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斜月懸掛柳稍。
古老的柳巷中,一道黑衣人影匆匆行來,她步履矯健,體態(tài)輕盈,明顯是個女人。
當(dāng)她走到老柳樹下,身形輕輕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再看的話,已然到了柳樹上,黑夜中看不出所以然來,唯有一雙看不出悲喜的眼神,盯著對面的小院落。
小院落一樓,房間燈火明亮,里屋一道身影正來回踱步著。
從柳樹梢看進(jìn)去,他神色流露出幾分思索之色,時而倒背著手,時而抓耳撓腮。
這番動作,全都落到老柳樹上的黑衣女人眼中。
某一刻,她捋了捋面紗,眼神攝入夜幕,妙曼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忽地飄入院落中。
下一刻,她便無聲息進(jìn)入房間。
正在踱步思索的馮小川,感覺一股寒氣逼身,嚇得一咕嚕滾到床上。
“握草,你是誰?”
刷!
回答他的是一柄鋒利直逼咽喉的短劍,還有欺身傳來的一股沁香味。
他發(fā)現(xiàn)這香味有些熟悉。
莫非是?
壓住內(nèi)心的震驚,馮小川忽然賤兮兮的笑道:“喂,美女,我沒得罪你吧,你到底是誰呢?”
他心中沒了擔(dān)心,反而是一臉的玩味之色。
“你竟然不怕我殺了你?”黑衣蒙面女子聲音清冷的威脅道。
馮小川道:“怕啊,那你大半夜為什么要來刺殺我?”
“看不慣你。”蒙面女殺手道。
馮小川道:“看不慣我?憑著這個理由,就要?dú)⒘宋遥俊?/p>
“當(dāng)然嘍,有人出了大價錢給我。”蒙面女殺手道。
馮小川搖頭道:“是么?”
“當(dāng)然是咯。”
“那好啊,你來殺我。”馮小川閉上眼,一副任卿采擷,懶散的模樣。
“喂,你這什么意思嘛。”蒙面女殺手一把將面罩摘下來,露出一張馮小川熟悉的面孔來。
“瑾溪,你這就不厚道了,扮成殺手來找我的麻煩,也就只有你了。”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蘇瑾溪挽起馮小川的胳膊,“對了,你之前還像個普通人,怎么忽然之間變得這般敏捷,而且,看你實(shí)力,還達(dá)到了靈氣二段?”
蘇瑾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才那么一瞬間,馮小川的反應(yīng),就是她這個靈氣九段,幾欲突破化氣境界的人,都感到吃驚。
“生啥氣,不就是你老爹倔強(qiáng)了點(diǎn)么?”馮小川哪有半分生氣的模樣,很是隨意的笑道。
“你這樣想就好了,我還真是擔(dān)心死你了。反正去了學(xué)校他也管不到。對了,你和我說說,你這實(shí)力忽高忽低怎么回事?”蘇瑾溪興奮的道。
“實(shí)力啊,自然是修煉的嘛。”
“那你之前是故意裝作沒實(shí)力?”
“也不用裝啊,我這點(diǎn)實(shí)力,扔在人群中都是墊底的存在,裝不裝都沒有用。”
開玩笑,馮小川哪里會說自己的實(shí)力,是一天的成果。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聞所未聞,駭人至極。
誰都不能說,哪怕是值得相信的人。
“噢,也是,這是我?guī)斫o你的一枚須彌戒,你只要利用靈氣淬煉一下,就可以將自己想要放進(jìn)去的東西給收進(jìn)去。”蘇瑾溪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
“戒指?”馮小川故作驚訝的道,“莫不是,蘇大美女和我定親的信物?”
須彌戒在這個世界,人們并不陌生。當(dāng)然,青陽城那是只有幾大家族的人,才有這個資格佩戴,蘇瑾溪拿出來他不陌生。
而且此番送來也是及時。
明白了蘇瑾溪的用意,馮小川還不忘調(diào)侃她一句。
“哼?你真是無賴,定親戒指只有你送我的,哪有我送你的?”蘇瑾溪大膽的道。
“好了,開玩笑,你這么晚冒充刺客來見我不單是送這個須彌戒這么簡單吧?”
