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司卿卿睜開眼時已是晌午,沒想到這一覺睡得如此香甜竟睡到了晌午,她起身裹了件衣服洗漱一番便出門了。
溜了一圈迎面直直走來一女子,司卿卿委身行了個禮:“華夫人。”
“呦!妹妹這是剛起嗎?”左華裳一大早起來心情極為不佳,昨晚寒熠明明答應她晚上來芳華院陪她,她特意沐浴,后又足足等了他一晚上都不見人影,聽天寶說有人親眼見到王爺抱著司卿卿進了菡萏院再也沒有出來過。
“昨夜喝了點小酒,乃至身子匱乏,是以晌午將醒。”司卿卿早就聽出了左華裳鄙夷的語氣,這才不卑不吭的回道。
左華裳一聽聞昨夜他倆竟還喝了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指甲陷入肉中,她卻仿佛沒有知覺一般,繼而斜眼瞪著司卿卿酸澀的說道
“妹妹為何昨日不跟姐姐我坦白?”
司卿卿一臉懵,她不知道左華裳在說些什么,隨即疑惑的問道:“不知華夫人想讓我坦白何事?”
竟然明知故問,好一個司卿卿,本宮算是看錯你了!
“哼!妹妹可真是明知故問,難不成昨夜跟王爺纏綿床榻太過忘乎所以,竟不把我這個側妃看在眼里了?”
什么王爺?司卿卿疑惑的看著左華裳,她不明白左華裳說的是什么意思,她記得昨夜她喝了點小酒然后就醉了再然后……
左華裳見她遲遲不開口,想必是在回憶昨晚的點點滴滴,心下更加氣悶,甩袖離開,她的貼身婢女天寶也跟著冷哼一聲走了。
“小姐,你看那個天寶,她的主子也就罷了,她一個婢女也敢這么囂張!”阿沐倒是看不過去了,打算著下次見著天寶一定要好好折磨她一番。
“阿沐,昨夜我是怎么回去的?”
“啊!小姐,阿沐昨晚替您鋪好床后就回去了,直到今早才見到您,那時您還在床榻上睡著呢!”
奇怪,既是如此的話那左華裳又是何意?司卿卿叫住阿沐吩咐道:“這樣,你去打聽一下昨晚王爺在哪。”
“是。”
寒熠昨日寅時被某人一腳踹醒,醒來后看著自己身上躺了一只八爪魚不由得失笑,輕輕將某女放好,便起身回了寒冥院。
“明玄。”
“王爺。”
“派幾名影衛守著菡萏院,我那四哥近日恐不會太平。”
“是!”
“還有將這封信送至千影閣。”
千夜派的那人遲遲不到,而他那四哥又虎視眈眈,他又不能明著動手,現在的局勢對他十分不利。
司清翎本該是那日便立即啟程去安陵的,可誰知千夜又改變了主意,說是讓他在千影閣待幾日,有消息了便會通知他。
他雖有疑惑卻不好過問,只能待在閣中安心等候,他派去跟著司卿卿的人被一股神秘力量甩開了,至今他都不知道他的卿卿在哪,是否平安。
而沉兮也甚是奇怪,每次他談起司卿卿之時,她總會搪塞他,甚至躲避他,司清翎不愿往那方面想,他既然選擇相信沉兮,就不該懷疑她。
這日他正準備回趟靈云山看看那些花花草草,豈料一封信傳來讓他驚慌失措。
千夜將他叫至大殿,將一封信交于他手上,示意他打開看看。
“司卿卿已至,那人何歸?”
“這是?”
“寒王的來信,翎兒可以動身了。”
“卿卿在寒王府?”
“本尊安排她進去寒王府助寒王替我尋找圣蓮珠。”
“可卿卿她什么都不知道!您這樣讓她孤身一人進入狼窩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司清翎怒火中燒,他防了這么多年終究是被千夜給利用了,他用力捏緊手中的紙團,大聲質問道。
“呵!你以為你可以護她一世無憂嗎?她既是南疆之人就不可能不知圣蓮珠!本尊不可能放過這么一個優勢!你最好給本尊識相點,否則本尊不介意毀了這至寶!”
“你!”
司清翎怒目圓睜,此時憤怒到了極點,可他竟以卿卿的性命相要挾!偏偏這又是他的軟肋!
司清翎壓制住體內的火,努力平靜
“是!清翎必會拼盡全力輔佐寒王殿下!”
“哈哈哈哈哈,很好,識時務者為俊杰!”
司清翎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只要想到寒王看司卿卿的眼神他就快要瘋了!他挑選了一匹千里良駒日趕夜趕終于在兩日后趕到了安陵!
僅休息片刻便匆忙往寒王府趕去!
“來者何人!”
“司清翎。還望通報一聲。”
寒熠正在想一會要以什么借口跟阿卿吃頓飯,上次他留宿菡萏院的事還是暴露了,阿卿為此大發脾氣,他二人動手打了一架,當然寒熠怎么可能傷著她呢,過程雖然痛苦了些,但結果還是好點的,最起碼阿卿不罵他了,可是卻遲遲不愿搭理他,這就讓他很是惱火。
“王爺,府外有一人求見。”
“不見。”
“他說他叫司清翎。”
捏著棋子的手陡然一頓,嘴里重復著那人的名字,嘴角勾起了高深莫測的笑,“終于來了,讓他進來。”
遠處之人一襲白衣,身材修長,玄黑墨發隨肩散落,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猶如天人之姿!
“本王早就聽聞千影閣副閣主天人之貌,今日一見果真不虛傳聞!”
“王爺謬贊,王爺的貴族風范也是世人無法睥睨的!”
司清翎早在寒熠觀察他時也暗中打量了他,比當初那時多了幾分煞氣,容貌自小時起便俊美無已,戰場的磨礪讓他這把利劍更加鋒刃無敵。
“千夜終于舍得讓你來了,本王還以為是什么人能讓千夜一拖再拖,此番看來本王的等候倒是值了!”
“閣主派我來,是為了寒王與我千影閣之間的約定,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寒熠眉目流轉,“本王自然知曉,這就不用你來提醒了!”
司清翎步步緊逼,直逼關鍵!
“不知王爺府中可有一女子是我千影閣派來的?”
眸光一閃!微微啟唇
“司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