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有些奇怪,但對方是一女子不好說什么,正奇怪,就聽攔下的女子說道:“格桑,你們家公子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吧?”
格桑欲言又止,女子又道:“要知道夫人邀請的是你家公子,可不是你,你若去了你家公子反而放不開,再說了,若我秦家想要害你家公子,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四郎剛走幾步,一聽回頭說道:“兩位姐姐,格桑是我兄弟,他和我一起的。”
攔住格桑女子,聞言不由和另外一個女子對視,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心想公子真是料事如神,這都算計到了。
壓下激動,攔住格桑的女子,清了清嗓子便一板一眼的說道:“公子此言差矣,哪怕夫人在意你,也僅是你一人罷了……若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公子能不能見到夫人都難說。”
四郎頓首,道理顯而易見,可格桑不在身邊,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四郎心有不甘:“只能一人?”
女子笑問:“兩人嘛,也不是不可……”
四郎竊喜,只聽那女子眉眼一轉頓時說道:“我家夫人不在意那些虛名,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白天您不也見了嘛,夫人可曾因為男女之別,拒人于千里之外?”
四郎點點頭,正要答應。突然明白了女子的意思,不由多看了這女子幾眼。
她十五六歲的樣子,完全是領家有女初長成,高挑的身段,肌膚散發著光澤,顯得無比青春。幽幽的處子幽香令他心神一蕩,若不是靈光一閃,差點就上當。
四郎苦笑:“說來說去,還是只能我一個人。”
女子聞言安撫道:“男女之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交給別人?莫不是……”
四郎受不了她看來的目光,連忙說道:“好吧,怕了你了,一個就一個,莫不成這里還是龍潭虎穴?”
女子撫掌:“公子說的極對!”
四郎又囑咐格桑:“兄弟莫著急,你和這位姐姐在外面等待就是。”
格桑本來不愿意的,可是看著四郎無所謂的樣子,不想掃他的興,只好說道:“四郎多加小心…”
幾人身邊有一道月亮門,穿門而過有一條碎石鋪成的過道,借著朦朧一棟獨立得兩層小樓若隱若現。
四郎說著,就跟隨少女跨入門內,剛過門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格桑和另一個少女進入另一片黑暗中。
“姐姐,他們…?”
四郎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一開口竟然不知道如何稱呼,見對方似乎比自己大,忍不住叫了聲姐姐。
四周寂靜,偶爾也有蟲鳴聲傳來,隨后又陷入詭異。
“噗嗤!”
一聲輕笑響起,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楚清脆。
“你如何年級,怎的叫我姐姐?”
“十九!”
“我才十六呢!”少女看著四郎窘迫,雖然覺得不妥,但心里格外開心,如吃了密一樣。
“放心吧,有阿香在呢,你那兄弟不會吃虧!”
“這樣啊?這我就放心了,這阿香不是她的名字吧?你呢你叫什么?”
“當然不是了,窮人家的孩子,哪有名字,公子不嫌棄,喊我彩荷便是。”
“彩荷?好名字!”
“多謝!”
“應該的,應該的!”四郎連連說道,又問道:“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
彩荷沒有直接說,大眼睛轉了轉才說道:“四郎,不知道,格桑兄弟可曾婚配?”
四郎正自猜測,猛然一聽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問起這事情來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下意識便道:“我這兄弟別看生的魁梧,也才虛歲二十。不過可惜的是,因為身份的關系,我這兄弟都二十了還沒有娶妻生子。”
彩荷撇了撇嘴巴,心中不由想到,自己都沒有成親,還替別人擔心。
四郎見彩荷狐疑的看自己,問道:“怎么了,可是我的臉不夠干凈。”
彩荷目光躲閃,被驚了一下。忍不住又看了四郎一眼,一時間四目相對,她怕四郎看出端倪,忙又低下頭。
心卻不由得撲通撲通亂跳的厲害,似乎要從嘴巴里跳出來,連忙閉上嘴巴。
心底卻是想到:“他這么大了都沒有娶妻,不會有問題吧…”
她看著四郎,眼睛里熊熊的八卦之火瘋狂燃燒。
“他今年都十九了沒有婚娶,一定是因為其身份。
而在大海,他王子的身份和少爺一樣,地位越高,這種事情越由不得本人。
他此時仍沒有結婚,應該有幾種可能………要么他不愿意,要么沒有合適的,要么就是……真的有隱疾……如果是后者,那就壞了,我需要早做打算,提醒夫人。”
“是啊!是啊!”
她臉色本來已經黑的看不出來,還有些僵硬,此時雖然笑了卻干巴巴的毫無誠意,勉強說道:“不過格桑兄弟本事大的很,年紀雖然大了,但是有這身本領還愁娶不到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嗎?”
“對了,彩荷你家可有一個胖胖的侍女?”
正說著,兩人來到摟下,望著樓上悠悠的燈火,四郎既興奮又忐忑。
興奮的連自己剛才問了甚么都不知道,忍不住就要大聲把對方的名字喊出來。
一個聲音突然冷冷說道:“你要是敢喊出來,弄的人盡皆知,我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目光向下,順著聲音的來源,四郎看到了一個孩子和一個老人。此時他的目光就在孩子身上,這孩子五六歲樣子,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前后不過數個時辰,他就是想忘記也忘記不了,更別說這種感覺在孩子身上特別的明顯。
孩子邊上是一位老人,明明他的存在感還沒有老人那么強烈,但是偏偏最為突出,就像是落在布囊里的錐子,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嶄露頭角。
自然不會因為有老人就忽視老人的存在,所以四郎很聰明的選擇忽視老人。
“都到此時了,沒想到秦公子還有如此興致?佩服!佩服!”
揮退彩荷,秦風這才醉眼朦朧看了過來,見四郎臉上沒有譏笑之色,隨后才說道:“想喝就喝,無非求的一個心安。四郎大哥,這酒確實不錯,要不要來一杯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