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公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妻劉臧氏賢德惠中,婦之范也。朕親封為一品誥命,賜牌位。欽此~”一個太監誦讀著旨意。
靈堂內二十幾個吊唁親朋都低著頭跪在地上,待劉裕接了圣旨,方才起身。
徐逵之見身側的劉興弟似乎有話要說,連忙一個眼神阻止。
待到賓朋紛紛離去,徐逵之找到劉興弟。面色有悠的看著自己的發妻道:
“夫人,可是有什么疑惑,剛才人多嘴雜,不宜解釋”
“夫君,娘親尚在之時,與妾身談笑風生,一無重病在身,二無氣血攻心之故,突然猝死,必有蹊蹺。”談及母親亡故之時,忍不住哽咽起來,因方才在靈堂上哭泣,現還殘留著淚痕。舊痕未去又添新痕。抬手抹去新淚,控制著情緒又道:“爹爹被眾多耳目盯著必然無法抽身詳查,還望夫君能幫妾身查明真相,家中妾身自有~安~排……”
--------------------------------------------------------------------------------------------------------------
現代:A市中等環境偏佳的小區單元套房內,一女孩正在自己的房間內酣睡。
“主人,醒醒啦~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主人,醒醒啦~再……”蕭然一位考古學本科畢業生,剛踏入社會。第一份工作,還未適應。睜眼時未覺察到此時自己的眼角處有著絲絲淚痕,許是剛剛入夢所致。而那床頭邊的鬧鈴一直在提醒著蕭然起床,看了眼低聲嘟囔著:“才七點啊~沒事~沒事~再睡會兒。”嘴里嘟喃著就關掉了鬧鈴,繼而便再次進入了夢鄉。
--------------------------------------------------------------------------------------------------------------
豫章公府邸,劉裕默默的看著愛妻的牌位,臉上全然不見往日風采。
皇帝啊皇帝,難道你連最后一點情面都不愿意留下么?你這個氣度,老臣如何敢將江山社稷交給你啊,陛下!
“爹~”
不知何時,劉興弟已經來到了劉裕身后,看著默然無語的父親,不知如何開口。
“興弟來了啊,爹方才太過思念你娘親,以至忽略了你,用了晚飯么?”
“爹,女兒是覺得娘親的~”
“慎言,你娘親仙去對你打擊或許太大了,吃過晚飯,叫逵之帶你四下轉轉,散散心,不要胡思亂想,爹還在,家里不用你操心。去吧!”話畢,見女兒欲上前說些什么。可劉裕完全不給劉興弟任何機會,轉身回了書房。
孩子啊,這些算計,有爹在,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怕就怕爹有意,那有心人偏要牽扯上你。這暗無天日的朝堂,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
“爹,那你好生休息。女兒且先下去了。”劉興弟望著已經緊閉的房門,只能順了父親的意說道。可屋內再無任何回應這才與徐逵之離開。
就當劉興弟與自己的丈夫離開,一面墻后竟出現一名身著睡衣的女子,一襲長發垂于身后。縹緲的身軀看著這一切。不知受了什么牽引,這個女子一直不停的在切換場景。直視這發生與正在發生的一切。
“這是哪?怎的又開始做夢了?唉~這不是之前夢到的幾人嗎?”說完,便離開了這,場景一換來到了那金碧輝煌的宮城中。
蕭然大步走在這皇宮中,因為自己現在是縹緲的狀態。見到一些宮人侍衛還會不時上前看看。有時看到長得略有些姿色的侍衛小哥還會去“撩”一下。可是,蕭然在宮內可是卻不知道這宮內正在預謀的事……
“陛下,圣旨已經到豫章公手里”依舊是那頒旨的太監,圣旨一傳達就回宮稟報。
“嗯,豫章公接旨后有對你說什么嗎?”
“并沒有對奴才說些什么。”
“哦?這只老狐貍居然沒有起疑。不見得是他平日作風啊?你去把李尚書叫來。朕有事要與他商議!”
“奴才這就去。”太監退下。皇帝平靜的坐在御書房內的黑檀木桌前,平靜的拿起一卷奏章看著。眼里流露出那絲絲的不甘
李尚書,這劉裕接下來不知又要做何手段。朕雖然對你不佳信任,可是這預謀之事朕且先聽著,這東晉江山定不能交與他人,即便是劉裕也不行!
不多時,太監領著李尚書來到這御書房。一見皇帝便忙上前行禮:“老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尚書,前些日子你與朕說,除去豫章公就得先從至親入手。劉臧氏的死不見得有效,那老狐貍接下來有何手段,你倒與朕說說這后事究竟要如何進展!”皇帝若無其事的對桌下的李尚書問話。
李尚書見皇帝此時無任何情緒,便猜想這皇帝定對之前的謀劃有所不滿,忙跪帝磕頭嘴里不時道出自己的想法:
“臣該死還望陛下息怒”說完便跪下磕頭。皇帝見這桌下的李尚書一臉狐疑的道:“李尚書何罪之有?為何朕不知?你且與朕說說,究竟是何事要朕息怒?”
“陛下,那豫章公……”李尚書不敢抬頭怯怯的說著。可是沒等李尚書說完,皇帝笑著道:“李尚書,朕找你前來是想知道這預謀之事。雖與豫章公有關,卻不至于讓你這般害怕。若是如此,你還是且先下去吧。”
李尚書聽完皇帝所說,便不再畏懼“陛下,這豫章公接下來定會暗中徹查此事吧?”
“你說的朕都知道,你且先起來。朕與你好好商議。”說完,李尚書便起身來道皇帝身邊便說道:“陛下,依老臣所見。這豫章公府嫡長女是個好下手的,只要從這劉興弟下手,即便豫章公有何能耐也使不出了。”
“哦?這事怎么個說法?”
李尚書見皇上至今還沒通透,順勢來到皇帝耳邊說著什么……
“哈哈哈,好~你這計謀甚好。李尚書,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呀~賞!重重有賞!哈~哈~哈,這計果真是妙呀!”皇上不知聽了什么,對李尚書一頓佳賞。
“謝陛下!”嘴里恭敬的回答,面上流露的皆是陰險。李尚書是何野心他自己最清楚。帝王面前做個好臣子,便是為自己的往后鋪路。見皇帝心情尚好,雖說這個計謀是自己說的,但是還是想清楚這皇帝的想法“陛下,那~接下來還需臣做些什么嗎?”
“好了,這已經沒你事了,你且退下,接下來朕自有打算。”
“那老臣,先行告退……”說完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