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與花魁對決的人竟是元柏堯,元柏堯的表現(xiàn)確實讓她刮目相看,跳窗之舉已經(jīng)打破她對元柏堯的傳聞一切看法,但對于元柏堯有斷袖之癖,她倒覺得有這么一回事了。
畢竟那個祝公子,確實令人心神向往啊。
北國天山,位處于大慶北處的最高山脈,天山常年極寒,換做其它人肯定受不了,可偏偏這天山上住著一派,名曰清居派。
這派長老,乃是前朝皇帝一系皇親國戚,早些年間他們就與皇帝沒有瓜葛,但怎么說也是前朝的血統(tǒng),先皇顧及前朝余黨造反,特下旨將這所謂清居派遷移寒冷的天山上,凡清居派子弟一世不可參與朝政。
寒風(fēng)呼嘯著,窗戶被拍的哐哐作響。
肖常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關(guān)好,轉(zhuǎn)過身又看著臥在床上的人嘆了口氣。
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這派這世領(lǐng)頭人-高貝,前些日子閉關(guān)走火入魔,用一碗?yún)⒉韬貌蝗菀椎踝∫豢跉猓@些天氣色也回轉(zhuǎn)了,就不見醒來。
想到這,肖常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尋著有什么好東西等那人醒來給她補補。
肖常前腳踏出去,床上的人有所轉(zhuǎn)動。
趴在桌上睡著的肖然砸吧著嘴,口水已經(jīng)流了一半又被他吸了回去。
床上的高貝睜開眼,感受到這空氣中的寒流,猛的將被子用力的裹著自己,扭頭看著桌上的肖然,喲,這都哪跟哪啊?
她猛的坐了起來,看著自己這一身的奇裝異服,媽呀,我的姑奶奶喲,這感情是走上人生巔峰穿越了?
肖然一個不穩(wěn),頭一歪醒了過來,看見高貝已經(jīng)坐在床上,大呼:“呀!姑奶奶醒了!快來人啊!姑奶奶醒來了!”
誰你姑奶奶?我沒你這孫侄子!高貝心里念叨著。
肖常聽見肖然的叫聲趕忙回來,見高貝一臉茫然坐在床上,忙問:“居者感到好一點了嗎?”
高貝一扭頭見著肖常,這都誰和誰,這小臉紅撲撲的,也忒可愛些了吧。
想著,她癡愣的伸出手摸了摸肖常的臉,呀,果然可愛極了。
肖常當(dāng)場愣著,肖然目瞪口呆看著,感慨,這姑奶奶是癡傻了啊?!
肖然拽了拽肖常:“大師兄,姑奶奶這多半是傻了,你要不要請暮煙姐姐回來看看。”
肖常皺起眉,“去,不可胡說,姑奶奶的事一分一毫都不可以傳到京都!”
“可是,這姑奶奶這般癡傻,難道不應(yīng)該知會暮煙姐姐一下嗎?如果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那我們的下場…你可知系森的厲害!”
“這…”肖常并不是沒有顧及,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了下來,“現(xiàn)在時機不成熟,以后我有機會會和她說明一切的。”
高貝看著這兩人鬼鬼祟祟的,拉開被子下了床,拿起掛在一旁的裘衣,就這么跑了出去。
“媽呀!是雪啊!”高貝大叫,引得肖然肖常兩人注意。
“喂,你,就是你,過來過來。”高貝指著肖然,肖然迷茫的挪到了高貝邊上,“我問你,這是哪啊?”高貝小聲的問肖然。
肖然一臉震驚,好家伙,姑奶奶這不僅癡傻,連這里是哪都忘了。
“姑奶奶,這里是天山啊。”肖然答。
天山,難怪冷的要死。
“我們怎么住天山?我們不能到城里住么?這里也忒冷了!”高貝抱怨。
“忒…忒…”肖然不明白高貝這話什么意思,他到肖常邊上問:“大師兄,忒冷了是什么意思啊?”
肖常看著高貝奇怪的舉動,搖了搖頭,這下天山上不僅僅是沒有掌門人的問題,而是掌門人成了癡傻的人。
夜了,高貝躺在床上仔細想想自己的情況,走上人生巔峰就算了,居然還是這么冷這么無趣的地方。
有什么意思啊!這是她感慨第十遍,她在床上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滾,唯一讓她滿意的只有溫暖的大床。
她翻了個身,枕頭被她一掀,一張硬硬的信封在枕頭下面,這難道是遺產(chǎn)?喲,她可要看看這具身體的主人得有多有錢啊。
信被拆開,上面娟秀的字體讓高貝不禁紅了臉,自己要是也能寫出這么好看的字就好了。
信呢,她也讀完了,內(nèi)容是寫給那個大弟子肖常的,意思是如果發(fā)現(xiàn)這個信也就代表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就由他來繼承衣缽。
現(xiàn)在就可以讓他來繼承衣缽了,畢竟這個身體的主兒按常理來說已經(jīng)魂逝歸天了啊。
高貝躺在床上,翹起勒腿,這不靠譜的地方,她要找個機會去這個地方最繁華的城市。
門被推開了,肖常見高貝著衣沒形象的躺在床上還翹起腿,嘆著氣進了屋。
高貝看著進來的肖常,興奮的跳下了床,手里還拿著那張紙,拽著肖常:“吶,這是姑奶奶給你的,你留好!”說著,將信塞在了肖常的懷里,趁肖常不備,抓了一件候衣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肖常攤開看了一眼信,眉頭一皺,暗叫不好,轉(zhuǎn)身追了出去,高貝的身影在這黑夜中消失了。
肖常心中一驚,召集了眾人,下山尋找。
高貝尋思著自己怎么穿的這一身的衣服,一身似道袍素衣,不好玩不好玩,兜里也沒有夠買衣服的錢,就這么的跑了出來,大意了!
且不說這里是天山了,天這么黑,自己又要怎么去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一點盤纏,又能溜到哪里去。
高貝眼睛一轉(zhuǎn),看著這山下村莊,嘆了口氣,先找個破廟湊合一夜罷了!
天剛微亮,系森就在院中練起劍來,與她一同早起的還有八王爺元琛,他站在角落看系森舞劍,待大家都出現(xiàn)時,才裝作剛起的樣子,系森是個好苗子,若想收到自己麾下,做自己的人,大概也需要些時間來培養(yǎng),但是他可不怕花這個時間來培養(yǎng)系森。
元柏堯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打著哈欠,進了正廳,只見祝暮煙正在擺弄著桌上的一些早點。
元柏堯走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道:“這些小事,讓其它人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