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煙干澀沙啞的聲音含著委屈和心痛:“瑾軒哥哥,一切早就在你的計劃中了是不是?二皇子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
龍瑾軒表情一凝,心尖上狠狠顫了顫,目光帶著慌亂,急急躲開了玉寒煙的凝視。
他想說雖然苦肉計雖然是他定下的,可是這其中還發(fā)生了許多令他不解和無法控制的事,對玉寒煙造成的傷害是他始料未及的,也并不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
然而,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他再多說也是無益,只會讓人覺得他是為了給自己脫罪而故意找的借口罷了,而他從不是善于解釋的人。
“玉兒……我并沒有想要傷害你。”龍瑾軒垂眸沉默了半晌,也只能說出這一句抱歉的話。
玉寒煙眸光一黯,心的溫度迅速冷卻了下來。
他不敢看她,果然龍瑾桓說的都是對的,一切的一切,原來早就在他的算計中了。
心痛的麻木,玉寒煙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心中雖痛,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龍瑾桓,你娶瓏兒不過是為了用她掣肘本王。本王發(fā)過誓,絕不會再將瓏兒交給你受你欺凌。”
龍瑾軒冷冷地逼視龍瑾桓,強迫自己不去看玉寒煙悲戚冷漠的小臉,江山美人他都勢在必得,他也絕不會讓玉寒煙受到任何傷害。
玉寒煙唇角的冷笑勾了勾,“羿王殿下,你聽見了吧。玉兒本是個無關(guān)輕重的人物,多謝王爺如此看重,只可惜,王爺?shù)乃惚P要落空了。”
一句話,說的玉寒煙心中滴血,卻不知是在諷刺誰,又在嘲笑誰,只是再次刺痛了自己的心。
他表明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啊,玉寒煙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希冀所有的付出都是如此可笑,可她卻偏偏心甘情愿,哪怕此刻生命受到了威脅,她都對他恨不起來。
玉寒煙的話叫龍瑾軒心中一陣焦急,這個小丫頭該不會真的相信他不在乎她的生死吧?他假裝不在乎,是激將法,是為了讓龍瑾桓不傷害她啊!真是個傻丫頭。
可是他現(xiàn)在必須忍耐,稍有不慎,殘暴成性的龍瑾桓就會對玉寒煙狠下殺手。
龍瑾軒心中急的要死,卻并沒有去看玉寒煙低垂的小臉,只冷冷地對上龍瑾桓的視線:“不過,你放了玉兒,本王可以讓你見父皇一面。”
“龍瑾軒,你會這么好心?你費盡心機才將本王困在宮外,本王若見到父皇,你就不怕本王手里握著不利于你的證據(jù),趁機翻身?”
龍瑾桓警惕心大起,龍瑾軒的心機和手段遠在他的預(yù)料之上,稍有不慎,怕就要尸骨無存了。
“本王自然沒有那么好心。本王只是想讓你看清楚,究竟誰才是真命天子,讓你徹底死心當個階下囚罷了。”
龍瑾軒冷笑道:“況且,事到如今,就算你手里握著鐵一般的證據(jù),也于事無補了。”
龍瑾桓臉色一變,滿臉怒容地指著龍瑾軒大罵:“你,你竟是有膽子挾天子以令諸侯?龍瑾軒,你要當殺父弒君的混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