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保重,三年后我們都會見面的”,三公主握著他們倆的手,說到底他們?nèi)齻€都算是被軟禁了。
“好,有什么事,讓人送信給我,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明白嗎”,姜衡不是不知道三公主在做什么。
她也不相信母后就會這么去世,可是沒有任何證據(jù)指明母后是被害。
一番叮囑之后,各自出發(fā),殷胤往南,卻不想在城門口碰到了一個人。
皺著眉下車,看著站在馬車前的人,姜澈笑了笑,搭上殷胤的肩膀。
“皇兄,怎么不愿意見到我?”姜澈笑的光明磊落,但搭在殷胤肩膀上的手卻僵硬。
“皇兄,我是特地想為你踐行,畢竟三年我都不能見到你了,弟弟我會想你的”。
強行被姜澈拉過去酒樓里,“皇兄沒喝過酒吧,我也沒喝過”,姜澈招了手。
吩咐店小二上些好酒好菜,車夫看著殷胤被擄走,熟視無睹,還領(lǐng)了賞銀到邊上吃酒去。
紅晴去給皇后守陵,這種苦差沒誰愿意做,但皇后對她有恩,生前來不及報答,只能為她守陵祈福。
二樓食客不多,何況是大早上,姜澈錢多,店小二也不會看他倆是稚氣未脫的半大孩子就拒絕這單子生意。
“皇兄嘗嘗,這酒是不是別人說的那般辛辣”,姜澈倒了酒,別人看來倒真的有幾分兄友弟恭的意味。
殷胤端了酒杯,剛?cè)牒恚晾眴芎恚锛t了一張臉,咳得幾欲斷氣一般。
姜澈倒希望他真的就這么死了。
“這次,好不好玩,聽說你街上騎馬,嘖嘖嘖,身為皇子怎么能知法犯法”。
姜澈夾了一筷子的菜給殷胤,若不是他打了報告,皇帝又怎么會理會殷胤的消息。
皇帝恨不得打發(fā)他遠遠來的好,若不是皇后喪禮讓他無暇估計殷胤,又怎么會讓他在皇宮這么久。
“皇兄,開心嗎”。
從頭到尾,殷胤都不說話,只看著他,那眼神依舊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依舊無視。
“沒了皇后撐腰,怕是太子哥哥顧不了你了,你不過是個沒權(quán)沒勢沒人要的喪家犬,憑什么他們都這么親近你!”
“你就是個拖累,要不是你皇后不會死,你就是個掃把星知道嗎,掃把星!”
姜澈喝了一口茶,欣賞似得看著殷胤越來越白的臉色。
“與我何干”。
強行鎮(zhèn)定了心神,不會的,母后那么喜歡他,母后若是在,絕對會告訴他澤兒是最乖最好的寶貝。
冷冷的看了姜澈一眼,殷胤下了樓,找到了車夫,下令讓他趕緊送自己回南山寺。
不能被別人的話迷了心智,殷胤背在身后的手攥得發(fā)白,面上卻依舊是冷若冰霜。
車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駕著馬車,愣是匆匆忙忙趕完了三日的路程,倒是有一個事,姜澈提醒了自己。
沒權(quán)沒勢,怎么保護三姐,怎么和皇兄站在一起,只剩他們?nèi)齻€互相依靠了。
殷胤的領(lǐng)悟力很強,兩年在皇宮里學習,聯(lián)想從前的生活,權(quán)利有多重要。
他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