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閃,快速移動下,一個飛躍,手握軍刺,直接在空中攔住了想要躲避跳到他身后的黃鼠狼。軍刺一挑,正中黃鼠狼的下顎。
“咔咔咔咔咔。”下顎中了一刀竟然不死,摔倒在地后,死命的狂叫。即使耳朵里塞著布條,白昭然仍然能聽見一些聲響。心神一下子動亂了。
“小心!”張大寶并未離開,一直在旁觀看著戰(zhàn)局。雖然黃鼠狼的尖叫聲也影響到了他,但卻沒有白昭然那么深,畢竟他離黃鼠狼還很遠,而白昭然離黃鼠狼只有三步之遙。他見黃鼠狼尖叫,初始還以為這只是垂死掙扎,但沒想到,在白昭然心神一亂的那一剎那,黃鼠狼竟然從底下彈跳了起來,張開尖嘴,直接用利牙咬了上來。
白昭然聽見張大寶的聲音,恍然驚醒。但終究是晚了,就在白昭然想要防守閃避的時候,黃鼠狼已經(jīng)撲了上來,利齒一咬,直接向白昭然的脖子咬來。緊急之下,白昭然好似騰挪一般,向左移了一小步。恰恰躲過了這致命一咬,但卻咬中了右邊肩膀。
自蘇醒以來很久都沒有體驗過受傷的感覺了,白昭然怒沉一口氣,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黃鼠狼的頭,用盡全力往下按。
雖然被咬,但黃鼠狼好不容易近了身,白昭然怎么會放過這種機會。
“咔咔咔咔咔…”黃鼠狼在空中腳蹬著地面使勁掙扎,但白昭然二階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二階的力量,他本以肉身力量見長。
“啊!”一聲大叫,黃鼠狼被徹底的按倒在地。顫抖的右手握著軍刺,全力往下刺去。
“噗”危機之下,黃鼠狼竟然放屁了。一股濃烈的臭雞蛋味襲來,白昭然差點就惡心的想吐,但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手,讓它逃走。
黃鼠狼在危急時刻會放屁逃走,這一點,白昭然早就知道了。在看到這只怪物是黃鼠狼的那一刻,他就早早做了提防。果不其然,放了個如此臭的屁。
手握軍刺的右手只是一滯,便立即直接刺下,正中黃鼠狼的頭顱。
“咔!”死亡的最后一刻,黃鼠狼還發(fā)出哀鳴一般的叫聲。
但片刻,便沒有了聲息。
白昭然也頹然倒地,不光光是那屁臭味中蘊含一種神經(jīng)毒素,更因為他的右臂肩膀被咬中后,居然已經(jīng)泛黑。這黃鼠狼的牙齒明顯也含有毒素。
一旁觀戰(zhàn)的張大寶本來見黃鼠狼被擊殺了,還正興奮,可轉(zhuǎn)眼間,白昭然也倒下了。連忙跑了過來。將他扶起。
“你怎么樣了?”語氣有點焦急,更多的卻是關(guān)心。
白昭然也只是一時癱軟,這點毒素還不能將白昭然完全毒倒。他盤腿坐在地上,搭著張大寶的肩,虛弱道:“我還能堅持,幫我把那黃鼠狼給我拖過來。”
張大寶不明就理,但還是照做了,“你先堅持一下,到了地鐵車廂內(nèi),我看能不能幫你治療一下。”
白昭然強撐著身體,左手握著軍刺,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了,麻痹的都不能動彈分毫。倒垂著如斷臂之人。看樣子這毒更多是神經(jīng)毒素,麻痹了右手上的神經(jīng),使得大腦控制不了右手。
左手手握軍刺,向已經(jīng)挪移過來的妖獸尸體的心臟位置刺下,剖開心臟從從中取出一粒晶體。這正是妖丹,蘊含著這妖獸所有能量的妖丹。
張大寶見此很是奇怪問道:“這是什么?”
