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嬋一陣唏噓,這妙菱師妹看來也著實是一個苦命人,這妙菱,定是和這容景的關系親密非常,全然是這兄妹之情,倒是與這男女之情并無半點關系。
“說來,這如今正當寵的程素衣,論起相貌,倒是和妙菱師妹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我前些日子見過……”沐言說著搖了搖頭,“形似而神不似罷了。”
“怪不得!”云嬋聞言一拍大腿,想起來自己給容景那廝選秀那日的光景,“那程素衣彼時還只是過來參選的秀女,當是容景見著她反應便不一般。”
“嗯?這其中還有故事不成?”
“其實也還好,那日程素衣面圣,我只覺這人長得真是好看,咱們皇上當時的反應,是怔楞片刻,說了句……”云嬋吸了口氣,翻著眼睛想了片刻,“哦,對了,說的是,‘你來了’。”
沐言聞言并未回應,端起茶盅只是放到嘴邊卻并未張口,看來,有人怕是早都知曉了幾分容景之前之事,怕是,這程素衣,便是有心人利用了,專門送到了這容景身前。
好在,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只見其表不知內里牽扯。自己尚且見過便有了這番推論,這容景,怕是自知是圈套,不過將計就計罷了。
云嬋嘆了口氣,“哎呀,這可怎么辦呢?”心下想著這番倒是知道了容景之前二三事,可是左右還是并不曉得這容景的喜好到底是什么?若說自己回頭要投其所好,好套出這硬幣中的玄機……
“啊……”云嬋只覺路漫漫其修遠兮,兩手一攤往后一躺,“難于上青天啊~”
“呵,望舒老弟,你這是怎么了?”沐言看著云嬋這般動作著實有些逗趣,“怎么?又有何事讓你悲從中來啊?不如說來與我聽聽,讓我也樂呵樂呵。”
“嗨呀,你們這也真是難怪師出同門了,都是這般的……”
“如何?”
云嬋瞄了眼這沐言掏出來放在桌上的小小匕首,吞了吞口水,將要出口的尖酸刻薄口劍腹也劍等等詞匯盡數吞回肚里,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笑嘻嘻開口,“都是這般風流倜儻才華出眾豐神俊朗吶!”
末了幾乎從牙縫間擠出一句,“真是讓天下女子心生向往,不由愛慕吶!”
“怎么?聽完我講的故事,覺得自己爭取到容景這勝算無幾?”沐言斜眼一笑,打趣說道,“不過也無礙,這后宮佳麗看的多了,容景偶爾說不定也想換個重點兒的口味哈哈哈。”
說著身旁變多了只鞋,沐言放下茶盅,看看這顯然比著正常男子小了很多的鞋子,心下生疑,眉頭一皺倏而展開,但也并未言明。
抬首看向云嬋,“前路艱難,莫要放棄喲。”
說著似是隱隱有了笑意,“雖說這相貌差了點兒,這性子,倒還好,算是討人喜歡的。”
沐言趕在另一只鞋子飛到身上之前出了門,身后就是某人炸了毛的聲音,“你說誰丑呢!沐言,你給我過來,有本事咱們當面較量較量!”
看著房門合上,云嬋吸了口氣,盤算著這下要如何接近那容景,用這剛問出來的前塵往事套近乎看來是不成了,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萬一這容景聽到又勾起了傷心回憶……
“哎呀不行不行。”
云嬋蜷起雙腿,雙手托腮,想著這容景呵沐言,如今一個貴為天子一個貴為神醫都報仇不得,都不知那負心漢真實姓名。
更別說自己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了,這萬一狐貍沒逮到,惹來一身騷,被容景這廝一個氣及千刀萬剮了!
“嘶……”云嬋吸了一陣冷氣,手摩挲著自己的脖子,“使不得使不得,看來還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