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廚房食材很豐富,但陳安年只是煮了個比較清淡的粥。
在煮粥期間,白晏還是拗不過陳安年,就把宋之友叫了進(jìn)來看看狀況。
“老白的身體恢復(fù)能力挺強,基本上沒什么大礙,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宋之友雙手放進(jìn)白大褂的口袋里,輕笑著說道。
陳安年聽到宋之友肯定的答案以后,才松了口氣。
沒大礙就好。
陳安年倒是還有些憂慮,“會留下后遺癥嗎?”
宋之友看了眼白晏,對上他那似乎在示意什么的眼神,禁不住笑意,“這個問題的話,就要看陳護(hù)士這幾日的照料如何了。”
陳安年一聽,立即一副身負(fù)重任的表情,站軍姿,挺身板,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wù)!”
宋之友意味深長一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拍了拍,“加油,我看好你哦。”
“噗——”
突然間,一個枕頭砸到了宋之友的身上,嚇得宋之友一個措不及防把手縮了回來。
“誰呀?!”宋之友驚呼。
于是,陳安年和宋之友同時把視線放在了“罪魁禍?zhǔn)住鄙砩稀?/p>
白晏不以為然地攤手,“手滑。”
宋之友干笑了幾聲,“嘿嘿,那我先出去了,他需要靜養(yǎng),有事再叫我,我隨時在。”
陳安年點點頭,“好的。”
宋之友出去以后,陳安年就去把熬好的粥端了出來。
白晏看了眼放在床旁桌子上的粥,疑惑地問道:“就吃這個?”
“不然你還想吃什么?”陳安年無奈失笑,“你現(xiàn)在要戒口,只能吃清淡的,等你恢復(fù)好了,我再給你做頓大餐,免費!”
陳安年笑得燦爛,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帥氣和自豪。
白晏嘲弄地笑了,“好。”
“你這什么表情?還嫌棄我不成哦?我可是在債務(wù)累累之下出巨資給你做好吃的。”陳安年癟癟嘴,著實的憋屈。
“債務(wù)累累?”他問。
“對啊,我還欠你一個多月的活沒干呢,衣服的錢沒還完,不是欠債累累嗎?”陳安年翻了個白眼。
提起這個事,真的是又氣又無奈。
“陳安年,你是真蠢還是愚鈍?”
白晏心里暗暗地嘆了口氣,這未來老婆這么遲鈍,可如何是好啊?
“喂,這兩個詞怎么聽都不是好的評價吧?我沒有說錯啊…”陳安年弱弱的。
“陳小姐,當(dāng)你成為我的合法妻子的時候,所謂夫妻共同財產(chǎn),哪里還存在還與不還的說法?”他說。
陳安年輕輕地嘆了口氣,微笑著說,“白先生,夫妻共同財產(chǎn)是要在真正成為合法夫妻以后才有的,我這欠你的錢是我還沒有成為你妻子之前的事情,理應(yīng)要還。”
白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如果我說……我八年前就認(rèn)定了你是我未來妻子呢?”
陳安年呆了一會兒,頓時說不上話來,緩過來的時候只是嘀咕一句,“盡說歪理。”
白晏看著她可愛的小表情,心情愉悅。
粥沒那么熱的時候,陳安年就打算喂他吃粥。
但是這個床是雙人大床,白晏又坐在中間,陳安年夠不到他,就有些懊惱了。
“坐過來。”白晏用著有點命令的口吻說道。
陳安年頷首視之,“哦。”
陳安年脫下鞋子爬上了床,然后把裝著粥的小碗拿在手上,屈膝跪在床上,慢慢地挪了過去,直到靠近白晏,才停了下來。
“張嘴。”陳安年像個幼兒園老師一樣看著他。
白晏很聽話的張開嘴,吃下了陳安年細(xì)心喂的粥。
白晏一直在仔細(xì)打量陳安年這一身打扮,越看越覺得接受不能。
他佯裝鎮(zhèn)定地咳嗽了幾聲,說:“咳咳…你還是把這一身衣服換了吧。”
陳安年一聽,眉頭輕蹙,臉上明顯有了不悅布著。
她心想,雖然不是不知道穿著一身衣服會有什么反響,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只是這個反應(yīng)……
白晏自然看出了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歪首輕笑,“再理智的人也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禽獸的一面。”
陳安年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立刻移開了視線,把粥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又折返到他面前幫他弄好被子。
這才放心地去換衣服了。
陳安年這是把他當(dāng)孩子一樣照顧了。
……
陳安年換回了寬松的居家服,也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頓時精神抖擻。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陪著白晏聊天,看電視,能夠靜靜地消遣時間的事情,她都做了。
第二天一早,陳安年就收到了沉杰辛發(fā)來的消息。
他說,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
正如陳安年心里所想的一樣,是那個自認(rèn)為完美犯罪的人。
“Boss,兇手抓到了!”陳安年掛了電話以后,興沖沖地說道。
“那就好。”白晏問,“是誰?”
“住在六樓一室的無業(yè)游民,叫做李墻軒。”陳安年憤憤地說。
“怎么抓的?”白晏故作好奇地問。
其實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陳安年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觀點和線索全都說了出來:
“這個李墻軒是個無業(yè)游民,熱愛攝影,精通各種攝影設(shè)備。先從審問的時候說起,我審他的時候呢,他說他在案發(fā)時間的時候,一整個下午都在空前公寓里拍照,公園的警衛(wèi)可以作證,并且拍完照以后他就去洗出來了,上面有時間作證。”
“既然有不在場證明,那為何還是被抓了?”白晏看著她,問。
“這么簡單都看不出來?”陳安年笑兮兮地,“他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當(dāng)時你被刺傷的時候,情急之下我們都沒有記住時間點,而他的證詞里面,卻把時間點拿捏得很準(zhǔn),而且都是在犯案時間的前后,仿佛在說‘案發(fā)時間我肯定不在’,可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么?”
“哦?怎么說?”白晏饒有興趣地問。
“我問你,連受害者都不清楚時間,還有誰會知道得一清二楚?”陳安年反問。
“兇手。”
“對,這是其中一個點。還有第二個點也把他給暴露了,就是那個外賣小哥。小哥準(zhǔn)時六點三十分把外賣送到了六零五的房門,而他上到五樓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個男人在507站著,等送完外賣以后下來,男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