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振和段玉開始就著江煙歌聊了起來。
“八弟可不要瞎說,那是中軍大將軍的愛女,”段玉雖說是做出一副勸誡般的語氣,卻也是哧哧笑著。
他心內(nèi)想著,就等看尾宴那天看笑話,之前夜里沒看清,也有耳聞?wù)f江家姑娘好看。眼下被段時振這么一說,那倒興許不是江景鴻的嫡女,是江家二小姐了吧。
“哦?面向丑陋?粗鄙不看?八弟可要記得你說的話!”段殊玦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段時振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段時振,面上全是寒意,不怒自威,眸若寒冰,溫良寡欲的聲音又淡淡響起,繼而到:“不過——剛剛說過的話,本王不計(jì)較。你們現(xiàn)在誰再胡說可不要怪兄長我不客氣,翻臉不認(rèn)人?!?/p>
段時振向來沒腦子,不怕死一般的聽不出段殊玦語氣里不悅的意味,調(diào)笑道:“怎么,五哥喜歡那丫頭”。
七皇子段玉不禁打了個寒顫,顫顫的從位子上挪開悄悄走到了一旁,平日里在宮里饒是飛揚(yáng)跋扈慣了的大皇子段溫陽也要讓個幾分,喊聲五弟,這段時振是當(dāng)著沒腦子,聽不出段殊玦聲音里的不悅啊。
段殊玦環(huán)著胸仍是慵懶的樣子,字字清晰,“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哧——五哥若喜歡,我就將那丫頭送你就是。”段時振仍是一副滿不在意的語氣,在他眼里那江家丫頭著實(shí)不怎么樣。
“那倒用不著,江家丫頭本來就是本王的——何來你段時振相送一說?”段殊玦這會兒倒是微微慍怒,語氣里全然是對段時振的不屑,他不許,誰也不能對江煙歌指手劃腳。
“你!”段時振蠢歸蠢,這會兒也是聽出的段殊玦對他不屑的意味,身邊圍著一眾皇子,到底都是等著看好戲的。
“好了好了,”一旁的皇子看架勢不對,紛紛裝模作樣的開始拉架,勸的勸,拉的拉。
“攔我做什么,分明是五哥瞧不起人!”段時振怒氣沖沖,方才段殊玦挑釁他時也不見有誰拉上一拉,這眼下自己方講了一個字就一群人拉架了,真是一群墻頭草!
“你信不信——”段時振仍是不死心,要怒上兩句,話還沒有說完。
“老八!休的胡鬧,快向五弟賠罪”只見大皇子,段溫陽已走到了面前,仍是一副氣質(zhì)翩然的模樣,今日穿著玉色冰袍倒是更加玉樹臨風(fēng)了,面如冠玉。
周圍的人一看是段溫陽,紛紛退讓出一條路來,一副靜待好戲。
段溫陽是個笑面虎,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shí),他同段殊玦不一樣,段殊玦不會暗地傷人,而段溫陽來的都是陰的。
段時振到底是不服氣,一臉怒氣的喊了句:“大哥!”。
“五弟,”段溫陽并不理他,笑盈盈的沖著段殊玦喊了一聲:“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五弟了?!?/p>
“大哥是忙人,自然見我少?!倍问猥i卻已經(jīng)轉(zhuǎn)首,背過身子抬著腳就朝著宮門走去:“大哥還要好好管管八弟,若是叫別人聽了去父皇該不高興了。”
隨即就踏出了宮門,悠閑自在,這宮中他是真懶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