“是這樣的,我父親找過黃家的人,我來告訴你去完美學(xué)校路上的時候小心。”
“你父親不會是想要?dú)⒘宋野桑俊瘪T小川一驚。
這未來的老丈人竟然起心殺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再說了,他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完美學(xué)校的老師。
“我父親并不會這樣做,我怕黃家的人會這樣做。我也仔細(xì)問過我的父親,他模棱兩可的說,我嫁的人是黃賭毒,也不是黃賭毒,只不過是一個身外化身。”
“好了,我知道了,這么晚了,你也趕緊回去。”馮小川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裆?jīng)道。
“嗯,這是目前找到的一些關(guān)于塑形師和武技功法的書籍,希望對你有用。”臨走時,蘇瑾溪留下了一些馮小川迫切需要的東西。
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馮小川怔怔望著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心間浮上一層暖意。
輕輕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須彌戒,好一會兒,馮小川才開始翻閱起蘇瑾溪帶來的書籍。
將所有書籍在手上一晃,里面記載的知識全都成了他終極塑形VIP卡里面解封的東西一樣。
而且,之前不理解的、有些晦澀的天道神功——完美塑形大法。
此時他卻是更加的清晰,如何去修煉。
童子功,隨著深入了解,馮小川發(fā)現(xiàn)不僅名字有趣,之前自己本以為發(fā)揮出來夠好的地方,此番更是力道十足。
童子撒尿作為童子功的第一招,算是奇葩搞笑。
而這第二招,屁滾尿流,更是看得馮小川捧腹大笑。
趁此機(jī)會,馮小川快速的修煉起來。
屁滾尿流!
聽起來和第一招有類似,但個中真解則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把第一招式當(dāng)做是玩笑,那么第二招屁滾尿流實(shí)打?qū)嵉恼鸷场?/p>
它利用自身真氣,以一種刁鉆霸道的力量突襲至敵人之身,猛地一巴掌扇出去。
那巴掌的力道則是一個人全部的力道。
按照馮小川現(xiàn)在兩百斤的力道,一巴掌扇出去,敵人不殘,也真得屁滾尿流。
花了一個晚上,馮小川反復(fù)試煉。
終于巧妙的將第一式童子撒尿和屁滾尿流結(jié)合起來。
讓他有種躍躍欲試的錯覺。
看著柳蘇蘇和玄瀾兩女,馮小川更是戰(zhàn)意十足。
“喲呵,精神蓬勃,生命力旺盛,看起來興致不錯啊。”剛從樓下款款而來的大美女玄瀾,調(diào)侃道,“就是多了兩個熊貓眼。”
“玄瀾姐,剛有所悟,你陪我練練看看。”馮小川嘿嘿一笑,立馬弓步扎開,作勢就要動手。
“嗯哼!昨晚看你就有些膨脹,看來是自信心十足啊。”玄瀾一笑,“那注意了。”
說完,玄瀾嗖地一下沖到了馮小川眼前。
只感覺一股柔和的靈力襲向自己,馮小川哪敢大意,虛晃一招童子撒尿。
猛地一招屁滾尿流打出。
他這個姿勢看起來有點(diǎn)像啥,男女姿勢解鎖的樣子,惹得玄瀾啼笑皆非。
輕輕踹出一腳。
馮小川吧嗒一下,來了個腳朝天,頭落地。
“哈哈,小川鍋鍋,你這是被玄瀾姐打的屁滾尿流啊。”不知何時站在二樓上的牧凝,捂著嘴,俏皮可愛的笑道。
而冷艷冰霜的柳蘇蘇,冰冷的面龐上也是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
從地上爬起來的馮小川,聞言,臉色漆黑如墨。
剛才那一瞬間,玄瀾竟然使詐,他虛晃招式的同時,玄瀾也是虛晃招式,只不過,玄瀾以退為進(jìn),在他使出屁股尿流那一招時,早已搶先下手。
正所謂‘欲斷其流必先斷其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后知后覺得馮小川,只得暗自吃了個悶虧,誰讓自己主動挑唆惹人呢?
這引以為傲的招式剛見天日,就敗北,也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