觸碰了一下,果然,那手感很像玻璃。
“很多術法,要想解開,只能靠被困的人和施使術法的人才能解開,外人無能為力。”
“好厲害啊,”魅兒驚嘆,不管不顧被困的清羽,扭臉問他,“那你使用術法使,最基本是什么?身體會有不適么?”
“使用術法就在人的身體和意志力的承受范圍內,一旦超出,將會對那個人帶來具大的傷害,當然,每使用一次,身體內便會少了一份元氣,所以也不能夠隨心所欲的使用。想要使用術法也很簡單,銘記咒語和手勢,專心的施展,便可行,”墨子梵一口氣說了這么大一堆,喘了口氣,看著她在思索,問道,“怎么了?”
“果然這就像游戲一樣,這么理解也不難,可是這種力量的出現...用科學該怎么解釋呢...”,魅兒戳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咕噥,聽到墨子梵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后指著正在撞金輪霧繞的一朵小白云問道,“這樣的寵物,誰都可以有?”
墨子梵搖頭,“不,只有對術法掌控能力強者,才可以擁有,因而這樣的東西本就生長在充滿靈氣的地方,所以它想要靈活的行動,必須依靠主人身上的靈氣,換一種話說,主人身上的靈氣,便是它的食物。”
“哇哦”,魅兒聽聞驚訝的張張嘴巴,“這樣的話豈不壞了好事?”
“不盡然,這樣的東西養在身邊自然也是有好處,會在主人危急時刻挺身而出。”
“那你為何不帶回來一只?”
“麻煩。”
果然,魅兒心中嘆息,然后看著那只云朵,神思越飄越遠。
這就是術法的各種情況以及關于這個術法的世界了的簡單介紹了,可是這樣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自古以來,便有神仙的傳說。
“子梵,你見過神仙么?”
于是墨子梵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好吧,這一條否定。
既然不是如此,那也許,就像那神秘而古老的瑪雅人傳說一般,種種具體而準確的言語,都在21世紀一一靈驗;還有關于埃及的金字塔傳聞;就算是科學發達的那個世界,也常常會聽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一天被車撞幾十次;電子鏡頭中神秘的飄忽不定的白色陰影;還有最重要的,人類的信仰,各種宗教的傳播。
不得不說,那些東西都是科學無法計算的,無法解釋的,那么顯而易見,這種神奇的力量會出現,也是不奇怪的,畢竟,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人類是不可能一一探測到,也許,這種力量真的只到了這里,沒有傳承下來。
也或許,這種力量在21世紀往后的幾十年,幾百年,又會被發掘,呈現在世人面前。
恩,這么一想,心中倒是踏實了許多。
墨子梵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但是終究沒有開口詢問。
這個時候,他發現,兩人之間,竟然存在了幾千年的時光。
他不懂她的想法,聽不明白她的言語,也無法認識她曾生活的世界。
一想到這些,他總會微微抬眸看著遠方,迷茫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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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寫出來一點不容易明天也會繼續放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