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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桃花劫

第十三章

大紅花轎上門那天正是大嫂臨盆,可謂雙喜臨門。

然阿瑪卻抱著我老淚縱橫,好像我這一去就不復(fù)還了。惹的我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默認(rèn)自己是真的一去不返了。

因為大嫂臨盆所以原先拍著胸脯說的“妹妹哪日出嫁,大哥定全力相送”這話也就不作數(shù)了,歉歉的說:“你如今是當(dāng)姑姑的人了,是萬不能同小侄計較的,等妹妹你生娃那天哥哥抱著你小侄一塊上京城道賀。”

三哥說他見不得離別的場面也躲了起來,最后送我的擔(dān)子就落到了一向少言的二哥頭上。二哥說:“你別怪大哥三哥,其實他們心里都難過著。”

我在王府里一直都是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如今出嫁卻只是個妾室,連側(cè)室都倫不上。阿瑪本來是不應(yīng)允的,奈何傅恒一死,阿瑪少了靠山,皇帝不再忌憚,所以不理會阿瑪?shù)淖嗾壑苯酉轮肌Uf先帝遺詔,只允諾我嫁與太子,并非一定是太子妃。

永琰身為皇子時先后取了嫡福晉側(cè)福晉,如今封為太子,她們并無過錯,所以我就只落的個妾。

莫說永琰比我小四歲,就算我與他同齡,以如今王府的地位,太子妃確實落不到我頭上,反而覺得我那么大歲數(shù)委屈他了。

我不以為然的安慰二哥道:“永琰喊我聲姑姑,段不會委屈了我,所以不用為我擔(dān)心。”

迎親的隊伍連路吹吹打打,經(jīng)過市集就迎來大眾觀賞,經(jīng)過山野就驚的鳥兒懸空飛翔。

我坐在花轎里直直打瞌睡,將入睡未入睡之際,聽得外面有打斗的聲音,我乃習(xí)武之人,聽到這聲音立刻覺醒,唰的一聲飛出花轎。

眼前一幕著實驚呆了,少則二三十多則四五十個黑衣人正與迎親隊伍里會功夫的人打斗,不會功夫的早就倒地。

二哥看見我便殺到我身邊來,我也不閑著一同殺了起來。

何方人士這么會挑日子。

黑衣人各個身手不凡,必定是要至我于死地的。

就在我們殺的精疲力盡時,景陽就這么輕飄飄的飛到了我面前,好熟悉的場景。

景陽恍了恍發(fā)呆的我,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發(fā)呆,不得不佩服自己。:“師傅我又闖禍了嗎?”

景陽搖搖頭:“丫頭,不關(guān)你的事,你就在為師身后。”

又殺了好一會,師傅水云間的弟子才匆匆趕來,黑衣人見占了下風(fēng)便撤了。

二哥憤怒的直爆粗:“奶奶的,讓老子查出是哪個孫子攪亂老子妹子的好事,老子定將他剁巴剁巴喂狗。”

我愣愣的望著二哥撲哧笑了出來:“二哥平日里就你話最少,原來是裝的。”

二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朝著景陽拱拱手道謝。

景陽笑了笑:“丫頭說的倒也在理,遠(yuǎn)山你平日里也得多說說話。”

一二三哥加我向來對景陽是十分敬仰的,景陽說什么我們就應(yīng)什么,所以景陽說這翻話,二哥也就只能點點頭應(yīng)了。末了還不忘記在我頭上敲一把。

這么一鬧我的迎親隊伍算是解散了,但是二哥說絕對不能在委屈我了,所以打算走到下一個城鎮(zhèn)后,從新招攬一個隊伍,確保我一路風(fēng)風(fēng)光光。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景陽攔下二哥說:“水云間那么多弟子,還需要你去跑來跑去?是不是太看不起我水云間了。”

二哥重重的拍了下腦門兒,然后跟著景陽開始在眾弟子中選取有用之才,不一會兒便從新組織了一個比之前還要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繼續(xù)朝京城趕。

景陽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也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們又行了三日的路程才趕到太子府,府上已經(jīng)是張燈結(jié)彩很是喜慶。來府道賀的人也很多。

景陽不愿意進府,臨了他對我說:“丫頭,記得有事就來找?guī)煾怠!?/p>

他的這句話說的我熱淚盈眶,他不在生我的氣了,他還認(rèn)我是他的徒弟。

我伸手緊緊的抱著他好一會,他手拍了拍我的肩說:“好了,快進去吧。”

我一步一回頭的看著景陽離去的背影。后來二哥告訴我說,景陽在我出嫁當(dāng)天便一路跟著我,他的出現(xiàn)并非巧合,他是在一路護送我出嫁。聽到這件事我哭了好久。

