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云嬋都屁顛屁顛小跑步跟在劉公公身后,自己以前都沒發現,這劉公公這天天一口一個老奴,沒曾想這腳力還是相當可以!一邊說著老奴,一邊腳底如同抹油!
云嬋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著氣,容景這廝大晚上的這么著急叫自己來也不知是所為何事。
“哎噓~”
“咕嘰”一聲,云嬋吞了吞口水總算是不喘了,理了理衣擺,進屋里去了。
“喲~丞相可算是來了。”
開口這般賤兮兮的,不是沐言是誰。
云嬋抬頭,這沐言與容景相對而坐,這吃菜飲酒,看著也是好不快活!
急匆匆給容景行過禮,“皇上深夜召喚微臣可是有何急事?”
只見容景擺擺手,“來,今夜就我們三人,無需拘束,丞相請坐。”
說著一仰脖子一杯清酒下肚,用眼神示意云嬋快些落座。
云嬋坐下看著這兩人仍是一頭霧水,這大晚上的火急火燎叫自己前來就為了喝酒嘮嗑不成?
“過幾日便要返回皇宮,丞相的行囊可是收拾妥當了?”
“啊?回皇上的話,不過兩三件東西,早都收拾妥當了。”
“那就好。過兩日你與沐言這邊一道回去,往日叮囑你的務必記著了。”酒意上頭,容景似乎開始有些醉了。
“前線告急,明日怕是朝堂上并不能待的安穩,免不了要出去征戰多日。”
云嬋聞言,著急出聲,“啊?皇上你要出門?那臣豈不是多日見不得你了!”
瞪大了眼睛瞧著容景,臉上焦急之色毫不掩飾,心下想的其實也不過是,這萬一容景這廝戰死沙場,以身殉國了,這硬幣在這個朝代的主人都死翹翹了,自己要去哪里找到這硬幣里的玄機!
我可如何回得去啊!
沐言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明顯容景也被云嬋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這……你們倆,該不是,來真的了?”沐言吞了口口水,看著這此刻“深情對望”的兩人。
話說這酒壯慫人膽,方才一著急,云嬋已是慌忙中兩杯清酒下肚,火辣辣之后一股子清甜甘醇帶著酒勁兒漸漸透上來!
驀的想到,萬一容景這一去真的回不來了,自己在這兒不知道會被陸仁賈等一干人等以什么殘忍的手段消滅掉,一時間悲從中來。
“嗚嗚嗚,你說,你要是,你要是走了,我,我怎么辦吶?你讓我自己一個人怎么活下去啊。”云嬋放下酒杯,驀的就開始哭了起來,兀自哭的傷心。
容景沐言兩人見狀皆是一愣,容景何時,竟是在這云望舒的心目中這般重要了?!
云嬋尚在哭泣,殊不知方才那些不過是怕這容景沒了,連帶著自己回去的法子也沒了的真情流露,在這兩人眼中全是成了自己對容景的酒后“表白”……
見這云嬋竟是哭的一時半會兒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平日里瞅著不算好看的臉,此時竟是瞅出來一股子惹人愛憐的意味?
容景念及此一個激靈,自己怎可,真的對著一個男人,生出這樣的心思……
“沐言,今日且先到這兒吧,明日早朝還需留些精力再與他們費點兒口舌。你,且先送他,回去吧。”語氣中透著一絲慌亂,心頭漸漸涌出異樣的感覺。
沐言瞥了一眼容景,臉上漸漸涌出笑意,“容景,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般有些慌亂的神色,你該不是,真對這粗枝大葉的云望舒動了心思?”
容景難得竟是沒有再開口打趣沐言方才那番話,看著眼前之人,竟是冷靜非常,“怕是我今日有些醉了。你先送他回去吧。”
這容景與自己相識多年,他的酒量,哪里是今日這點兒小酒便能難為住的。
偏頭看看這趴在桌上哭累了昏昏欲睡之人,沐言一歪嘴,當真是,驚天大事件!容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