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之初
“柳垂煙芳魂不見,砂剎白云間落嬋?!薄 ?/p>
一縷縷白煙彌漫四處,清澈的小溪‘嘩嘩’的流動著。石階上,有一抹藍影屹立在那里不動絲毫,靜靜地聆聽著屬于自然的聲音?;厥幍穆曇羰莾灻赖囊魳罚瑨熘追男》谕A粼诒叹G小河中,回旋的漣漪擾亂了小魚,驚的魚群四處亂逃。藍影察覺到這一舉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一笑完趕忙看著四處的方向見不著人,連忙掏出淡藍色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唇,表現出大家閨秀的模樣?! ?/p>
“小姐,您的身體不行待在外面太久,還是早些回去作罷。”
“你這個巧牙厲齒的丫頭,都不知如何管了。居然要管小姐了。罷了,隨你回去就是?!薄 ?/p>
藍影取笑一番翠影小丫頭片子,見小丫頭片子氣的在一旁跺腳頗有一些無奈的答應了。由著她攙扶著自己,身體嬌弱的自己。藍影輕輕地嘆嘆氣留戀的看了一眼如此美好的景物,
可惜…
“明天要去了吧!翠漫,你去心已足?那可不是好地方?!薄?/p>
“翠漫與翠璉的命都是,小姐與云小姐救下的,早就是你們的了?!薄 ?/p>
翠漫苦苦的跪在藍影的面前,藍影的內心是復雜的。畢竟,那個地方不是個好地方,白白的送死是不可避免的。柳樹遮去了她們的身影,藍影又嘆了一口氣急忙把翠漫給拽起來,聲音都帶有一絲輕顫。
“翠漫,我流雪琳何德何能有你這個好人陪伴,以后不必行此大禮。”
翠漫欲言又止的看著流雪琳,掙扎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的話告訴了流雪琳:“小姐,你本大可不必入宮。為何執意要去。聽老爺說里面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個吃人不吐骨的地方。”
流雪琳再次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還好提前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一下翠漫的頭笑罵出口:“你呀你,真是懂得多。都知道偷聽主子說話了,是皮癢癢吧!回去,看我不把你懲罰,嫁個人得了?!薄 ?/p>
“別呀!翠漫走了,誰會照顧小姐,小姐你不可操心?!薄 ?/p>
原本不當回事的翠漫再聽見要被嫁人了,一下子慌了,用起了苦肉計。流雪琳也是知道這丫頭片子的是在耍小聰明,從了她的任性點點頭算的是不再為難她了。剛在裝可憐的翠漫一下子歡蹦起來,流雪琳柔柔的一笑惹得翠漫眨了好久的眼盯著她看,呆呆的模樣剎是可愛,微歪頭問道:
“怎么了?”
“小姐你好美,當真是天下第一美人兒?!薄 ?/p>
“你又在取笑你家小姐呀,看我不把你早早的抓住,送去嫁親?!薄?/p>
“不要,小姐你定是不會?!薄 ?/p>
兩人瘋著玩兒,才全然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大街上,在兩人反應過來時又是一陣反愣,誰能告訴她們今天的大街發生了什么,不如以前的繁榮反倒是平靜下來。主仆兩個人對視眨眨眼很是奇怪,這是怎么回事?流雪琳看向遠處眾人聚集的地方,有一道淵黑色的身影,隱隱看出那是一個男子,見他平淡無奇的臉不見得眾人的矚目受到影響,獨自品著茶。
“姑娘,我家爺有請。”
嗯?
“公子之請,小女子在此謝過?!薄?/p>
流雪琳微微欠身以表謝過,小廝連稱‘不用不用’在前面帶路,翠漫見乖乖跟著走的流雪琳腦子里糊涂的很,怎么總覺得自家小姐好像跟那位俊俏的公子很熟的樣子。想想直到聽見了流雪琳的叫喊聲才幽幽回頭,笑罵道:“應該早要尋夫家,把你這調皮的丫頭片子嫁出去,省的??!便是一天到晚的氣你家小姐。唉唉~”
翠漫一聽臉立馬囧了,不帶這么坑人的,她家小姐定是被云小姐給教壞了。以前她家小姐明明就是一個文靜的女子。一,不多語;二,不多笑,現在T^T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p>
“若是你肯,我家劉洋正好適合?!薄 ?/p>
……
真心不帶這么玩的T^T,好桑心的。翠漫面上一僵,都是壞銀。流雪琳臉上卻是奇怪的看著男子,靜靜地凝視著這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人,隱隱的覺得他貌似曾有見過,還有便是那話也…
“多謝公子,雖這小丫頭片子老耍嘴皮子??梢彩且环蓐P心,自然不可辜負了她一片熱心
,就再留上個四、五年?!薄 ?/p>
“小姐?!”
