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要太聰明,會害了自己。”華安隱的話半是警告,半是勸誡。
可梁君哪里會聽,她要是下定決心去做什么事情,絕對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而梁君看上的東西,不管是用偷的還是搶的,也非要弄到手不可。很不巧的是,華安隱現在就是那個“東西”。
并沒有著急回應華安隱,梁君只是策馬慢慢來到他跟前。華安隱很高,就算是坐到馬上,梁君還是得仰望他。這個認知讓梁君的心中很不爽。梁君單手拍向馬鞍借力而起,飛身落到華安隱的馬上,與他面對面坐定。
梁君動作輕快,是以華安隱的馬并未受驚。馬兒沒有受驚,華安隱本人卻是受到了驚嚇。看著突然躥到自己馬上的梁君,華安隱真不知該做何反應。馬背上的地方就那么點大,梁君在華安隱跟前坐著,兩人幾乎是緊緊貼著。
梁君好似沒有發覺兩人尷尬的距離,仍是笑臉盈盈的望著華安隱。見華安隱往后挪退,梁君猛然伸出雙臂圈在華安隱的脖子上,成功制止了華安隱的后退。華安隱由于之前被梁君擾亂心緒,一時不查居然讓她輕易的得手。
靜靜盯著環著他脖頸的梁君,華安隱心中竟意外生出幾分無力感。長這么大,梁君是第一個跟他撒嬌的人。是的,梁君此刻疑似勾引的行為被華安隱當成小孩撒嬌……但是不管怎樣,華安隱還是不太喜歡與人如此親近。
所以此刻華安隱在想,是該喝止梁君的行徑,還是直接扯下她雙臂的束縛?沒等華安隱考慮好脫身之法,梁君就開始了下一步行動。梁君雙臂稍稍用力拉下華安隱脖子,讓他低頭與自己平視。
華安隱雙眼深沉如大海,旁人永遠無法瞧清那隱藏在風平浪靜下的波濤洶涌。可這對梁君而言有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引的她心甘情愿為之沉淪。華安隱的心,是否也像他的人一樣冰冷?梁君想知道。
梁君雙眸清澈如小溪。華安隱一眼便能看出梁君對他毫不遮掩的好奇與興趣,這讓他莫名有些心慌。兩人一言不發的對視著,宛如一場無言的對峙。還是梁君先堅持不住“噗嗤”輕笑出聲。
這種四目相對的游戲梁君自小玩到大,可就沒贏過一次。定力不夠,華安隱的心還未撩撥成功,自己的心就先化為一灘春水。但梁君哪會乖乖認輸,她支起身子,湊到華安隱耳邊低語道:“可是我樂意啊!”
梁君溫熱的呼吸在華安隱耳邊縈繞,讓他有片刻的失神。所以梁君的回話,華安隱良久才反應過來。對于自己的遲鈍,華安隱心中一凜,這絕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這些年也有不少女人接近過他,對于形形色色的勾引之術,華安隱也是見怪不怪。只是,梁君不一樣。華安隱知道,梁君沒有惡意。華安隱也知道,梁君在勾搭他。說實話,比起那些女人,梁君的手段真不怎么高明。但就是這些拙劣的招數,讓他頻頻失態,節節后退。看來,是他先前小瞧了梁君。
說完話后,梁君便識趣的松開了手,身子往后撤開了些許距離。不過,梁君的目光卻沒有從華安隱臉上撤開。在仔細看過華安隱臉后,梁君更加確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華安隱的臉不對勁。
不管是外在的易容術,還是用內在的縮骨功,只要是臉上動過的,就絕對會存在不自然。身為神醫的徒弟,梁君雖未學會上乘的醫術,但是眼力卻是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