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燭臺上大紅的喜燭不斷的在燃燒著,將整個大殿照得如白日一般。
南君懷和張弦雙雙的坐在床沿邊上,按照儀式喝完了交杯。南君懷有些嬌羞的望著張弦,期盼著他能主動一些,但沒想張弦站起來對著她道:“早點休息吧!今日這么多事情,想必你也累了。”
“弦哥,現在又沒有什么人就叫我君懷吧。”南君懷還做出小女人的姿態,鼓起勇氣對著張弦道:“逍遙殿離我這里還是有些遠,不如今晚就留下來休息如何?”
“不了,我一向睡相不好,怕吵著你,我還是回去逍遙殿。”
“弦哥,我知道之前你我二人,并不十分熟悉,想必你對我也有些看法,但是我已經嫁給了你,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和你過日子的。夏良那里,我是不可能再和他聯絡,也不可能再和他有交集了,就盼望你能明白我此時此時的心意,不要將我推到千里之外。”
張弦一時間沒有吭聲,驚訝于她的轉變,之前明明說好的,他們只是合作伙伴。但這人現在已經轉了念想想來以后必定有更多的糾纏,但是他沒有多少時間和她說清楚了,現在他只想離開這里回到逍遙殿,已經深夜,沐曦不知道如何了。
但南君懷就是眼巴巴的看著他,不得已張弦只得開口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會干我的私人生活嗎?”
“我并沒有打算干涉你,只是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你能不能把我當做你的妻子,畢竟在未來的時間里,我也不能光有皇后的名分我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啊。”
一會兒一個說法,張弦直覺跟她吵起來也于事無補。
“我會考慮一下。”
“今晚就不能陪在我的身邊么,畢竟我們是夫妻,傳出去多不好,你這半夜從我這里出去。我畢竟是一國之后,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張弦避無可避道:“我想你也希望我是心甘情愿的留在這,可是我此時只想回到逍遙殿,感情總一點點的培養,你強留我也沒什么沒有樂趣。”
南君懷今天才意識,張弦是如此的善辯,自己居然被他逼到無話可說,隨即姍姍一笑道:“我當然希望你心甘情愿,如果你要走,我也不攔著你,只盼望著你以后能想起我對你的好,對我多一分憐惜。”
張弦應了一聲,真的就開門出去了,南君懷氣得將頭上的鳳冠扔在桌子上。她就不相信了,張弦會永遠將她拒之門外。
張弦摸黑回到房間,床上的人不斷的輕微的抖著身體,張弦愧疚的,脫下外套,鉆到被窩里緊緊的摟著她“我回來晚了,真是對不住。”
云沐曦此時已經凍的牙齒上下打顫,見他回來四肢都纏在他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他,他要再不回來,她真的就要凍死了。
直到身體暖和一點,她才有心思開口道:“洞房花燭讓你回來你可還舍得?那樣的美人在懷你這腿都走不動吧,所以才回來的這么晚。”
張弦見她肯說話了,輕笑道:“你也知道今天我是洞房花燭夜,我扔下新娘子就跑,所以說說你欠了我多少,以后準備怎么補償我?”
“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就回去,你要敢去找她,我就去找別的男人取暖。”
張弦輕輕拎著她的衣領道:“不許你找別的男人,永遠不許,還記得我說過了什么,你就是人死了也要等著我。”
云沐曦瞪著他埋怨道:“我就是等你等的命都快沒了。你可知道你要再不回來的話,我都熬不住一住香。”
“我知道你在等我,是不是做完所有事趕緊回來。你可知道這一路上我都是跑進來的。不能過了丑時,我一直記在心里,絕不敢忘記。”
云沐曦終于開心道:“怪不得一身的臭汗味,臭了要死。”
她試圖往后退,但張弦緊緊的拉著她不肯讓她退開“你還好好意思笑,今天不讓你凍死也要讓你臭死。”
兩個人鉆在被窩里嘻嘻鬧鬧了,云沐曦終于有了生氣,一身的溫暖。情到深處張弦動情的望著她,眼里似有一汪清水。
他雙手捧著云沐曦的臉頰,不肯讓她退縮,疾風暴雨般親吻著云沐曦。在她的身上種下一朵朵火花。他拉開云沐曦的胸前衣服,緊緊的扣著她的手。
無意中碰到云沐曦的臉頰,發現手里都是云沐曦的淚水。
張弦的一腔熱血,被像被冷水澆了一頭,冷了下來,他拉好云沐曦的衣服。擦去她的淚水,道歉道:“是我的錯。”
云沐曦哭得梨花帶雨,哽咽道:“你有什么錯呢,只是我沒有任何的感覺,不知道該怎么迎合你。沒有味覺,沒有觸覺,沒有呼吸,我在晚上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甚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娶我?”
張弦在她的耳邊嘆氣道:“因為我喜歡你,就這么簡單。”
“可是——”
張弦打斷她道:“沒有什么可是,我說過了治好你,就一定做到。”
“張郎我好怕,永遠都是這樣子,萬一我好不起來呢?”
“好不起來,我就這樣子陪著你,陪著你過一輩子。”
“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如果你有別的女人,我不會吃醋。我保證不吃醋。”
“我倒希望你多吃醋,這樣在我看來,你起碼對我是在意。”
云沐曦破涕為笑道:“原來是你自尊心在作祟。可惜我以后大人有大量,不吃醋了。”
“剛才不知道誰還在說,我要去找別人,你也去跟著找。”
“有誰說過嗎?我怎么沒有聽到呀。”
張弦望著云沐曦一本正經道:“你知道嗎?我最怕你哭。最喜歡你這一副無賴的樣子。讓我又愛又恨。”
“有愛我理解,為什么會有恨呢?”
張弦無奈道:“因為說不過你,又沒有辦法拿你怎么樣。”
云沐曦鏡頭靠在他的肩窩上,她懂,她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