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請,都是自己人,不必跟我們客氣!”
“赫大人盛情款待,程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哈,按著你們康澤的話,今夜,我們不醉不歸!若是此番事成,程大人可就是我們金倭的貴客,座上賓,座上賓吶!”
赫連澤為首的一眾金倭將士正與程瀟在帳內推杯換盞,不過幾杯下肚,分明已開始稱兄道弟,一口一個大哥小弟的喚著,好不親熱。
“本王看來是來晚了,實在是招待不周,還望程大人海涵吶~”
酒酣耳熱間金倭定平王入了賬內,眼瞅著這帳中幾人已是興致大漲,瞥了程瀟一眼,此刻正是紅光滿面。
“誒~”程瀟聞聲站起身來,赫連澤見著來人急忙起身行禮,轉頭介紹到,“這是我們金倭定平王,聽聞今日程大人賞臉前來,特意來此見上程大人一面,免得照顧不周怠慢了。”
程瀟聞言細細打量了來人,定平王身形威猛,體格強健,和康澤人比起來,想是由于常年在外,打野游牧所致,體格倒是健壯不少。
早知這金倭國定平王驍勇善戰,深的金倭民心,此刻專程前來,可見這陸仁賈怕是早已與這金倭一方談好了籌碼。
自己反正已是上了這賊船,此番就順勢而為,推波助瀾,必定是水到渠成。
這到時只等容景一除,江山易主,自己作為這陸仁賈的開國功臣,立下此番汗馬功勞,何愁不會加官進爵,又哪里能少了榮華富貴?
想著便是面色一改,換上一副無懈可擊的笑臉拿著酒盅便迎上前去。
“程某見過定平王,您大駕光臨,程某有失遠迎,自罰一杯,還望定平王不與我等計較。”說著仰頭便是一杯濁酒下肚。
“早就聽聞定平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英武非凡名不虛傳。”
這番話說的這定平王是相當滿意,大小上前,扶著程瀟便落了座,“哈哈哈哈哈,程大人看來也是豪爽之人,我與程大人一見如故,不若就此稱兄道弟如何?”
程瀟聞言自是滿口答應,臉上笑意更甚,一張嘴這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去,復又端著酒杯開口,“向來知己難尋,不曾想定平王竟是如此給小弟臉面,大哥,小弟先干為敬!”
不過幾杯濁酒,推杯換盞間,便將這敵人盡數認作親人,將自己在康澤的身份忘了個一干二凈。
“若是日后程老弟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哥哥我,此番我們雙方齊心協力,定是能一舉事成,到時候,我們金倭在江北,也是可以多替陸丞相分擔些,自是有我們替你們照看著江北一帶安穩。此番也是多勞程老弟費心了。”
“大哥說的哪里的話,互相幫扶本就是本內之事,不必客氣。”
“不知……”定平王似是猶豫了一下,躊躇著不開口。
“大哥有話直說,如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康澤皇帝幾時能到江北,我們何時獻上這康澤皇帝的項上人頭,何時才能得這江北之地啊,不止為我金倭幾千婦女兒童著想,更是為了陸丞相早日事成,也好日后給我們多點兒便利啊。”
金倭雖是善戰之族,但畢竟地域狹窄人數有限,陸仁賈將這金倭幾千婦女兒童盡數禁于康澤與這金倭抗衡,就相當于是拿捏了這金倭國未來的命脈。
也難怪他們如今這般配合,此番江北一戰,既能順理成章誘騙容景至此,又能穩穩當當日后掣肘金倭,實是一石二鳥,一舉兩得,這陸仁賈,實乃機關算盡。
程瀟念及此放聲一笑,“哈哈哈,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事成不過再過幾個朝夕,大哥且先放寬心,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