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揚在臥室的窗前像鄭義擺著手,他也擺著手,戀戀不舍地轉頭走了。
冰雪開始融化,感覺有些冷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很冷嗎?”聲音從前方傳來。
“海?你在等我?”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廖海。
“跟項揚約會了吧。”他投來羨慕的目光,“忽然想去你家坐坐。”
鄭義打開門,忙把沙發的報紙收拾起來。最近,家里好久沒有收拾了。
“哇,這么亂,你怎么能住下去。”
“喝點什么?”
“白開水,謝謝。”廖海捧著白開水,喝了幾口,嗓子舒坦多了,接著說:“九叔今天碰見我了,他讓我盯緊你,不讓你再干傻事。”
“他還不知道教父被我們找到了吧。”
“我沒跟他說。他的意思是,教父的事他來處理。”
鄭義想了想,搖搖頭說:“教父,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何況,他自己送上門。”
“你自己考慮好。不要忘了,項揚還在你身邊。”廖海起身要走,“明天我把奶奶送到吉林去,她在這里不安全。”
“你怕?”
“鄭義,教父這個人,很陰險。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身邊的人,肯定不會安全。所以,我希望你徹底放下,因為你還有個項揚。”
項揚……鄭義又陷入的沉思,本來,顧之浩和父親是好朋友的,如果沒有那一次的背叛,兩家關系應當是相當的要好,他和項揚是好朋友,甚至,理所應當的是青梅竹馬……“可惡!”他不想了,脫掉衣服,洗了個澡。
第二天,他昏頭昏腦地來了,看來沒睡醒。項揚早早地來了,看見他似乎要暈倒的樣子,關心地問:“你怎么了?”
“昨晚很累,沒睡好。”
“昨晚很累嗎?都怪我,讓你回去那么晚。”
小豬聽見了,一下子蹦到了他倆面前,奸笑道:“昨晚做到很晚吧?很辛苦吧?”
“你的腦袋只有這些吧?神經病。”鄭義說完,不理她了。倒是項揚比較單純,或者說是反應遲鈍,她一臉的問號,傻傻地問:“什么意思?做什么啊?”
“你啊,問鄭義吧。”
“同學們,早啊。”孫斌走了進來,“今早有班會,大家都沒忘吧。”
如果忘了,班里還會有人嗎?鄭義每次看見他就會有一肚子的不悅,這個假仁假義的教父,但是又不得不假裝成一個滿心快樂的好好生。
他點了一下名,大部分學生都到了,剩下的那幾個應該就是睡覺睡過頭的了。“同學們,這是我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給大家開班會,我要讓你們了解我,認識我。”起初,孫斌對自己做了簡介,后來講起了大仁大義,什么人以善良為本,要寬容,在學校里要互幫互助。
“孫導,你講的太好了。如果你在教堂里,應該可以開導好多人。”鄭義笑著說,這種笑容看起來很善意,孫斌看著并沒有感覺什么惡意,所以他也笑著:“我現在開導你們,希望每一個人向善。”
教父,你的心已經沒有善良了,你是邪惡的,何必再偽裝呢……金錢可以買通你,你是魔鬼。不要著急,報復,剛剛開始……鄭義瞇著眼,盯著孫斌。
孫斌忙完了一上午,在食堂簡簡單單吃了一頓飯,回到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晃動著鼠標,顯示器慢慢亮了起來。桌面變了,他揉揉眼睛沒在意,忽然,他瞪大眼睛看著屏幕,嚇得叫了起來,辦公室還有一個同事,看著他驚嚇的樣子跟著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他用手擦著額頭上的虛汗。桌面原本是海底世界,沒想到,現在竟換成了他自己,而且照片被處理過,慘白的臉,像是遺照,眼睛留著血紅色的淚。這是誰,是誰的惡作劇!他害怕極了,抖著手將桌面換掉,汗珠不停地流。
“孫導。”鄭義進來了。
“啊?”他嚇了一跳,看到是鄭義,慢慢松了口氣。
“孫導,沒事吧?”
“沒,沒事。”
“這是您要的材料。”鄭義放下材料,走出辦公室,關上門的那一刻,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不做虧心事,你怕什么……游戲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