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起來吧”鳳溟鳳眸緊斂,慵懶的坐在座上,抬起茶杯,以杯蓋揭開,輕輕的吹了一下,“事情辦得怎么樣?”
“都辦完了!”
申無低頭,輕輕隱忍,頸部帶來的疼痛越來越烈。突然感覺座上傳來一絲冷光,心一跳,條件性的瑟縮,恰時鳳溟已從座上走了下來,身姿玉立,不威而嚴。
“怎么不抬起頭來?”
申無退了一步,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慌亂。
“王爺,臣下不敢”
“怎地不敢,難道申無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眼神冷縮,直射申無,申無也嚇了個心驚膽戰,王爺平時是個護犢子的主,只是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對在先,再者,據事后調查,梨花軒也不是個隨便的地方,這個時候還是少添亂的好。
只是此時旁邊兩道身影倒是不厚道的笑了出聲,申無不知所以,一急著就忘了頸部受傷的事,抬頭瞪了薛成和鳳江一眼,瞬間看到鳳溟陰戾的眼神一閃而過,心中猛地一驚,那姑娘怕是要有麻煩了。
“脖子上的傷口怎么回事兒?”鳳溟冷冷開口,看著申無眉頭緊鎖,“申無,不要試圖欺騙本王,如今也是關鍵時候”
心中又是一驚,看向薛成和鳳江求救,哪知那兩人倒是若無其事,也是,今日之事他們并不知曉,但那梨花姑娘倒是好人,若讓王爺錯怪了不好
“臣下今日詆毀了一個姑娘”
申無并不說完,他只覺得王爺該是理解的
“怎么個詆毀法?”鳳溟言出一冷,問出了幾分探究,到底怎么個詆毀法竟可傷他一員愛將,以申無的脾性,就是有錯在先也不會任人宰割,更甚者今日還身帶險傷,那是要命的部位,河州可是真有人傷得了申無?
“他將人家姑娘與與青樓女子比較”薛成幸災樂禍,悻悻開口,眼神里帶了幾分玩味,已是迎來申無的一記冷光。
鳳溟全身一怔,想起當日的情形,也有一個人站在他面前說著類似的話,“回少爺,這個刁民擋在路中間攔著王爺的行隊,還與王爺跟戲子比較”,只是當時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姑娘說了他,如今倒是申無還了別人
“哦,是哪家姑娘?”
“回王爺,是梨花軒的主子”薛成又搶先了一步,看得申無心驚膽戰,若是王爺真找那姑娘計較惹了麻煩不說,怕是另一個姑娘定是揪著他不肯原諒了,還有那簡芏公子,也是個麻煩,可不能因為這是與王爺有了糾葛.
“梨花軒?落門的主子可也是她?”
“是”
“薛成,申無的事你也知道?”他指的是今天的事!
“臣下知道!”
“那你就任由申無被人欺毀?”鳳溟已將慵懶收回,冷聲質問,又嚇了申無一跳,有些怨念的看著薛成,要他止了一步,也不會出了這事!鳳江倒是事不關己,看熱鬧
“王爺,梨花軒的主子不會欺負申無,欺負申無的人另有其人”雖然梨花并不知道申無的身份,但薛成知道,就算如此,她還是不會傷害申無的。
“哦?另有其人?”已看向申無,申無倒是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什么人?”
“丞相之子”
“哦?”鳳溟眼里的溫度顯而易見“阿芏怎么來了?”
“簡芏公子已在河州留了半年,這些年,簡芏公子好像并不知道當初的事”意思是簡芏并不是因為你在此而來的。
鳳溟愣,疑惑的看著薛成
“那他怎么在河州留了那么久?”簡芏的習性他是知道的,每個地方從不會待上兩個月,或者說兩個月已是上限,如今卻是留了半年。
“自然是為了梨花軒的主子!不過簡芏公子好像明日就要走了,王爺可否要留?”
鳳溟自然知道薛成的意思,離久了該見見,可是現在并不是時候
“算了,這個時候見了阿芏會與他帶來麻煩”低頭思忖了一下“申無,將梨花軒給本王查清楚”他不想給別人留下任何威脅自己的機會。
“王爺”申無有些為難,他知道王爺的意思,但憑他的直覺,梨花軒的主子對他們并沒有威脅。
“王爺,梨花軒的主子不會做出任何有損王爺利益的事!”
鳳溟臉色一斂,看向薛成,任何?
“什么意思?”
薛成已單膝跪了下去,臉上卻是寵辱不驚
“梨花軒的主子就是梨花姑娘”那個你用我的名字騙了人家小姑娘的人。
“小家伙?”鳳溟此話一出,就引得三人眉頭一黑,王爺真想得出來,這么個美人竟然被他說成小東西。
“王爺,你說的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哦,小家伙長大了?”鳳溟一臉玩味,眼里少了冷度,漸漸轉暖
“人家現在可是河州第一美人兒”薛成有些鄙視,那柳詞早就下了臺子
“河州第一美人不是柳家小姐么?”
“王爺,那也是一年前的事”薛成極力提醒,將一年前三兒字咬得特別清晰。
“看來小東西還真不簡單”自見她第一眼他就已知道,小東西自然是不簡單的,只是沒想到她竟是梨花軒和落門的主子。
“王爺可是要見見梨花姑娘”薛成試探性的問,好歹人家也是喜歡得緊
“算了,以后有機會吧”那小東西沒忘了他還好。
“王爺,聽說梨花軒的主子喜歡王爺得緊”薛成不顧申無和鳳江錯愕的眼神,淡淡而出
“哦?是嘛?”鳳溟鳳眸一斂,并看不出表情。
“王爺”
“下去吧!”鳳溟突然吱聲,揮手,“不要忘了還有一個月就是本王成親之日,薛成,你該是懂事的”語氣突然急驟下降,三人面面相覷,但是不敢出言。
“臣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