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御書房外,太監(jiān)見李尚書出來便慌忙進入,二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太監(jiān)來到殿內(nèi)恭敬的行了一禮,便提醒著皇皇帝:“陛下,今個晚膳可還是還去那賢妃娘娘處?”
皇帝深思片刻“坤寧宮吧~”今日正有事需皇后協(xié)助并行。
皇帝說完,太監(jiān)便出去為皇帝準備龍攆,擺駕坤寧宮。
此時坤寧宮內(nèi),有一位宮人從遠處來到皇后身邊“娘娘,皇上稍后過來用膳。現(xiàn)許是已經(jīng)在路上了。”這位宮人便是皇后的貼身嬤嬤,平日里都是把知道的消息第一時間回稟。這,當奴婢的都知道,主子得寵,自己的也能過的好些。可自家的皇后娘娘卻偏偏對這些不在意。
“哦?今陛下為何有此雅興要來我這坤寧宮了?”
“奴婢這就不知了,只聽旁的宮女說道,好似是因為李尚書。”
“李尚書?”皇后皺眉嘴里輕聲念著嬤嬤說的那個人。片刻又道“本宮知道了,進屋吧!”說完皇后便進了坤寧宮嬤嬤緊跟其后。皇后進屋,并沒有像其他妃嬪那樣見到皇帝來就去打扮一番,即便嬤嬤有意皇后無心的話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皇帝還在路上,皇后則坐在廳里喝著清茶。杯蓋與杯口的不時碰撞顯得由為清凈,嬤嬤的心卻跟著這聲音一下一下的,不知是因為娘娘今日的反常還是其他,剩下的只有緊張。
“皇上……駕……到~!”太監(jiān)的聲音拖長尖銳,聽得十分清晰,隨著聲音皇后站起,往屋外走去,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也掛上了那久違的笑容,雖然不是真心卻依舊是美的。
“妾身,參見陛下。”皇后恭敬的行禮,未待任何情感。
皇帝見皇后行禮,不知是心虛還是什么,忙從龍攆上下來,揮退了那些奴才。只見黃袍閃過,來到皇后前面道:“皇后不必如此多禮,你我既是夫妻。近日奏章繁瑣,今才想起已有些時日未與皇后用膳……”扶起皇后就往里走,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太監(jiān)可以開始傳膳。
皇帝望著太監(jiān)離去,用手圈著皇后向桌前走去,嘴里不時說著體恤的話“皇后,近日身體如何?還與往常那般體虛無力?”
“承蒙陛下厚愛,妾身一切安好。以無大礙。”皇后未必不知皇上的心思。
“皇后安好朕也就放心了。平日里若膳食不合胃口,就傳朕旨意讓御膳房做些好的。你是皇后,即便身體安好也要注意身體才是……””
兩人話語間,膳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擺好。皇帝見桌上的膳食已經(jīng)擺放妥當便攜妻來到桌前坐下。見皇后一直不冷不熱無奈便與皇后入座說道
“朕實則有一事與皇后商量……”
“妾身知道。”依舊這個腔調(diào)回答著,因皇帝未動,皇后也不會枉然夾菜入食。
聽到皇后這般說辭,皇帝大喜未曾想皇后已經(jīng)料到自己是有事相求了,便不再保留。動筷吃食。為了不讓皇后看出自己的情緒,只在自己用三分飽時繼而開口:“皇后知朕心意,朕深感欣慰。現(xiàn)在只需皇后助朕,把那豫章公嫡女軟禁于宮便可。不論用何種方法也要把她留在宮里。”
皇后聽聞皇帝請求后,哪曾想這無腦的皇上偏偏要軟禁豫章公的長女”陛下不可,豫章公何許人也。若陛下軟禁何不換個法子?”
皇帝思慮片刻,繼而說道“那劉興弟以嫁為人婦終歸未嘗遍世事甜酸凄苦。這真要軟禁,不如封為縣主自由出入皇宮。賜府邸,一來易于掌控,二來這軟禁不是順手捏來。嗯~皇后你且安排著,如何做朕相信皇后能夠做好。”
“妾身,定讓陛下滿意。”
皇后答應道。
此時皇帝用完膳,便就寢坤寧宮。直至上朝才離開。
至于那躲避皇宮侍衛(wèi),隱在暗處的人。因得到了可靠消息,也就此離開。
豫章公府劉裕正在暗地里徹查發(fā)妻。調(diào)動的人手都是自己的親衛(wèi)。可是,劉裕手下北府兵的實力是不能小覷的。此被調(diào)上來的北府兵小將領此時單膝跪地說著:
“稟大人,查遍該查的,不該查的,小人依舊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知當日夫人與往常那般用藥。藥里也并沒有查出有何不妥。”
劉裕聽到這個答案是十分不滿意怒聲道:“繼續(xù)查!”
“是……”親衛(wèi)回答后,便出書房隱匿在了黑夜中。
“裕,還未查出什么嗎?”書房內(nèi)不知從哪傳來一個聲音。此人就是徐羨之。
劉裕沒有回頭看向身后的幾人,輕搖著頭依舊是一臉陰霾。只要一聽書房有聲音響起便知道與自己共患難的幾個兄弟已經(jīng)出現(xiàn)。
四人自來熟的便坐在了書房的高樘木椅上。
“羨之,近日你查的如何?”劉裕知道自己的一些親衛(wèi)已經(jīng)沒有大指望了,又因府內(nèi)耳目多不易親自行動。今日的主要消息還是從這幾位生死之交的幫助,才得以知曉些許內(nèi)幕。
“裕,皇帝恐怕將有大動作。道濟你來說吧。”徐羨之因并非是這條消息收集的第一人,便把話語權(quán)交給了檀道濟。
“我方才從皇宮出來,無意間路過坤寧宮。原本那狗皇帝平日里都去賢妃那,今個就去那皇后宮里了。這皇帝有異,我便潛去探聽。”檀道濟思緒片刻,將那皇帝的話回憶著,繼而說道:
“那狗皇帝怕是要對興弟不利~裕,你看這接下來要怎么做才妥當?”
劉裕聽完,垂頭不再言語。書房一下子靜了下來。
皇上,你終究還是要出手了,此事雖未有證據(jù)。既然要對我長女入手。老臣順了你的意,我便推了我的長女入計。只帶時機成熟我便要你這東晉皇位不保!
沉默片刻,劉裕再次說話打破了這份安靜“道濟……”
“啊?裕你且說。我檀道濟做的到的定當涌泉相助。”
“并非大事,只是皇帝那邊一有行動。就要托你暗里照看著興弟了。若不危及性命且先不用出手相助。”
“那興弟從中遇險被奸人算計怎辦?”
“這是她所要經(jīng)歷的,誰也幫不了她。好了,事已至此別的做不了,也只能道濟暗里相助了。”
“好說,好說!這等小事何足掛齒,道濟應下了。”檀道濟爽快的回答著。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四人說完正事便又順著暗道走了。書房里,再次剩下了劉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