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聽他說的如此粗陋無忌,忙捏拳在嘴邊干咳幾聲道:“雨燕出去玩吧!不要在這里聽大人的事。還有這事也不準跟村中的任何人講,知道嗎?”
雨燕欣欣然的站起身子,她也不想再聽這個大伯母在這里嘈雜胡吹?要是再這樣和她多相處幾次,估計自己要少活許多年,她還不想那么的短命。
雨燕還沒走遠就聽江母又問道:“他怎么又是利用職務之便?你不是一直說雨芳在一個餐館幫別人洗碗的嗎,那江有田不過是個開理發店的,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小童蹭蹭的紅著臉,怒捶江雨芳一拳就道:“還不是這個死丫頭,原來一直是在騙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不喜歡她和那江有田來往,所以趁此機會給我來了一個彌天大謊。我就說那江有田不是好人吧,她偏要說人家對她有救命之恩,什么狗屁救命之恩,還不就是有一次雨芳在塘里洗衣,不小心往水里滑了幾步,就被路過的江有田扯了一把,從此這個死心眼的孩子就記住了他。你說這孩子傻不傻,這么小的一點事,就把人家記一輩子,她可知人家早就不知把她是忘得天南海北去了。以前一些小恩小惠的討好人家也就算了,現在她卻為了這份執拗連人家的孩子都懷上了。”
她們的交談聲越來越小的傳入雨燕的耳朵里,最后就剩下沒有了。
雨燕嘆一口氣的想:原來雨芳姐還是這樣一個死心眼的人呀!為了小時候的那份情誼,竟然就這樣慢慢被她轉換為愛意了。看來什么事,被父母越是阻礙,就越會起到顯著的反效果了。就像那彈簧一樣,永遠都會是越是壓近它,就彈的越高。
正低頭想著,就撞在一個熟悉的身體上,她煩躁的抬頭摸摸額頭道:“你又來干嗎?咱們不是才分開的嗎?”
江晟陽看她一眼道:“你在想什么,這么的關注,我都站在這里看你足有十分鐘了,你都沒有發覺。”
不耐煩的又道:“江笛家出了這樣的事,你身為她最信任的朋友,就這樣對她不管不顧嗎?這不喬璃在那里都快急哭了,在村口等著我們呢!”
雨燕這才回過神來,想到江笛那幾天的痛苦模樣道:“江晟陽,我覺得我們這幾天還是不要去打撓她的好,這個過程是艱苦的,同時也是需要她自己想開了,才能走出來的。我們若是貿貿然對她說一些沒有一點實際幫助的話語,只會在她的傷疤上徒增煩惱而已。”
江晟陽略想想的道:“果然還是女生了解女生!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她不管吧!怎么的也要做一點事情出來,先不要管能不能幫到她,就是我們自己,也會為自己做了這些事情,而感到心安的不是嗎?”
說完就拉著雨燕的手又要往女兒灣奔去:“哎呀!快走吧,喬璃該等急了。不管怎么樣,做了總比沒做要好上千百倍吧,江笛也會感覺到我們對她的關心,以后很長的歲月里,她也不會因為媽媽的突然離開,而感覺到自己的心也跟著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