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馨就像沒有聽到澈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那天的天氣很是糟糕,我媽媽給那個人打了電~話,然后就在家里等著他過來,媽媽將那個人所有的東西都裝到包里,就為了他過來后讓他拿走,很快那個人就開車過來了,他的手里也拿來了那份離婚協議。
就那樣我媽媽簽下了那份協議,那個男人走后,我媽媽把我鎖在臥室里,無論我怎么敲門她都不開,我就那樣透過臥室的玻璃,親眼看著她走向死亡,她就那樣用刀割開了手腕,然后她就跳到了家里的泳池。”嗚~嗚~蔣馨一邊說,一邊難過的嗚咽著,臉上痛苦的表情無不顯示著當時的情景有多么殘酷。
“馨,不要再說了。”皇司澈將蔣馨整個抱在懷里,仿佛只有這樣才可以給她力量,“我在這里,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
“我永遠都記得她那天站在泳池邊,她對我笑,她笑得那么燦爛,笑得那么美麗,可是那是她對我最后的表情,最后的。”蔣馨就像陷在痛苦的夢里,腦海里只有那天的畫面,對于現在的環境是全然不顧。
“馨,你醒一醒,不要再想了,我說的你有沒有聽到!蔣馨~”皇司澈知道蔣馨已經陷在痛苦的回憶里,所以他必須將她叫醒,他不可以就這么讓蔣馨一個人痛苦著。
“澈,我好害怕,真的害怕!”蔣馨聽到澈的呼喚,才從記憶里清醒過來,她趴在澈身上訴說著內心的恐懼,肆無忌憚的哭著。
“馨,把你的難過,你的恐懼,你的壓抑都宣泄出來吧,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澈輕輕的拍著蔣馨的背,就像孩子受到驚嚇時,父母所做的那樣。
皇司澈雖然安慰著蔣馨,可是他也替蔣馨感到了擔憂,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親眼面對著母親在自己面前自殺,那該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無助,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喜歡的女生身上,自己卻什么都不能為她做。
過了許久,蔣馨才從剛才的情緒里抽離出來,退出了澈的懷抱,緩緩的說道:“澈,謝謝你,現在我就要告訴你我的身世。”蔣馨深呼吸一口,說道:“我的父親就是...就是溫慶海。我才是溫家真正的大小姐。”
蔣馨的話如同驚雷一樣敲在澈的心頭,雖然先前猜到了一些,可是這樣被蔣馨說出來還是很是驚訝,尤其在聽到蔣馨說了那么多傷感的事情以后,他實在很難相信那么溫文儒雅的溫伯父,會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男人。“那么你和溫靜是姐妹嗎?”
“不,不是,我不可能和溫靜成為姐妹。”蔣馨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我想我明白了一些,只是這件事真的太讓我震驚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溫伯父的女兒,你的身份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皇司澈十分感慨的說著。
“不論我是誰的女兒,或者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只是蔣馨,所以我沒有在乎過這些,你也不要在乎好嗎?只要你認定的人是我,我認定的人是你就好。”蔣馨看著澈的眼睛,希冀的目光不言而喻。
“馨,我可以不去在乎這些,本來我認定你的時候,你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所以我會永遠對你好,不論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也不要永遠活在過去,我會證明我愛你是一輩子。”澈現在知道蔣馨的過去,也知道了蔣馨身上的謎,同樣也明白蔣馨害怕的事情,對于蔣馨缺乏安全感的事實,他會好好的保護她,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幸福的。
“澈,我愿意選擇你的時候,就真的放開了,因為愛上了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蔣馨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陷進去了。
“好,我們在一起了,就不要在意這些外在的因素,我現在知道了你身世,那么你打算以后怎么做?”皇司澈聽到蔣馨說自己愛他很是開心,不過還是很擔心她的情緒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我也不知道,這次和你去宴會只是因為氣不過那個人忘掉我媽媽的忌日,所以才會在宴會上去彈那首曲子,至于現在我反倒有些后悔了。”蔣馨苦笑了一下,朝著澈說道。
“那就不要多想了,什么事都有我在,我們順其自然好了。”澈拍了拍蔣馨的頭寵溺的說道。
而在另一邊的溫家,溫靜早早的起床跑到趙玉梅的寢室,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溫慶海一早就去了公司,讓秘書調查蔣馨的事,所以臥室里只有趙玉梅一個人。
“媽媽,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爸爸昨天情緒那么怪?而且你們在書房都說了些什么啊?”溫靜見到趙玉梅坐在床上發呆,走過去推了推她才問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還有昨天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趙玉梅看著自己的女兒對昨天的事很感興趣,所以出言訓斥到。
“媽媽,你怎么了?平常你從來都不這么對我說話的?爸爸的態度奇怪,就連媽媽也脾氣變壞了。”溫靜看到母親突然生氣,覺得很不習慣,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只是昨天發生的事不要在學校亂說就是了,你不是今天要上學嗎?還不快去!”趙玉梅沒有心思花在給溫靜解釋事情的時間上,所以只好趕緊打發了溫靜。
“媽媽,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難道說那個蔣馨真的和爸爸有什么關系嗎?自從昨天蔣馨和爸爸見過面后,你們就都不對勁了,媽媽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和蔣馨有關系?”溫靜看到母親不耐煩的樣子,覺得很委屈,以前媽媽就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所以她把這一切的改變都歸罪于蔣馨身上。
“蔣馨?靜兒難道說你認識昨天在大廳彈琴的女生?”趙玉梅沒有理會溫靜的不滿,只是她抓住了溫靜話里的關鍵,所以急忙問道。
“當然,她是我同班同學,而且她就是澈喜歡的人,真的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就會給我的生活找麻煩!”溫靜聽到母親的問話,所以很是不爽的說著蔣馨。
“你是說她叫蔣馨嗎?你沒有搞錯,她姓蔣嗎?”趙玉梅向溫靜問道。
“是的,從她出現我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所以她就是化成灰我也會記得她。”溫靜氣憤的抱怨著。
溫靜后面的話,趙玉梅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只是在想著,“她居然叫蔣馨,她連自己的姓氏也改了,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出現,為什么現在又要以這樣轟動的舉動出現在大家面前,她居然也去了威爾斯學院,而且還是和靜同班,她究竟有什么想法,究竟想干什么?”
“媽媽,媽媽,你在想什么啊?我喊你好多聲了,也不回答我。”溫靜對趙玉梅這種不聽自己說話的態度很是不滿,委屈的說道。
“沒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你叫我什么事?”趙玉梅恍惚的說道。
“我該去上學了,先走了。”溫靜知道媽媽也不想告訴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只好趕緊去收拾,今天早上還有課呢!
就在溫靜走到門口時,趙玉梅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靜兒,在學校小心蔣馨,有什么事記得和媽媽說。好了,你趕緊去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