莫名的自家小姐身邊好似有了一層白光,這如救世主一般,翠漫吸吸鼻子略哽咽的聲音還沒有說出口,流雪琳微微歪頭看了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翠漫又忍不住開始毒舌起來?! ?/p>
“不過,要是劉洋的確很好,那也行?!薄 ?/p>
“……”
男子不作多答,只是單純的看著她們主仆兩人的互動,低垂下眼一抹笑意滑過。劉洋表示他真的很無奈成為一名特別內人,作為侍衛的他又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那是主子們的事。
流雪琳對于他們的表現并不多猜,對著男子微微福身道:“公子若是無事,請恕小女子無禮,先行告退?!薄 ?/p>
“姑娘,你…我們,明天你便要進宮?!薄?/p>
男子看似是無事其實他是暗暗咬牙,這個女子即將歸為當今的天子了,可是他們…在這種毫無人跡的情況下,流雪琳很是一愣他們應該不認識才對,怎么會有一絲怪異的感覺,允允的點點頭,她算得上是答對了?! ?/p>
“你不能…不,是那你一定是不想進宮的吧。要是這般本…我可以為你,為你逃脫。”男子是怎么說的?! ?/p>
流雪琳又是一愣他們之間壓根不熟,這人便張口閉口的說要幫自己,他又何不能想到。若是自己不愿,父親哪怕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賠進去也會把自己給弄走。但是,自己不能獨自一人過著悠閑地日子,所以此次進宮一定要去?! ?/p>
“公子,不可亂說。若是再見,公子可記得不要提起此事,怕有一定得懲罰?!薄 ?/p>
她在擔心耶!男子反倒是輕輕的點點頭,流雪琳這是明著的拒絕,她有苦楚。男子是知道的,動動手示意她落坐在自己旁邊。流雪琳沒有拒絕,她又行了一禮表示感謝。男子不再為難她了,就是隨便說說?! ?/p>
“姑娘的閨名,可需告訴我。”
“小女子名流,字雪琳,不知公子…”
“只是好奇是何許人家的女兒會如此頑皮?!薄 ?/p>
…【靜~】
頑…頑皮?!
流雪琳第一次抽抽嘴角,眼前閃過一只小帆,不由第一次在不熟的人面前驚呼大叫“你…小帆里的人是你!”
哦,天殺的。
明明提前看到周圍是沒有人的,卻沒防到那只小帆是有人的,以前不是都沒有人的嗎?啊!這形象全毀了?! ?/p>
“你不似那般只會裝的女人,你是個實實在在的。這樣的性格我很喜歡?!蹦凶诱f的話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他說他喜歡那么肯定也會有人也這么喜歡的,只是他要的僅僅只是她的微紅臉頰就行了?! ?/p>
流雪琳真的紅了臉頰,她不是羞紅的,怕只有被知道的沉重后果,緊緊的僵硬著臉不過又很快的放松下來,她盡量的笑笑有著不一樣的蛋定對視上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別無他樣的開口?! ?/p>
“公子言重,小女子有失禮儀,還請-見諒?!薄 ?/p>
“嗯。這等性子,我一直喜歡??上А⒖上?,姑娘已屬當今天子。要是知道,應早點提親
才是?!薄 ?/p>
提親?!
早點?!
O_o
流雪琳表示很吃驚,淡淡的保持自己的禮貌,她臉上的表情很是震驚不已。
“我曾在六個月以前拜訪過流老爺?!蹦凶幼旖俏⑽⒐雌鹨坏佬θ荩拖矚g流雪琳的這種性格,從那第一次見面就見識到了她的脾氣,想想那皇宮終是不適合她——一個沒有心機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況且…那人壓根兒沒有愛怎能去保護呢?
