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怎么?可是本相不才,適才的話剛好說到了,”云嬋一個低頭輕笑出聲,“說到了左相心里?”
緊接著轉頭看向容景,“臣之所想已經盡數回稟皇上,還望皇上,明鑒?!?/p>
“此番事情暫告一段落,眾愛卿勿要再為此事糾結,雖前事繁雜,但好在未釀成任何大的禍端?!?/p>
容景自袖中摩挲著指環,眼眉一個低垂,“功過幾何,朕心中自有計較,不過顧著輕重緩罷了。眾愛卿,只要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凡事該當如何便是?!?/p>
“只是,”容景猛地看向左相,“左相身居高位,這語出之時必當思索再三。”眼神微瞇,再開口似是隱隱有著警告的意味。
“右相此番救駕有功,可由不得誰人分內之事尚未做好,便去懷疑于他?!?/p>
云嬋聞言一顫,這這這是何意?容景這廝,這是當著眾人的面奠定了自己“正宮”的地位?!
偏頭瞅眼那陸仁賈,果然就看見那小胡子又按耐不住的一顫一顫,顯然是隱隱的怒氣無處可發,自己這可是,屁股挨一刀,換了一人心?
雖然這容景生的好看,平日里對自己雖是嘴上壞了點兒,但明里暗里也總是照拂,這般好男兒,哎呀云嬋,這不也挺好的么?
云嬋被自己這想法驚得一個激靈,坊間傳言而已,不能當真,不能當真,云嬋,你要有自己的操守!哪能美色當前,就開始動搖?
傷病之后的第一個早朝,在左相的言語攻擊,容景的精神關照中落下了帷幕,人人都知道了這右相面對左相的一連串發問竟是全數懟了回去。
這容景與右相云望舒的斷袖之癖,怕是八九不離十你有情我有意!
“那皇上與右相今日這般在朝堂上一唱一和,簡直是不給我們左相面子!”說完不知是情緒太過激動還是緣何,“咳咳咳,咳……”
“呵,蘇大人這是怎么了?這么熱的天氣,竟是受涼了不成?!背虨t瞟了眼蘇墨出聲,言語中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近來丞相煩心事多,有心之人自是總想替丞相多多分擔。”蘇墨喝了口茶水堪堪壓住不適感,“不若閑散人家,向來無事,喜樂無災?!?/p>
“蘇大人這番話是何意思?”
“夠了!”陸仁賈一聲怒喝,“想必容景那邊對我們已有懷疑,你們休要在這兒再節外生枝!”
“今日所言,本想著若是皇上信了,自是對那云望舒心存猜忌,就算不至于此,哼,言既入耳,何不計較?”
“但是,丞相,咳,今日皇上在朝堂上態度,咳咳,已經尤為明顯,分明將這有關云望舒不利的一切全做視而不見?!碧K墨說完忙端起茶水,一口一口輕呷著。
陸仁賈冷哼一聲,“經過這刺客一事,這當今圣上與右相之間的傳言不脛而走,呵,就算康澤民風開放,這關乎圣上且算隱晦的話題,能這般肆無忌憚想傳就傳?”
一眾人聞言若有所思,“若說這是真的,倒于今日情形頗為吻合?!?/p>
“若說,是假的,那皇上今日所做……”
程瀟眉頭一皺,“若說是假的,那皇上今日所做也無必要,畢竟,若要借此表明立場,拉攏云望舒,似并不是明智之舉,畢竟,這云望舒……”
程瀟想了片刻,卻也不好下結論……
“他與這云望舒的事,真真假假并不重要。”陸仁賈瞇一瞇眼,“但這云望舒,必須得盡早除掉!我向來不喜,這種不受控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