我不由的就會想到以往,很多次我闖禍景陽都會及時出現(xiàn),是不是也不是那么巧合呢。

太子府就是先前的慶王府,只是改了個名字,聽說初封太子時,皇帝是賜了府邸的,永琰沒要,依然住在這座府邸,府里大多沒什么變化,只是道路旁邊多了許多桃花樹。

洞房花燭夜,永琰踏著穩(wěn)重的步子走進花房,挑開我的紅蓋頭,與我喝了杯交杯酒。

從頭到尾我看不清他是個怎么樣的心情,曾經(jīng)喚作姑姑的女人,如今卻與自己成親了,這事放在誰身上也不好想。

所以我本著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心,深沉的對著他說:“你與我的婚事只不過是為了完成旨意,你與我便可同從前一樣相處,各自過好各自的,你大可不用太委屈自己。”

然永琰好像并不怎么領(lǐng)情,一雙好看的眸子暗了暗,他抬頭輕飄飄瞟了我一眼,瞧不出悲也瞧不出喜。

我自認(rèn)為很有誠意了,所以理了理嗓子繼續(xù)道:“那位側(cè)福晉剛進府不久,聽說她是禮部尚書恭阿拉的女兒,恭阿拉可是朝廷重臣,把他最心愛的幺女許配給你,想來是很看中你,所以你得對人家好一點,要不然,你今夜就過去她那里。”

既然身為太子,免不了要與朝中大臣拉攏關(guān)系,才能確保權(quán)位,所以我自認(rèn)為這個主意很為他著想了。

永琰認(rèn)真的聽我說完,臉上并沒有多出什么表情,這與我認(rèn)識的永琰大不一樣,他之前見我總會含羞的叫我聲姑姑,性格也是很溫和的。今日看他雖沉穩(wěn)了許多,但也太冷漠了些,怎的與他成親后他性子就變了。

我滿懷疑惑的正打算在說什么的時候,他緊閉的嘴唇終于開啟了:“聽說你路上遇刺了。”

我愣了愣,他知道我遇刺了并不奇怪,逐點頭說:“不知道我又得罪誰了。”

永琰雙眉皺了皺,臉色鐵青鐵青的:“我一定查出刺客是誰替你報仇。”

我一口口水嗆著,咳咳,呃,姑姑我如今尚且安好,并未香消玉損怎勞煩太子殿下你去給姑姑我報仇。

然我們的新婚夜就著刺客一事開始交流起來,我認(rèn)為既然沒刺成便算了,如今在太子府守衛(wèi)深嚴(yán)沒人能在下手,永琰卻不那么認(rèn)為,他覺得刺客既然出手了,一次沒成功便會有下次,又說起了上次京城街頭遇刺,說不定是同一火人,說的我也開始認(rèn)同他的觀點,所以永琰很認(rèn)真的研究起來。

很快便聊到了三更天,我打著哈欠對著永琰說:“嗯,都三更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刺客一時半會也不會來。”

永琰應(yīng)了聲“是有些困了,那我們就休息吧。”

我正起身打算恭送他,他卻身子往床上一躺,還不忘叫我一塊躺。

我愣愣的,明白這是新婚夜該有的過程,便僵著身子慢慢的往床邊摞。

永琰撲哧笑道:“原來姑姑你也有膽小的一面啊。”

我將將走到床邊,被他這么一笑,心慌之際腳一踉蹌便躺了下去,壓的永琰啊啊直叫,我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身子摞了摞側(cè)到床里邊。

永琰呆了呆,嘟嘴在我手上親了口,我一驚把手抽開,他笑的更大聲。

我不知道此刻哪來的肥膽,新婚夜將自己夫君踢下床,且這位夫君還是當(dāng)朝太子殿下,嗯,這膽忒肥。

這位太子殿下被踢下床似乎還挺樂意,捂著肚子直樂呵。

我呆呆坐床上看著他躺地下笑,約莫一刻鐘后,這位太子殿下緩緩起身了,對著呆看他的我說:“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侯鈺瑩,就應(yīng)該這樣活著。”

聽他一說我心頭軟綿綿的,這么些天壓抑的情緒被他這么鬧著消了不少。

我抬頭望著他道:“那你今夜睡哪?”

