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聽說整個蓮熏苑都“熱鬧”起來了,唯獨江煙歌和江景鴻那頭還悠哉悠哉。
江煙歌獨自一人去了鳳仙坊去取衣服,江景鴻和幾個武將出門約著去打獵。
而這頭的皇子們也紛紛被召進了太極宮,準備即將到來的尾宴的排坐等大小事宜。
說是準備尾宴的大小事宜,實際上不過是讓長久不見得幾個皇子通通氣,免得尾宴上惹事端。
段殊玦第一次奇跡般的出了席,大涼的五皇子從出生到現在參加宮里的大小活動,屈指可數。
女婢們眼見著段殊玦掀著衣袍落了坐,皆羞紅了臉,開始議論紛紛。
太極宮的最角邊:
“你可真是好運氣,”一旁的梳著垂掛髻的女婢端著酒水朝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頭說到,“八百年難見的段王爺,你一來就見到了,可真是老祖墳冒青煙了。”
“姐姐,這段王爺是何等人物啊,竟長的這么好看?”那小丫頭偷偷瞟著端坐在坐位上的段殊玦,儒雅斯文,氣質出塵,臉竟是精致如妖孽,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心內忍不住的稱贊。
“哎呦,你還不知道么,這段王爺是五皇子,就那個,常年住在宮外的長華宮的那個五皇子。”那稍微年長點的女婢敲了一下那紅著臉的小丫頭,繼而到,“就是那個大涼第一美男的五皇子!”
那小丫頭點點頭,她才進宮沒幾日,對段殊玦的傳聞僅僅停留在長的風華絕世。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眼前的那段王爺長的真是妖冶極了,哪怕是個傾國傾城的姑娘也怕是不如這段王爺好看,模樣精致了吧。
她又細細打量,幾個皇子里就數五皇子長的最好看,身形修長端正,雖說別的皇子長的也是俊俏的很,但和五皇子比起來總是少了些氣質。
段殊玦正把玩著玉佩,眼底的涼薄之意總是叫人覺得疏離的很,可是偏是這樣,卻引得宮人們不時偷看。
其間不時有別的皇子過去同段殊玦說著話,客套著。段殊玦也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再無其他,有人討了無趣,便也不在上前。
段殊玦向來煩得很這種客套逢迎的話,面上功夫費勁極了,沒人過去他倒是樂得自在,倒是段殊玦帶去的在一旁提醒,“王爺,您現在不理會那些皇子,抹了他們面子,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本王也是這樣,本王需要同他們打哈哈?”段殊玦頭也不抬,聲音仍是懶洋洋的。
這頭的八皇子段時振同七皇子段玉坐到了一起,說話聲音時不時加大,宮內敞亮,倒是將他們的對話一清二楚的傳到了別人耳中。
“八弟,聽說尾宴那日有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呢。”段玉唯恐天下不亂般的提起了舊茬,他端著茶笑盈盈的說道。
“什么未過門的妻子,七哥科莫要打趣我了,不過是個長相丑陋,粗鄙不堪的女子罷了。”段時振也不惱,雖說是黑著臉,到底是沒娶回去,所以別人說什么也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