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是雙休日,來店里紋身的客人比以往多出好幾倍。
石頭現在雖然興趣斑斑,但還是有一個支撐點的。
比如;紋身背后的故事。
就像一本本寫滿真情的精彩小說,在她無趣的時光里充實她內心那顆荒廢的心。
掛在墻上的時鐘已經消無聲息的轉到十點,石頭卻還有一個等著要上色的客人。她渾身都不好的起身抽根煙,順便再泡杯咖啡。回頭見莫莉還坐在沙發上發呆?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想什么呢?”
莫莉反應遲鈍,愣了半秒,慢騰騰擠出一個字:“沒。”
沒,才怪!
石頭懶得多問,就像她一直都懶得再去追問她;為什么不回家?
她喝了一口咖啡,暖暖胃道:“困的話就上去休息,別等我,沒這么早。”
“石頭姐。”莫莉忽然叫住她。見她側身看向她,她不由露出一絲迷茫:“你剛才說‘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應該放大的去想’能告訴我為什么嘛?”
這句話是下午時,石頭說給一個來蓋紋身的客人聽。因為她一直哭著強調,她要忘記。
石頭小小回顧了一下:“不開心的事就要拿出來說,說多了也就只是一個笑話。越想要忘記的事就越應該翻出來想,想多了它也就那么回事。”
莫莉微微一震,霍然一笑:“我明白了,謝謝石頭姐。”
石頭喜歡跟思維干脆的人說話,情不自禁的追一句:“人心也就那么小小一顆,用來埋一個人渣,想想都覺得可惜!能放過你的只有你自己。”
也許正因為覺得可惜,她才一直不愿有人入住吧!
及時對方超級不錯,她都不愿放手一試。
奮不顧身”到底是一種什么的感覺?
石頭一直在等,可是又一直等不到。
同時,她又固執的相信,這世界一定會有一個像她一樣在等待奮不顧身的人正快馬加鞭的朝她趕來。
他不會嫌棄她的缺點,不會嫌棄她不夠溫柔不夠女人;
只是……他的時間有點久而已。
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心底的那顆小東西,等他到來。
她難得惆悵的嘆一口氣,看來今晚又要錯過了。她走回工作間,打起千萬分的精神——繼續奮斗!
夜漸漸的深了,忙完最后一個客人,一天的時間算是徹底用完了。
石頭累得像條狗一樣趴在沙發里。
這時,耳邊響起一陣熟悉的旋律?她聽了半天才渾渾噩噩的意識過來,手機響了。
她動了動身子,把手弱弱伸向桌子。
可是……手機呢?
她抬頭,沉沉的腦袋在狼藉的桌面上逗留了幾秒,喪氣垂頭,看來剛才忙時又不知道丟哪去了?
她為自己的丟三落四深深檢討的收回手,抓來一個抱枕蒙在頭上,想借此來蓋掉那陣煩人的鈴聲。
誰知,那陣煩人的鈴聲卻偏偏不如她意?!
一如某人的性格,不達到目的絕不肯善罷甘休的“奪命高歌”著……
石頭被吵的不耐煩,索性起身去找手機。
手機……手機……親愛滴手機……
她順著鈴聲在寂靜的工作室里“上躥下跳”,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的影子?正惱著,一直“連環奪命”的鈴聲又忽然不響了?!
她愣了數秒——我X!
高美娜站在寒風凄凄的酒吧門口,把石頭的未來老公問候了八百遍才憋著一肚子火的回到酒吧里。
崔安冉見她進來,立馬問道:“怎么說?過來了沒有?”
“不知道啦!”高美娜伸手就端來一杯酒,降降火氣。
崔安冉見狀,忽然火氣比高美娜還旺盛的海拔道:“她又想玩哪樣!昨晚不是都說好了出來見一面后再做決定嘛?!現在我都把人都約出來了,她搞什么突發情況?!到底是要做誰不好看現在!”
高美娜沒搭腔,只斜睨她:“甭管誰不好看了,現在可是誰都在看你。”
今夜崔安冉可以算是媒婆,為了石頭的大好未來,她把相親的地點從酒吧改成音樂餐吧。
所以,她這火氣一時旺得有些“紅”的成為全場焦點。
望著一雙雙“崇拜”的眼神,崔安冉很是淡定的撥撥那頭如海浪般的長發,優雅入座。轉瞬,卻蛋碎一地的撲倒在桌上:“美娜,我覺得我跟石頭完全沒辦法好好玩耍了!”
“不能好好玩耍,那就好好玩咯!”高美娜摸摸她頭,復又補一句:“對了,你最近的隱形眼鏡是不是過期了?你牽線搭橋的那個男的……真心有點瞎!”
崔安冉扭頭:“……你才瞎了!你老公全家都瞎了!”
這邊,石頭到最后還是沒能找到手機?
但也懶得再找的離開工作室。路過一家咖啡廳時,想起剛才似乎又忙得連晚飯都忘記吃了。她把車停靠在路旁,進去點了一杯可可,順便打包了一份面包。正準備回車上好好飽餐一頓,不想剛走到門口肚子就傳來一陣刺痛?
一開始她并沒多大在意,只覺得是餓太久的緣故。何況這種刺痛要不是第一次才發生,忍忍就過去了。
結果越忍越覺得不對勁了,仿佛有人正拿刀子在攪她胃一樣?痛得她連咖啡都拿不住的猛按住腹部,渾身止不住發抖的蹲在地上冒冷汗……
店里的服務員大概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出來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石頭擺擺手,暗自調節了一下呼吸,牽強撐起身子:“我……我沒事。”
服務員忙扶住她,半信半疑:“可是你臉色好難看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
“你煩不煩啊!”石頭忍不住暴躁的抽回手。
服務員先是一嚇,后就一臉無語的憤憤離開。
石頭后知后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能默默給她三個字——對不起。
陳靖輝在科室里顯得無聊,便拉著大家一起小賭。誰輸了誰去買咖啡。
王子安一般是不參與這種無聊游戲的,當下就拒絕。
陳靖輝不讓,不屈不撓的沖他撒潑。
無奈之下,王子安便答應了。
結果——輸的慘淡!
王子安愿賭服輸的起身去買咖啡,陳靖輝忽然追出來說要一起?
王子安算是領受過他的胡攪蠻纏,圖個清閑。
沒想到:“聽說你是美國著名醫學院畢業,還是最年輕的博士后,我很好奇你怎么會來我們醫院?”
陳靖輝抓準時機的狂八卦。
王子安:“沒為什么。”
“這樣啊……那你怎么會選擇來普外?你不是胸外科的嘛?”
“輕松。”
輕……輕松?!我X!他以為開膛殺魚啊!
陳靖輝抽了抽嘴角:“對了,我們院長好像也姓王,每次看到主任都會提起你,你們該不會是……”他拉長音的試探道:“親戚吧?”
王子安:“手術室里的清潔阿姨好像也姓陳,看著跟你還挺像的,看來你們真是母子關系。”
陳靖輝愣了下,——我X!
我XXXXXXXXXX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