白昭然并未隱瞞,反而異常冷靜的回答,“妖丹。”
“妖丹?這是什么東西,還有你知道這么一大只黃鼠狼是怎么回事嗎?我在軍區(qū)還從未聽說過有人遇見過這么大的動物。”
白昭然淡淡道:“他們已經(jīng)不是動物了,我稱它們?yōu)檠F!”
“妖獸?”張大寶更是疑惑,這妖獸又是什么東西,而白昭然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人能進化覺醒,動物自然也會變成妖獸了。它們和我們一樣在覺醒日吸入了霧氣,進行了覺醒。這只黃鼠狼看它的妖丹大小,相必和我們?nèi)祟愔械亩A差不多。”
不是白昭然不知藏拙,將這些信息告訴張大寶,而是已經(jīng)當(dāng)著他的面,挖出了妖丹,如果什么都不說的話,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構(gòu)建起來的信任,不說立即會崩塌,至少也會有隔閡。要知道今后這段時間,還要兩人互相合作才能活著,因為誰都不清楚深淵下面有著什么?此時信任至關(guān)重要。
他從不相信任何一人,但他也明白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張大寶雖然仍有疑惑,但憑其做人的智慧,也就是情商,并沒有再多問。知道過猶不及這個道理。只是他沒有想到,人類今后不光有夜魔這個敵人,甚至一直以來被忽視,被視作下等物種的動物,在今后也會成為人類之大敵。
想想老鼠的繁殖速度,想想蜀川山區(qū)中數(shù)不勝數(shù)的動物物種,他就有一種恐懼感。甚至于這種恐懼還遠超于對夜魔的恐懼。
要知道現(xiàn)如今還沒有發(fā)現(xiàn)夜魔的繁殖方式,也就是意味著殺死一只就少一只。但這種未知的妖獸其原生體可是人類熟知的動物,它們可是具有繁殖能力的。這也意味著,它們將形成一種族群,在未來能和人類對抗。
但張大寶沒有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夜魔也會有其繁殖能力,并且天賦冠絕三族,人類會成為其中最弱小的族群。只是未來仍舊是未來,一切還存在著未知,可能一些許變化,就能改變整個局勢。
白昭然此時已經(jīng)感覺黃鼠狼的神經(jīng)毒素已經(jīng)從右手臂向周圍蔓延,右邊的半個身子都快動不了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立即將手中的‘妖丹’吞下。說是妖丹,其實也就只有米粒大小。如果白昭然不是早就知道妖獸體內(nèi)會有這種東西,說不定還真會錯過。
張大寶見白昭然這舉動驚得一跳,“你怎么就這么吞下了?”
白昭然笑著道:“不然呢?”
“我們從夜魔中獲得的腦核都要經(jīng)過祛毒才能加工服用,你這么直接吞下,不怕有毒?”
白昭然沒有回答,閉上雙眼,感受著妖丹入體后身體的變化。
妖丹入體,入口即化,一股精純的能量順著經(jīng)脈匯入丹田中,剛剛消耗的能量瞬間便補充完畢,而且久未增長的能量上限,上漲了好大一截,果然不愧是號稱戰(zhàn)斗藍瓶之稱的妖丹。更為主要的是身體的麻痹也漸漸消退,相信過個十多分鐘就能徹底恢復(fù)如初。
張大寶見白昭然久久未語,湊向前問道:“如何?”
“好多了!”白昭然睜開雙眼,看著一臉關(guān)心模樣的張大寶,心中微微一暖,但立即沉靜了下來。
見白昭然臉色確實好了許多,也就放心了。但心下卻是升起了一股懷疑,他為什么能確信這妖丹能解這毒呢?
白昭然此時正欣喜于力量的增長,身體掌控權(quán)的恢復(fù),倒沒注意到旁邊張大寶的神色。不然一定會感嘆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信任的種子依舊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