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殺聲震天,亂箭齊飛,嘶喊聲混著兵器撞擊的聲音,亂步激起的塵土味兒混合著鮮血的味道……
弓弩手終于到達了崖上,滿弓搭箭,箭無虛發。
“呃……”金倭士卒那搭好的弓箭還來不及射出去,胸口一記尖銳疼痛彌散開來,輕呼一聲,低頭便直直瞅見那閃著寒光的劍刃穿胸而過,呼吸一滯便自崖上滾落下去。
不多時,那方才還密密麻麻自崖上飛射而下的箭雨瞬時便敗下陣來,不多會兒便是只剩零零散散幾支落下來。
“唰唰”,伯庸輕巧的一抬手腕,眸中寒光一閃,只用了兩劍便漂亮的收了個尾,偏身避開那自脖頸間噴涌飛濺出的鮮血,抬手撫了撫衣袖理好衣袍,優哉游哉的帶著青岳瞧著這戰果。
“呵,如今這看個戲也著實費勁兒,這跟著戲班子,在這兒為了演這出戲還等了這么多時日。”
語畢,伯庸向那谷中一望,唇角一個微笑輕描淡寫,幾個起躍一番周折,便出現在容景眼前。
“眾將士聽令,將受傷的將士安排對應人手好生安頓,務必用上好傷藥醫治,其余人等,速速更換衣物!”
“是!”洪亮有力的聲音透著果決響徹山谷,眾將士領命,迅速接受任務開始執行。
“這么多日不見,沒曾想這每次相見都是切磋在先,咳咳,師兄倒是無所謂,只是師弟這日理萬機,后宮佳麗三千人,總這樣殫精竭慮,怕是會吃不消啊~”
伯庸負手向著容景近了兩部,口中話語似萬花樓相見那日一樣透著揶揄,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便接到容景一掌,猛地一個左閃,避開這明顯收了力道但仍是凌厲的掌風。
“此番勞師兄費心了,方才這微薄的見面禮,師兄可還滿意?”容景看向伯庸,濃眉微挑,臉上表情云淡風輕。
“不錯不錯,看著掌風,定是平日里功課也沒落下,師兄甚是欣慰吶。”
“好了,玩鬧就此罷了,我們言歸正傳。”容景淡淡出聲,負手踱了幾步走至伯庸近前。
“算著時日,于今是清早我已派人送了信函回京,散播開我受傷的消息,陸仁賈等亂臣賊子禍心已久,此番我們便將計就計,既然這么想要我的命,索性先假意送了半條給他。”
“呵,師弟這愛逗人的嗜好,還是這般,絲毫不減。”伯庸輕笑出聲,接著說道,“此番金倭聯手你日前派來之人,此刻怕是已經開始了慶功宴,定是以為你早已命喪于此。我來之時備下的金倭服飾比著他們此番的人確是少了點。”
“無礙,戰事嘛,難免有傷亡。”回身看看已換上金倭服飾重新列隊整齊的康澤將士,容景勾唇一笑,“馬上,就要給他們金倭的定平王報這戰事之喜了,你看,我康澤眾將士親自上陣,倒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一封寫著容景于一字崖遇金倭埋伏身受重傷的密函連夜被送往皇城,容景只料到,若這消息送達,陸仁賈等人便要迫不及待露出狐貍尾巴,放下戒備,一心只等自己戰死沙場,卻沒料到,這信函拆開,卻帶給了他一個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