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沒事,就是坐的久了有些不舒服罷了。”云嬋朝著沐言擺擺手,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坐的久了直坐的屁股生疼。
一別行宮已有一日,算來容景前日傍晚便是走了,到現(xiàn)在,又至傍晚,天色漸漸要暗下來,已是走了剛好一日一夜。
云嬋與沐言共乘一輛馬車,陸仁賈那頂轎子便在兩人前方,想來這平日里朝堂上總是針鋒相對,這出行一日一路上竟也相安無事。
眼看著又至夜晚,念及此前來時刺客事件,一行人找到了一處客棧方才停下。
“大家一路上舟車勞頓,今夜便在此歇下吧,明日一早啟程。”說完陸仁賈便率先進(jìn)了客棧。
云嬋捂著屁股在沐言的幫助下下了馬車,站定抬頭一瞧,“悅來客棧。”
驀的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客棧的名字,是不是都是一樣的啊?不是福來就是悅來?”
想起以前自己在現(xiàn)代看電視的時候,便總是什么“悅來客棧”,如今竟是被自己碰上一個貨真價實的!
“客棧嘛,來往行人夜晚歇腳之處,名字取得討喜便是了,倒是沒有那么多講究。”沐言看著云嬋在原地自顧自笑的開心,看了看這客棧的名字又看了看身側(cè)之人。
“嘖嘖嘖,果然,這沒心沒肺見識淺薄之人倒是歡樂多些。”
“嗯?”云嬋聞言一個愣神,后知后覺這廝竟是說自己沒腦子,一路罵罵咧咧追著沐言便進(jìn)去了。
陸仁賈等人坐在屋內(nèi),聽著屋外的響動臉上盡是不屑,“哼,不過這毛毛躁躁不知禮數(shù)的小子,還妄想能與本相抗衡?云老頭往日里還算半個對手,他這兒子,往日里市井中的傳言怕是多半摻了假。”
語畢屋內(nèi)幾人便是一陣哄笑,放眼看去,程瀟不在,這陸氏一黨倒是隊伍更是壯大了些,此刻怕是容景不消幾日便要送死,更是明目張膽,絲毫不將旁人放在眼里。
蘇墨已是病了十日有余,雖是不見大好,但今日竟也在這屋內(nèi),臉色之差卻絲毫沒影響這阿諛奉承的本領(lǐng)的發(fā)揮。
“丞相乃天眷之人,才能謀略自是一介凡夫俗子都比不上半分,更何況這其后再出的渣子微末?”
“你這平日里一字半句說的到都是甚合本相心意。”
“下官不才,全靠丞相賞識。”
“你且把這身子快些養(yǎng)好,不然這肉都燉到鍋里了,連端碗的勁兒都沒有可不行。”
“丞相說的是。”
一眾人聞言,便都連忙出聲狀似關(guān)切的讓蘇墨好生休養(yǎng)。
絮叨了兩盞茶的功夫,便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了自己的屋子。
蘇墨坐在床邊,心下盡是煩悶,眼瞅著毓秀又進(jìn)來了,只覺一陣厭惡,啐了一口,牙縫中蹦出句“賤人!”
想來自己傷寒已有十日,也是奇怪,雖說那趙回春開的藥吃了似是不再咳嗽,這頭暈乏力之癥也是輕了些,可這近來越發(fā)覺得雙腿疲累,不過行走百步便要歇息好大會兒。
“大人,該喝藥了。”
剛放下藥碗的手腕被蘇墨一個大力捉住,“可是你在這藥中動了手腳?爺這小小一個風(fēng)寒,哪能如今行動都開始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