他繞過我穿到床里側(cè)說:“入冬地上涼,你放心在床榻上安睡吧,很快天亮了,我就在這里躺會。”

床里頭是個易守不易攻的地勢,床外頭就不一樣了,永琰既然要我安心睡就不會對我怎么樣,就算他一時著了魔風(fēng)想對我怎么樣,我睡哪里都一樣。這樣想著想著我便倒頭睡下了。

第二日晨起,永琰蜷縮著身子躺在里側(cè),額娘說這樣睡姿的人內(nèi)心沒有安全感,我盯了會,他似乎睡的很安逸,便把被子像他摞了摞。

看窗外天氣不錯,起身開門,本以為會迎來一縷溫暖的冬日陽光,沒想到迎來的是門口一排立的整齊的宮女。

宮女們捧著金盆櫛巾肅立一旁,靜默無聲,見著我便恭敬的齊行禮道:“庶福晉吉祥,奴婢們伺候您洗漱更衣。”

我驚的呆了呆,又想起永琰還在里面睡著,我笑呵呵道:“等等,等等”便又把門關(guān)上。

走道永琰身邊搖醒他,他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聲道:“什么事?”

我拉巴著他的手把他從榻上拉下來:“外面一堆人等著伺候你呢?”邊說邊將床整理了一翻。

永琰好笑的看著我說:“我在你屋內(nèi)睡了一夜,你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我頓了頓耳根子發(fā)燙,呵呵道:“我去開門。”

正準(zhǔn)備走,永琰拉住我,從我發(fā)間取了個金簪,朝著自己的手臂劃了道淺淺的口子,血就流了下來,我驚了一下然又想到些什么臉紅了起來。

永琰從腰間取出一塊看著眼熟的方帕,將流血的傷口綁住,就算是簡單的止血了,他看著面紅的我一笑:“劃在手臂上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不給門口那堆人些東西,怎么對得起昨夜你那一壓呢,我昨夜叫的可不小聲呢,誰都聽的出我很費力的。”

天上的雷神電母,即便是冬日里,你們也巡邏著劈道雷電下來吧,為如此窘迫的小女子我劈出條地縫,好讓小女子有個安生之處,小女子今后定日日祭拜您們二老。

我將頭低的很低,慢慢的去開門,我聽到身后永琰呵呵低笑了幾聲,宮女們緩緩跟我走進,又齊齊行禮道:“太子爺吉祥,侯福晉吉祥。”

永琰看也不看她們,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一副深沉的面容,讓我有種此人不是永琰的錯覺,裝,繼續(xù)裝深沉。

梳洗完以后,就跟著永琰進宮,本來我一位庶福晉是不用進宮面圣的,誰叫本郡主我倚仗了先帝他老人家圣恩得此姻緣,所以還得千般感恩戴德的去給太后老人家謝恩,拜見了太后肯定要拜見皇帝皇后,不然顯的沒有禮數(shù)。

然我今日一整天就在拜來拜去,謝來謝去。

回府已經(jīng)天黑了,人也非常非常疲憊,晚膳都沒用就休息了。

接連三四日永琰沒事就窩在我屋子里,本來嘛新婚燕爾的夫婦是要親密些,可是我們兩是空有夫婦的頭銜。

這不永琰一下朝又窩我屋里來了,我打趣道:“你莫不是對我這位姑姑存了不正當(dāng)思想?”

永琰靠在我那貴妃椅上,漫不經(jīng)心的嗑著瓜子邪惡的笑說:“姑姑真是了解我,要不我們實踐實踐?”

呃,我這是自作自受,正了正說:“太子殿下說笑了,您慢慢嗑著,妾身去給您準(zhǔn)備早膳。”急急逃出屋子。

沒走幾步就看到藍(lán)藍(lán)端著身子走了過來,我正琢磨著該怎樣行禮,她如今可比我大,是正經(jīng)八百的太子妃。

我發(fā)愣的時候藍(lán)藍(lán)已經(jīng)到了我面前,先給我欠了欠身“見過姐姐。”

被她這么一招呼,我更不知道該怎么行這個禮了,按年紀(jì)來說這聲姐姐我還是受的起,但按著現(xiàn)在身份來說,倒是我該稱呼她一聲姐姐。

這么理了理,腦海大致清晰了,欠了欠身:“福晉吉祥。”姐姐還是叫不出口,我著實比她大了六七歲。

藍(lán)藍(lán)非常慷慨的扶我起身,說著都是熟人,這些禮數(shù)今后沒外人就免了,私底下我還是姐姐。

姐姐,嗯,我比她大,當(dāng)然是姐姐,永琰見我還叫我聲姑姑呢。

藍(lán)藍(lán)說是來看我的,實著是來看永琰的,這不,她準(zhǔn)備的一桌子飯菜全是永琰愛吃的。

她在整個用餐過程都是使勁全身力氣在永琰面前獻(xiàn)媚。

這是夫妻之間相處之道,永琰會時不時對我呵呵笑,我覺得此餐用后得折壽我好幾年。

伊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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