到流雪琳的眼里是姻緣早定,有緣無份,心里嘆嘆氣。他們有的只是這些,很多的姻緣雖早已注定,可總是世事難料的,不是一路的,都會莫名的錯過,或許便是生死相隔?! ?/p>
“原來公子見過家父,記得那日小女子并不在家?!薄 ?/p>
“我很懷念。時候不早了,姑娘還是…”留下吃個便飯吧?! ?/p>
“公子,小女子告退。家父估計已經著急了,不敢多逗留。”
那句話遲遲的沒說完,流雪琳就匆匆的離開,男子站在酒樓的窗口邊負手盯著那抹藍影消失在人海之中。劉洋也進來,看著自家主子如此,低頭提議道:“主子,你若真心喜歡流姑娘,就應該去留下她。告訴她您的心意。那…”
“劉洋?!薄 ?/p>
劉洋才發覺自己逾越了,身體一僵低頭認錯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希望自家主子開心,不要一副膽怯的模樣,他家主子以前不是這樣的?! ?/p>
“這次不怪你。本王知道你是關心本王,下次不犯便是?!薄 ?/p>
“主子,您應該…”劉洋十分樂意為他家主子操心,關切的話語令男子回了他一眼,舉起左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臉上是面無表情,繼續把視線又落回到喧鬧的大街上?! ?/p>
“本王尊敬她的選擇,就算是為了不得已的苦衷,本王也定護她一世周全。若是…”他頓頓,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與她的衣著一樣,眼中是深沉的溫柔繼續說道:“那人敢讓其他下三濫四的女人傷了她,本王不介意背上弒兄之罪而護她一世周全。”
“主子...”劉洋停停十分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見他不再說話,自己也不好多說話。
男子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絲溫柔,喃喃道:“早在三年前,你我便…相遇,為何你卻遲遲
的出現呢?雪兒。”
花魁之賽,我們曾有過相遇的。記得你那時有說過的,怎能忘記呢?
雪兒…
翠漫一直跟在自家小姐身后滿懷好奇的打量著從客棧里出來,就開始以沉默為主的流雪琳,好不容易的把心中的疑惑給打壓下去了。人家,流雪琳卻開口問了一下。
“你怎么了,翠漫?”
“額~小姐。不要怪奴婢多嘴,您好像認識那位公子吧!”
“嗯…只是一位熟人罷了,沒什么關系的。父親應該回來了,咱們也該加快速度了。”
流雪琳的話明顯是有一絲敷衍,眼中的神色是沒有焦距的,明顯是在走神中。
眼前一晃是
一輛華貴的馬車行過,流雪琳還沒有驚醒過來,單薄的身影在路的中間顯得特別的無助。被人海沖到路邊的翠漫回頭看見自家小姐正呆在路中間,險些一下子兩眼一翻,雙腿一蹬歸天去了。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沖著中間大聲喊去“小姐!小姐你快躲開!快躲開!”
“嗯?翠漫…”
回神的流雪琳被一個身穿黃色長袍的男子給救了,抬頭一看就徹底愣住了。
那…
劍眉輕輕一挑,一雙褐色的眼眼角微微的勾起,為他增添了一絲魅態,立體的臉頰有著優美的曲線則為他憑添一絲成熟感……但是,流雪琳沒有見到美男的花癡,只有十分的蛋定,這男子居然還不撒手?! ?/p>
“公子,你…可以放開小女子,嗎?”
“嗯。姑娘沒事便好,真是有所失禮。在下,李威理?!薄 ?/p>
“嗯,多謝。下次再見恩公一定會好好感謝,家父有所交待,望公子見諒。”
流雪琳禮貌的一笑,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些。她那眉尖有一絲淡雅妄把自己的美給覆蓋住,男子盯著她看了許久才慢慢收回目光,轉身重新坐回馬車里。
兩人就此擦肩而過,形如陌路之人。流雪琳表面是嘴角一直掛著一道笑容,實則早已內心凌亂不已。轉身朝著反方向悄悄地邁開步子,如步生金蓮。翠漫也是早早的迎了上去,抓住流雪琳的手在身上四處打量,生怕損傷了一絲一毫?! ?/p>
“不用擔心,你家小姐不會那么容易就這么草草簡單的死去,走吧!”
“……”
藍影慢慢消失,之前的馬車在無人察覺之時停在一邊,掀開一條小縫的是一雙褐瞳,他勾勾唇低聲道:“有趣。”
“主上…”
“回去,不去看什么皇后,朕乏了?!薄 ?/p>
馬車不帶一絲半毫的聲音離開,仿佛剛才的一切的事皆是幻影的存在。怕的,只余當事人還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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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想起兵造反?!”蒼老的聲音幽幽的響起,沒有一絲猶豫之色。
身穿淡雅的綠袍,年輕的男子站在原地眉尖輕輕的一挑來示意老人繼續說下去,表現得不可否認。老人細細的觀測了一下,連忙閉住有厚厚眼袋的瞇縫眼再動動手指胡亂的掐指一
算?! ?/p>
“嗯…公子的宏偉大志將會有一女攪亂您的計劃,您…應該殺了這個妖女?!薄 ?/p>
“不用,那女子不會,也不可能?!蹦凶宇D頓自己的話,淡雅的看著四周的優美環境繼續道:“因為,本公子從來都沒有心?!薄 ?/p>
老人睜大雙眼,眼珠轉了幾圈精光毫不遮掩,右手撫摸自己的花白胡子哈哈大笑起來?! ?/p>
“哈哈~這,黎明百姓竟不知天要變了。當真,愚笨。”
愚笨?!
