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大人。”
沐言正走在路上便聽這劉公公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哎呦您可讓老奴一番好找啊~”說著立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氣。
“誒~劉公公可是慢點兒,看這累的,看這氣喘的,怕不是又要本太醫給你配幾副補氣健體的藥又不好意思明說不成?”
沐言伸手幫劉公公順著氣,嘴里語調倒是一貫欠揍。
“哎呀沐言大人可莫要取笑老奴了。老奴是奉皇上之命,邀沐言大人前去給那蘇墨蘇大人瞧瞧病癥的。”
“蘇墨?”沐言聞言心知怕是并不簡單,不過小小官員,師弟哪里用得著讓自己出馬。
“對呀,這蘇大人近來似是染了風寒,但竟是久久不見好轉,今日竟是因病告了假,早朝都是缺了。”
“那邊走吧,還勞煩劉公公前方帶路。”
“誒~沐言大人這邊走。”
門被劉公公自外推開,發出“咯吱”一聲輕響。
沐言自劉公公身后跨步進來,看清那屋內情況,那蘇墨靠坐在軟椅上,身旁立著的那女子,似是被這門聲嚇里一跳,望向來人急急行禮。
天氣悶熱,這屋里卻是窗戶緊閉,怕是幾日都未開窗了,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藥味,夾雜著,一絲淡淡的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哎喲蘇大人,您這今日早朝告假身體抱恙,皇上可是擔心的緊,這不,趕緊差著老奴帶來了沐言大人給您瞧瞧。”
“呀,是劉公公和沐言大人吶~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說完偏頭吩咐,“毓秀吶,去給兩位貴賓添些茶水來。”
毓秀聞言應了一聲便低頭走開了,沐言落座,將藥箱放在桌上。
“真是慚愧,蘇墨這身體竟是這般不爭氣,不過小小傷寒,竟是驚擾的皇上,還勞煩沐言大人親自前來,可見,圣上著實費心了。”
沐言聞言,以前瞧著這蘇墨就是一副精神不濟的神色,怕是與那外界所說溫文儒雅并不相符,今日一見,果真是這演戲的一把好手。
“蘇大人近來可有何癥狀?”
“頭痛,這咽喉似也不太爽利,近來,這夜晚的涼風竟也是有些受不住。”
沐言聞言,典型的風寒癥狀,按理說服藥幾日便好,怎會成這幅樣子呢?“還請蘇大人把手伸出來。”
脈象平穩,似是無異,沐言將手指放在蘇墨手腕上,片刻,心下了然。
“無礙,風寒罷了,不過蘇大人近來怕是有些體虛,故久久未愈,在下給大人開副方子,令夫人去太醫院拿了煎服便是。”
毓秀已端了茶水自屋外而來,低頭細細為幾個人倒上,一個不慎,竟是撒了些出來。那手上的傷痕本是已淡了下去,出于醫者的敏銳,仍是讓沐言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墨見狀似是有些不悅,“笨手笨腳的,小心又磕了碰了給手上添了傷口。這是沐言大人開的方子,你且拿去太醫院抓藥來。”
“毓秀心細,本讓她少做些粗活,誰知非說放心不下下官,凡事都自己親力親為。”說著頷首一笑,“讓大人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