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衣服,簡單洗漱一番,收拾整齊后,帶著翩翩公子哥兒必備神器紙扇,一個口訣便飛身來到花滿樓。
花滿樓上等包間里。
十來個姑娘按照高矮胖瘦站了兩排,頭戴艷俗紅花,身著五彩斑斕,直接被刷下去,留下的這些,有三個優點,其一,身上的胭脂味不是爛大街的那種次品,而是花大手筆精心調制的,熏香不熏人,留香不刺鼻,其二,穿著還算是比較完整,不該露的都藏的不錯,勉強是大方較得體,其三,臉上的笑容不是那么明顯的媚笑,動作不是那么放蕩,有的幾個直接是用手指摳著帕子。
“公子,這可是我花滿樓的尖尖貨了,不知可有敲得上的?”
“就這三吧。”說著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扔給老鴇,只見她眼底的那點不耐煩瞬間化作嘴角的諂笑,“你們三好好伺候公子,要是誰不仔細了,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還不快下去,是想欣賞爺的威風嗎。”粗著嗓子,催促道。
老鴇對著其他人使了使眼色,大家整齊福了福身,接著一個個退了出去,有序,規矩,看來被調教的很不錯。
看著剩下的這三個人,頭有些發疼,果然還是不能像阿貍那樣,對這些事信手拈來。
這人發鬢斜垂,一只鑲玉步搖,身段窈窕,“你去彈首曲子來聽聽。”
中間那人發髻板正,故作微笑的臉上顯得更是僵硬幾分,攪著手帕的纖纖玉指,看起來很有力氣,“你過來給我捏肩。”
最右邊那人叫她身子纖細,不如就跳個舞吧。
心里松了口氣,終于安排好她們三人了,看著這三位可口美人兒,雖不能干點什么,但是留在房間,彈琴做舞,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慢悠悠中茶差不多快見底了,絲竹也聽夠了,婀娜多姿也差不多夠了,果然耐得住性子。
有趣!
抬起一只手,幽幽道,“時候也不早了。”
繞梁余音,輕步曼舞,都停住了,跪坐在身旁給我按摩的也站了起來,三人排成一排,福身,“公子請就寢。”
“嗯,你們先去床上躺好,爺,我稍后就來。”莫名覺得額上冒汗,今晚一定得成功,不然這個犧牲也忒大了。
三人扭著腰肢,款款走去,留下我一人進退兩難。
擼了擼袖子,粗野的扯了扯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風流下作些,捏著嗓子,“小寶兒們,爺來了。”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香云紗一晃而過,桌上的燭光依舊盡情的綻放著,仿佛什么也不曾發生。
屋中的香味愈發濃烈,溫度也在上升,穿著完好的我額上冒出一串細汗,三位美人,在她們焦躁難受之前,已經都被我弄昏迷了,現在受苦的就自個了。
閉上眼,感知他的位置,無形的壓迫感越來越近,來了。
羅幔被人撩起,黑影籠罩在上頭,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身上的靈力有些躁動,呵,這妖怪還有些本事,心里默念定神訣,不能暴露自己,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干嘛。
我天,這是干嘛!這廝怎么脫起衣服來!
喂喂喂,你到是吸人氣,奪我靈力啊,脫衣服躺下干嘛,男女授受不親啊!
突然眼前一黑,四周安靜下來,只感覺身旁凹下去一塊,一只手橫搭過來,跨在我腰間,麻蛋,吃豆腐啊!這他媽難道是色魔妖啊!
暗自調動體內靈力,臥槽!為什么不能聚齊丹田,怎么回事?
“阿兮,別白費力氣了,你的靈力已經被我封住了,乖乖躺著別動!”頭上傳來一壓抑低音。
“你是誰?”我也不在掙扎了,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封印自己靈力的,道行肯定高于自己,在掙扎也是白費力氣。
不對!不是之前那妖!
悄悄給自己號脈,有東西在體內,被下毒了!茶水有問題!
“你不適合這兒,離開龍城。”平淡的嗓音里帶著一絲警告。
“是嗎。”心里嗤笑一聲,姑奶奶適不適合還由不得你一妖怪說的算,居然敢使陰招,給老子下毒,媽的,等會兒要你好看。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猜你個大頭鬼啊,說些話神叨叨的,鬼知道你想說啥啊,你這只色妖,占老子便宜,陰老子,給老子等著!
“阿兮,對不起,你別生氣了,這三個姑娘我真的沒有碰過,那天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我只是跟你一樣,被下藥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阿兮,我們好好的,好嗎!”
媽的,這三個姑娘我只是隨便找的啊!誰管你們之間發生什么沒有啊!
“我說,你要窟死我啊!”橫在腰間的手臂勁兒越使越大,使不上勁兒的我,真的很弱小啊。
“阿兮,你別生氣好不好,好不好。”
“我擦,你頭往哪兒栽啊,耍流氓啊,混蛋!”輪起拳頭使勁兒往他臉上砸去,“我讓你耍流氓,你這個色魔!”
“阿兮,別鬧。”
沒靈氣的拳頭對他來說就如同輕飄飄的棉花糖,直接被他給截住,這下好了,真的成投懷送抱了。
……
“我說,您要抱到什么時候?”其間暗地里查看了幾次,靈力恢復了七七八八,底氣也有了,說話的語氣比起剛才冷冽幾分。
“阿兮,我——”
沒等他說下去,直接一道刀刃劈了過去,抓起一條衣帶,注入靈力,化作捆妖鏈,噼里啪啦向他抽去。
“我讓你偷襲,我讓你玩陰的,姑奶奶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妖外妖!”
周圍所有的布料,變成了藤蔓一般,地上梁上,朝著他襲去,趁機逃脫的我站在一旁,操控著所有的藤蔓,似利劍,直擊其厲害之處,似菟絲草,纏其身,束其力。
看著他狼狽的應付著,心情著實大好。
“你不是她!”
手一揮,四處燃起暖色燭光,終于看清這色魔的模樣。
披肩如墨,隨意撩起幾縷挽成一小撮,用木質發簪固定,陰柔的面孔,一席桃色外罩,隨著大幅度的動作,里面的青色中衣若隱若現,對上他桃花眼時,明顯看到他眼底的震驚。
“嗯哼!”她是誰?
“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阿兮!”色魔掏出一寶貝——玉蕭,玉蕭泛著幽綠色的微光,劍化玉蕭,以蕭為劍。龍吟低唱,藤蔓不得近其身,悠悠然簫聲婉轉悠揚,夾雜的蠱惑也若虛若幻,看來是想亂我心智,以控制我。
好熟悉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