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隱瞞的,奴婢臉上的傷是...自小便有的。”念及到此,花顏手捂?zhèn)邸?/p>
“顏顏,你這孩子,回答朕的時候怎么一次比一次奇怪,朕知道你這么年受苦了?”宗政澈搖頭失笑,望著花顏的眼中充滿了寵溺。
花顏心下?lián)u擺不定,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作答,“是花顏嘴笨,不會討皇上歡心,皇上莫怪。”
宗政澈倒是一愣,沒想到顏顏居然把她當成高高在上的帝王來崇拜,他這么唐突地改變態(tài)度,難怪花顏會誤解。
“顏顏,你的母親跟父親是朕的故交,你佩戴的吊墜正是當年朕送給你的,這上面刻的什么朕也是一清二楚。”宗政澈拉起花顏的手,“朕以后會待你的父母好好照顧你,這些年來,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苦了你了。”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么體貼的話,就算是龍幽也沒有說過,皇上好溫暖,讓她感覺到好溫暖。
想起這么些年受的苦,花顏竟是撲到了宗政澈的懷里哭泣,她好想有一個家,好想有哪怕一個親人。
宗政澈讓她憶起了這么年來的孤獨,更是讓她燃起了這些年來一直埋在心底深處的夢。
他細細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以后就留在皇宮,留在朕的身邊,朕保你一生榮華富貴。
“謝皇上。”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被人呵護,可是此時,她的心里又小糾結,明明答應過龍幽,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監(jiān)視其一舉一動,自己卻起了貪戀皇上的念頭。
“走,陪朕一起出去逛逛,看看喜歡何處的行宮,朕好給你安置。”話及此,宗政澈拉起花顏的手,步出大殿,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離開。
轉了幾處奢侈的宮殿,花顏都連連搖頭,那些住處雖是豪華,但總覺得缺了什么。
“沒有覺得滿意的嗎?”宗政澈耐心地問道。
“沒有。”花顏搖搖頭,撒嬌般說道,“這些宮殿,奴婢老是覺得缺了什么?”
“還奴婢,朕馬上就要下旨封你為公主了,還不喚稱呼。”宗政澈一如少年時淘氣般地捏了花顏的鼻子。
“是,父王,兒臣遵命。”花顏拉著宗政澈的手腕,像個天真地少女。
此刻花顏拉著宗政澈正好途徑一處鳥語花香之處,溢出墻外的花枝,抑不住滿園的春色,幾片花瓣隨風吹落,片片飛過花顏的眼簾。
“父皇,兒臣想去那里住?”光是欣賞這露出的美景,就讓花顏從心底歡喜,她說不上什么感覺,她是喜歡這一處的。
宗政澈原本沒打算讓花顏住入百花宮的,畢竟這里有他的念想,他還是不想讓其他人來叨擾的,不想,花顏畢竟是那人的女兒,連喜好都一模一樣。
“不可以嗎?兒臣只是問問而已,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算了。”花顏想道,真是自己多想了,連一天也不到的寵愛就讓她昏了頭,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
“你想住這兒,便住這兒吧,孩子,你的眼光是極好的,只要是個女孩,沒有人會不喜歡這里。”宗政澈欲言又止,“進去看看吧。”
“好。”花顏得到回應,興高采烈地去推門。
朱紅色的大門打開的瞬間,花顏驚覺上了天堂,到處都是美麗的奇花異草,花瓣撒了一地,連過往的走廊上都細細地雕刻著新鮮的花樣圖紋。
“顏顏好喜歡這里,好喜歡,謝謝皇上。”這是她夢中曾經(jīng)幻想過的,想不到此時也能身臨其境。
“朕下朝之后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父皇慢走。”她飽含著滿心的歡喜,就像在送自己的親人出門。
***
幽王府
“想不到父皇竟然認了花顏當干女兒,不僅為她賜了宗政之姓,還派人保護她,孤的人是一個都接觸不到那個女人,這番努力,看來是白費了。”龍幽不平地說道,他就這么白白地為她人做了嫁衣,想想就來氣。
他冒險偷偷地差人把父皇珍藏的畫像描摹了出來,冒了多大的風險,父皇最是討厭背叛的人,若是被他知曉,他別說是當不上幽王,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
第一次冒這么大險,結果卻讓他人撿了便宜,念及此,他真想一頭撞死。
“什么,花顏被賜宗政了。”皎夢得知這個消息,腳下竟有些站不穩(wěn)。
此刻,她心中百味難分,這個姓氏,她爭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皇上從來沒有答應,是以她雖是幽王府的二小姐,卻不姓宗政,而姓夏,就是一個姓氏,讓那些人在背后不知道說了她多少壞話。
她表面上雖是不在意,心里卻不知痛了多少回。
為了龍幽不難做,她只能偷偷地把那些委屈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是這樣一件她永遠都做不到的事,那個要飯的卻做到了,她是一個什么都及不上她的女人,憑什么,上天這么不公平。
“哥哥,花顏前幾天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叫若水。”皎夢淡淡地說道,她早就被花顏的消息氣瘋了。
“這個外面帶回來的女人是該好好審審。”龍幽眼神凝重地道。
***
“你們快放開我,居然敢私自打我,信不信等花顏姑娘回來,我把你們對我動私刑的事,告訴姑娘,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若水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就不明不白地被人拖到院中執(zhí)行杖刑。
她頭一次遭如此苦難,怎會默默忍受,“你們府的王爺呢,你們的那個什么小姐呢,我可是他們請來的客人,敢招惹我,是不是不想活了。”若水想著,既然花顏不管用,他們府上的王爺、主子總不會也不管用吧。
“好個囂張的丫頭,打的就是你,要是不想受苦,就告訴孤,你們是不是進到幽王府另有所圖?”龍幽從內(nèi)院與皎夢一齊出現(xiàn)于此地。
“奴婢什么意圖也沒有,只是看到花顏富貴了,來尋她而已。”若水急地眼淚都掉出來了。
“花顏前幾天被父皇冊封為公主,這件事你可知曉?”龍幽在若水面前慢慢踱步,絲毫沒有放過若水的意思。
“奴婢不知曉,真的不知曉。”花顏當了公主,也不告訴她,是把她扔在幽王府了嗎?難為她還把她當成好朋友。
眼看著幽王這里無效果,若水向皎夢求救,“二小姐,救救奴婢,放奴婢走吧,奴婢保證再也不回來了。”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外面雖苦,可也不用受這份罪。
“若水姑娘,我?guī)慊貋恚揪褪强丛诨伒拿孀由希缃窕伬糜耐醺膭萘Ξ斏瞎鳎闶腔伒呐笥眩@也是難辭其咎的。”皎夢沒有以往的活潑與靈動,此刻骨子里充滿了冰冷。
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這府上的主子敢情是被花顏當傻子耍了,沒地方撒氣,拿她當撒氣筒了。
花顏啊花顏,你可是害苦我了,你還記得你把我?guī)Щ赜耐醺藛幔靠旎貋砭任野。沂懿涣肆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