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秀跟莫赫本找石頭出來,并沒在廣場中找到她的身影?
莫赫本覺得再回俱樂部也無聊,不如去“K”碰碰運氣,說不準她就溜到那邊去躲角落喝悶酒。
于是兩人就來到“K”,不幸的是這運氣貌似還是差了點。
石頭并不在,兩人索性就開一桌喝兄弟酒。
等兩人喝得差不多時莫赫本收到了一條信息,突然神情凝重的抓了外套就走?
花澤秀何時見到這樣火燒屁股又一本正經的莫赫本,跟著走。
隨著漸漸熟悉的方向,花澤秀不置可否:“安子給你發信息了。”
莫赫本時速兩百的“嗯”了一聲。
全程不過十五分鐘!
莫赫本青筋暴突的從車上下來,不怒反笑:“還以為你讓我收尸來著!”
花澤秀反應遲鈍的從車上跳下來,本想一把將他撂倒先解決這大半月養在他心里的怒火!可見他那張明顯消瘦到只剩皮包骨的臉,還有他那聲氣焰全無都只剩一層薄弱的死氣,他又實在下不了手的氣敗甩開他:“我需要一個解釋!”
王子安長身而立,披在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時已落在身后的石頭身上?他僅僅只穿一套單薄的運動服,雙手隱在口袋里,眉眼冷淡,面無表情的就是王子安:“我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別問我為什么,這世界沒有那么多為……”
花澤秀冷笑出聲:“別問為什么?!那你死出來干嘛?!你TM直接失蹤不就……”
莫赫本伸手打斷他:“讓他說。”
王子安無所謂:“如果一年后我沒回來,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你說為什么。而她……”他沒有回頭,根本也不敢回頭:“你們就告訴她我讓你傳三個字給她‘對不起’剩下的你們愛怎么編就怎么編。”
這會花澤秀是真笑了:“你演瓊瑤!”
王子安聳聳肩:“不過這一年你們要幫我盯著她,每天給我匯報她的行蹤。”
“你以為你誰!”莫赫本嗤笑:“憑什么要少爺我幫你做這么優雅的漢奸!”
王子安不急不緩:“老爺子好像不知道你最近剛上演了一場母子……”
莫赫本瞳色倏然一沉:“你狠!”
花澤秀愣了下:“什么母子?”
“關你P事!”莫赫本回他一個冰天雪地?!
他一哆嗦,識相閉口!
王子安一項受夸:“謝謝。”他目光一轉,看向花澤秀:“對了,你前段時間好像一氣之下跟我姐去了……”
花澤秀一哆嗦忙捂住他嘴巴,笑得比狗還乖巧:“你愛去哪就去哪,別說行程就一天24小時跟拍兄弟我都照樣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莫赫本消化了一下:“你把格格給反攻了?!這么猛!”
“滾一邊去!”花澤秀踹他:“你TM才被受了!”
莫赫本反踹他一腳。
兩人正準備大開殺戒時,花澤秀猛然察覺到周邊不斷下降的寒冷?
他哆嗦回神,只見王子安黑不溜秋的眼眸直垂而下?
他跟著垂下,嚇死一臉寶寶猛收回手,神運轉的彎下腰恭送道:“王公子,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外面風大。太后這邊小的自當一一妥辦,您不必掛心。”
王子安走到車旁,還是忍不住的深深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里的石頭。驀然鉆進車子。
她和他最后能不能完美結局?
他終是干涉不了的放手交回上帝手中!
石頭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昏黃的路燈終于照來他回家的腳步,漫天風雨落在他身上,他卻給她無限溫暖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用他那道仿佛帶著年歲的魔性嗓音給她講了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
她聽不清楚聽不明白卻很喜歡的故事。
因為他的聲音太過迷人了,好像能蠱惑人心一樣?令她怎么都不愿醒來,貪婪而又眷戀的聽著他說,聽著他很傷腦筋的問她:“為什么要蹲在這?不是讓你別再跟著?”
“我想跟著。”
在他還沒讓她滾的時候;在他還沒有回來解開她心底的問題時;
“固執的女人!”
她想笑,可是她卻很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所以我說了我會當真,所以我讓你不要靠近,所以我讓你滾,可你卻老往我面前鉆?害我像個瘋子一樣一直一直想著你,害怕我走了你要回來了該怎么辦……”
“傻缺!”
“嗯!真的傻到缺了,一根筋都缺了,所以你不要再叫我走了。”
不然她怕她真的會頭也不回的遠遠逃離他世界,一個正常過來就遠遠的頭也不回的逃掉!
“給我一年吧。”低沉的老煙嗓,沉重的無奈……
“什么一年?”
她不懂?
他卻輕輕的推開她,長身而立,兩手隱在口袋里:“把你賜給我的力量卻又被我弄掉的力量找回來。”
路燈之下,風雪之中,他像及了要去遠征的烈士。
她心口一緊!在她伸手想要抓住的瞬間,她卻只抓到一道空氣帶著乍現的光芒深深刺痛石頭的心!
五指縫隙外的上空,流蘇水晶燈中層層疊疊的映著迷人的光點;
璀璨了誰得夢境,又暗傷了誰的夢醒。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空氣,陌生的床鋪……石頭卻沒有一絲驚慌的轉身拉高被子。
麻木鉆回她原本的世界,也許黑暗;也許灰冷;也許孤獨;
卻是最安全的歸屬!
王子安——我討厭你!
同一片天空之下,王子安從車上下來。
身著與某石衣柜里的某件羽絨服一樣色調的暗灰,一樣長到膝蓋,一樣拉高拉鏈的縮著脖子,兩手隱在口袋里,黑眸清亮,寡淡的唇角溫淺上翹在領子遮不住的空隙中。
王子格跟著下來,明顯感覺到這弟身上的不一樣?用手肘碰了碰他手臂,盯著他絕美的側臉納悶:“唉,你不是最討厭穿羽絨服?突然中邪了?黑色,綠色,灰色,暗色,棗紅色,大紅色,就差白色黃色粉色……整個全系色調羽絨服?還有,我怎么覺得你睡一覺起來好像中了彩票?能說說你中了什么彩……”話至一半,她忽而屏住呼吸,無比雞凍的扳過他身:“難道你手能動了?”
王子安掙開她手。
王子格瞬間跌死在谷底:“那你一大早傻笑什么!”
她忍不住給白眼的拉過陳叔推來的行李,心涼透透的往機場大門走去。
王子安淺淡跟在她后面,拿眼斜睨陳叔。
陳叔一哆嗦,神運轉過來的瞇起眼:“安子,昨晚那面條你要喜歡我下次多煮幾次給你吃。”
王子安喜歡聰明的人,漫不經心的搭一句:“我討厭蔥。”
“是!我下次一定注意。”陳叔恭敬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