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國的那一天,小豬就說她變得漂亮了。
項揚早早地起床,洗完臉,照著鏡子,仔細端詳著這張臉,漂亮了嗎?難道在韓國的時候,自己整過容都不知道?
簡單地吃過早飯,看看報紙,在上面搜刮著,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在韓國,曾在報社做過記者,現(xiàn)在,她依然想找個類似的工作,似乎挺難。
“呀,十點了,走啦。”小豬把孩子交給了小康,“我們要去相親,你在家看著哈。”
周末的人很多,公交車擁擠的很。小豬生怕別人踩臟項揚的鞋子弄臟她的衣服,用她厚實的身體護著項揚。
約在一家飯店里,大多人都喜歡約在飯店里,要么就是肯德基這種快餐店。男方早早地到了,見她倆來了,畢恭畢敬地站起來,面帶微笑,輕輕點了下頭,“這兒。”
“你等了很久了吧。”小豬笑臉相迎,拉著項揚坐在他對面,“這就是項揚,海歸呢。”
“你好,我是海龜,請問你是甲魚嗎?”項揚伸出手,開玩笑地說著,小豬這頭聽得別扭,用胳膊軸杵了她一下。
“項小姐真是幽默,我叫任志偉。”他友好地跟她握了手。
“那個,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小豬知趣地走開了。
任志偉笑了笑先開了話頭,“項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目前失業(yè)中,你呢?”
“哦,我是個心理醫(yī)生。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心理醫(yī)生?那你能猜出我想做什么工作嗎?”
“這……”他有些犯愁。
“我不要工作,就當個家庭主婦。”項揚胡亂地說著,反正她也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有什么瓜葛,“聽說心理醫(yī)生掙錢不少吧?”
“不是的,不是很多。”
“哦,聽說干心理這行的,自己最容易得病吧?”
任志偉聽不大明白,“得病?”
“對啊,什么疑心病,神經(jīng)病,精神病,抑郁癥……”
他聽得目瞪口呆。
“好啦,就算你沒毛病,什么病都沒有。可是,我有啊!”她說得煞有其事。
“你有什么病?”
“我有潔癖啊,很嚴重的。”
“哦,沒事,我能接受。”他不在乎地說。
“真的嗎?我不能讓男人碰的,我覺得那玩意兒很臟。”
“這個……這個……”
“算了,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除非你可以不碰我。”她看看表,做出著急的樣子,“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場,先走一步。”
顧不上小豬了,自己先回來了。小康很納悶地看著她,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項揚說一切順利,小豬一會就會回來。果然,小豬很快回來了,滿臉通紅,喘著粗氣,“你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沒什么啊?”
“沒什么?沒什么會把人家嚇跑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跑就跑了吧,人長得那么老,我又不是買人參,為什么不能找個年輕點兒的。”項揚餓了,溜進廚房抓了一個饅頭啃了起來。
小豬一把搶過饅頭,“明天還有一個!不許再這樣……”她這么一吆喝,把女兒嚇哭了。
“快去哄你女兒吧,老巫婆。”項揚又搶回饅頭,幸災(zāi)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