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去關府干什么?”
“……”
“我覺得你不像是去報仇的,畢竟戚玉白天也沒真的傷到你。那你是劫色?”
“……”
“不應該啊,你不像是那么的人。所以你到底是去干嘛的?總不會去找人家喝酒聊天吧。”
“……”
緊緊的跟在華安隱身后,梁君的嘴就沒住過。雖然華安隱的武功高強,足以秒殺梁君。但若拼輕功,梁君與華安隱則是不相上下。所以,華安隱甩不掉梁君。但任憑梁君怎么碎碎念,華安隱總之不回話就是了。
“好吧,其實我知道你為什么去關府。”梁君準備攤牌了。
“……”繼續沉默的華安隱,,腳下的步子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剛才是故意跟你說那么多廢話的,只是想你能和我多說幾句話罷了。”梁君一臉委屈的停下腳步,她倒是非常誠實。華安隱的聲音十分好聽,梁君滿心就想引他多說幾句話。哪里想到華安隱就是一悶葫蘆,死活不開口。
華安隱一怔,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眸色沉沉地看向梁君。對于梁君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華安隱真有些捉摸不透。白天在酒館里,梁君死死的一直盯著他看,華安隱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搭理罷了。本來以為那只是小姑娘出于好奇的心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先不說梁君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去關府的緣由,光是梁君說的糾纏自己的理由,就讓華安隱一頭霧水。只是想和自己多說幾句話?這絕對是一個很離譜的原因。可看梁君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話。梁君是華安隱平生所見的最為奇怪的女子。
看見華安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自己,梁君一臉歡快的跑到他身邊。在華安隱的注視下,梁君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物件。那是一根木簪,材料普通,紋飾簡單。
梁君拿著簪子,看著華安隱的眼睛問道:“你是為了這個吧?”
見到簪子,華安隱猛地抬眼看向梁君,漆黑的眼底隱隱涌動著暗沉的氣息。
瞧見華安隱的反應,梁君知道自己是押對了。沒錯,這根木簪才是梁君夜探關府的目的。白天在小酒館的時候,也許別人并沒有發現,可梁君是何等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事情的眉目。
當時,華安隱與其說是在看戚玉的臉,不如說他在端詳戚玉頭發上的簪子。盡管那時華安隱已經在努力掩飾,卻仍被梁君瞧出了端倪。
在華安隱那雙冷厲眸子的注視下,梁君竟沒來由有種膽顫的感覺。咬了咬牙,她繼續緩緩的說道:“不說話?那就不是為了這個咯。”
“好吧,既然你不是要這個,我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毀了吧。”梁君說著,雙手握住木簪的兩端作勢要掰斷。別看梁君說的風輕云淡,心里頭卻是發虛的。梁君是怕把華安隱惹火了,人一個不開心直接劈了她。所以她是在用生命撩漢啊!
好在華安隱沒有辜負梁君的期盼,在梁君下狠心斷簪之前,及時叫住了她。
“你想要什么?”華安隱清冷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雖然華安隱的語氣平緩無波,幾乎聽不出情緒。但是,梁君多么敏感的人,怎么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妥協。華安隱的措辭簡潔,梁君要腦補才明白他的意思。華安隱一定以為,梁君看出了他的心思并先他一步將簪子拿到手,這種行為不是故意找茬,就必定是另有所圖。梁君確實是另有所圖,她想泡華安隱……當然,這種事不能夠那么直白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