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這兩人情況的齊宸雪扶額,她雖然也樂意知道這些八卦,可那也不應(yīng)該是在這時間啊。
“藩表哥多心了,區(qū)區(qū)桃花宴和人命關(guān)天的事比起來算得了什么。玉雅表姐出了這意外不能再繼續(xù),我們都理解的。”齊宸雪善解人意道。
掂了掂手里的桃花枝,齊宸雪甩手扔給了華明陽:“左右煙火過了就是送枝,本郡主這枝桃花就給了華公子吧。諸位,告辭了。”
看著齊宸雪留下的桃花枝,華明陽和一眾人皆是一臉懵逼,難道齊宸雪那個女魔頭竟然看上了(我)華明陽?
不得不說,其實這些人都想多了。齊宸雪把桃花枝送給華明陽,自然有她的考量,但絕與男女之情無關(guān)。
先前鄭克藩的意思是再補一場桃花宴,可齊宸雪著實不想再來這一躺了。她最近有些嗜睡,實在不想過度勞神。
只要送出這兩枝桃花,儀式也算完結(jié)了的。而鄭克藩,鄭克淵她送不得,估計她要是送給這兩人之中的其中一個,鄭元傭會立馬下旨讓她和另一個人成親;朝中一些新上任不久的尚未娶親的年輕公子也送不得,真要送了就有勾結(jié)權(quán)臣結(jié)黨營私的嫌疑;……種種考慮之下,華明陽就是最好的人選。
華國公雖說是支持鄭克淵,但卻不會忤逆皇上為了鄭克淵一股腦地往前沖。華明陽身為華國公府的二公子為人良善單純,又在朝中沒什么要職,這樣的人在皇上眼中亦是極為放心的。
齊宸雪心安理得地小小利用了一下華明陽。
有了齊宸雪這個先例,隨后告辭的小姐也都一一將桃花枝送了出去。
回到府里的齊宸雪聽探子匯報說桃花宴上收到桃花最多的是鄭克淵,最少的卻是華明陽的時候,不由有些唏噓。畢竟聽之前的預(yù)測還以為還以為華明陽會拔的桃花公子的頭籌的。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送了華明陽桃花枝嚇到了別人,所以再沒有人送桃花枝給華明陽了?齊宸雪托著下巴沉思著,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她的罪孽啊。
“雪兒在想什么?”楚幻云走近她的身邊問了一聲,把齊宸雪從這些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
“沒想什么啊,只是覺得參加這種幾乎沒什么重要目的宴會好麻煩啊,以后再也不想?yún)⒓恿恕!饼R宸雪順著楚幻云探過來的肩膀躺了過去,嘟著嘴唇抱怨著。那嬌憨可愛的模樣看得楚幻云心癢,不由自主地就吻了上去。
楚幻云笑道:“這些宴會哪里能說不參加就不參加,等你習慣就好了。再說了你女扮男裝成了公子蘭之后也參加了不少宴會,怎么如今倒是不喜歡了?”
“那不一樣!”齊宸雪跺腳道,“做納蘭璟的時候旁人對著我都畢恭畢敬的。即便是不說什么話也斷然不會冷落了我,可換上齊宸雪的裝束之后他們對我誰不是敬而遠之。千幻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坐在那兒喝悶酒的感覺難受死了。”
“誰說你是一個人了,你不是有我嗎?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是在你身邊的,誰讓我和雪兒的心隔的近呢。”楚幻云好聽至極的聲音飄到齊宸雪耳畔,讓齊宸雪羞紅了臉。
“油嘴滑舌!”齊宸雪聽到楚幻云充滿情義的話,不由得破涕為笑。
“我是不是油嘴滑舌的,不如你來嘗嘗?”楚幻云笑著打趣道,不由低頭吻住了齊宸雪。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
……
另一邊,還留在安樂宮的鄭克藩和寧玉雅倒是沒有齊宸雪和楚幻云這般愜意了。
寧玉雅含著淚的雙眼凝視著鄭克藩,美目流轉(zhuǎn)間是說不出的情意綿綿。
“子仰哥哥。”寧玉雅喚著鄭克藩的字,將人從身后死死環(huán)住,“子仰哥哥,玉雅好想你。為什么,為什么這兩年里子仰哥哥連一封信都不給玉雅,你真的不要玉雅了嗎?”
“玉雅郡主,請自重。”鄭克藩笑著,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傷人。“雖說本王不喜歡怡萱,可是本王只有她一個妹妹,玉雅郡主可不要亂攀親。”
“哦,本王倒是忘了玉雅郡主是本王的表親妹妹。”鄭克藩懊惱似的拍了拍腦袋,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玉雅妹妹不會因為這么大點的事兒遷怒哥哥我吧?”
寧玉雅連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子仰哥哥你知道嗎?玉雅從來都不會和你生氣的。”
“既然是表兄妹,那么玉雅郡主也不必叫得如此熱絡(luò),畢竟表妹可不像表哥這般孑然一身,而是要嫁給蒼明王世子的。”
“子仰哥哥!你明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你為什么就是不答應(yīng)娶我呢?我不想嫁給曲頤晏,,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啊,子仰哥哥。”寧玉雅說著說著,淚如涌泉,她喜歡他怎么久,為什么他就不能回頭看她一眼呢?
掙脫開束縛的鄭克藩身影一僵,莫名想起了多年前給她上藥的小姑娘:“大哥哥你傷得這么重好可憐啊,以后我做你的妻子照顧你好不好?”
不好,鄭克藩在心里說道。
這天底下還有比權(quán)勢更重要的嗎,有了權(quán)勢,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已經(jīng)墜入這黑暗,不想再拖她下水。
“你今日這一出是什么意思?”鄭克藩的聲音愈發(fā)冰冷。是的,他看出來了,堂堂玉雅郡主怎么可能會意外掉進水里了。
“子仰哥哥,我,我只是太想你了而已,不是故意要算計你的。”寧玉雅看著鄭克藩并不怎么友好的表情,連忙解釋道。“子仰哥哥,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抱過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看,我一直在等你,你說過的,等我及笈后的桃花宴就會向皇帝舅舅請婚的。”
“呵呵,”寧玉雅聽到耳畔那人嘲諷的笑意,他說的話像一柄利劍刺穿他的身體
他說,“寧玉雅,你真是傻啊,我鄭克藩怎么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你居然還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