淡雅的男子不在意的笑笑,打開自己手中的紙扇。輕微的風輕松的就把他的青絲給吹起。半點頭算得上是贊同,慢慢的‘啪’一聲把紙扇給合上,恢復自己的淡雅性格?! ?/p>
“你確實講得一點兒也不錯,只是…”
“只是什么?”老人十分不屑的問著,他感受到了被懷疑的滋味。
“你的能力不會被懷疑的。但可是,經常有一句古語說得好。‘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浴悴恍枰钤谶@個世上了。”
淡雅的男子輕松的笑笑,目送著眼前的老人凄慘的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態倒在石頭之上,瞪大的雙眼里面充滿了血絲。
“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只是錯在了…我們兄弟之間關系融洽,怎會互相殘殺呢!這次來找你,不過就是為了殺掉你,為江湖除害?!薄 ?/p>
“爾等小賊,竟殺我等師傅,還不束手就擒拿命來!”一魯夫破口就喊殺,一群人自是贊同聽從那個魯夫的號令將男子團團圍住?! ?/p>
嘴角微微勾起,淡雅男子獨自一人站于中間,沒有預料的膽怯只有…輕松自在。樹枝中葉子眾多掩蓋了人的存在,若是留點意就會發現,可是此人并非等閑之輩,又何能發現呢?
“住手!”平淡的聲音響起,眾人一時回不過神。
她一襲白衣從樹枝上下來,平淡的看著他們只有平淡。目光只是稍稍在淡雅男子的身上停留不到三秒,便重新注視到那群暴躁的信徒身上。
“你們這是作甚?”
“祖師上,他竟然殺了您的徒弟,我等的師傅,該殺?!薄 ?/p>
“逝者已逝,生者何須掛念。今日你們殺其他性命,明日他家人又殺你性命,這冤冤報仇何時了。你們去厚葬你家師傅便是,以后由另人教導就是?!卑滓屡拥恼f著,這一道理令眾師徒點點頭稱‘是’,都屁顛屁顛的抬了老人的尸首離去?! ?/p>
男子抱拳表示感謝,女子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抓住他的手就快速的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跟蹤。男子貌似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不少,有些真實實在了?! ?/p>
“姑娘原來是假扮冷玉面的,真的很像?!薄 ?/p>
“你不要多言,你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內力才去接近趙桂的吧!必須好好修養才是。”
的確。
淡雅男子一時忍不住,嘴角有一絲液體流出,驗證了女子的猜測?! ?/p>
無聲的去把‘敵人’帶回自己的閨房,白衣女子想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怎么做的。眼下之路也只有這么一條了?! ?/p>
人如其名,房如其作風。里面是簡潔一片,一間小雅間只有一張床,與不可缺少的桌椅,這間與眾不同的雅間是冷清的。女子把男子按在椅子之上,快捷去把柜子里的瓶瓶罐罐給掏出來找。一瓶白色的瓷瓶出現在男子的眼前,盡管他很淡雅,還是不著痕跡的皺皺眉尖,女子毫不客氣的強硬的掰開他的嘴,一瓶灌進去?! ?/p>
“你…你…”
“放心好了,這不是毒藥。要是我想殺了你,剛才大可不必管你,任由那群人取你性命。
”白衣女子淡淡的看著男子的臉色正逐漸恢復,邊收拾自己的盒子邊開口言道?! ?/p>
“姑娘可是…”
白衣女子直接轉身便走,不曾回頭再看男子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不會回答的。直到那抹白影消失不見數時,淡雅男子在一位丫鬟的動作才遲遲回神。
“公子,這是我家小姐吩咐奴婢做的綠豆粥,請您慢用?!薄 ?/p>
“你家小姐尊姓大名?”
“我家小姐…”
“翠璉!不得多言?!毕У陌滓掠只貋砹?,她平淡的呵斥那個丫鬟。(名叫翠璉)
一雙平淡的眼對上淡雅的雙眼時,心中出現了莫名的躁動,不敢再對上。壓住內心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垂下眼去回答。
“你不會想知道的名字。走吧,翠璉。”
“是,小姐。”
主仆兩人徹底消失了,淡雅男子才從潛意識中‘爬’出來,眼睛劃過驚訝。
只聽他呢喃道:“冷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