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堯擺擺手,坐到了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喘了口氣才說:“大汗也在,你若過去,只會穿幫了。”
“也是。”祝暮煙想到,又問:“那何時可以回王府了?!?/p>
“快了,待午后大汗回蒙古,我們便可回王府?!?/p>
祝暮煙點頭,舒了口氣,“那就好?!?/p>
元柏堯見她這樣的語氣,笑道:“是不是宮中太過發悶了,讓你好生難受。”
“也不是,我只覺得這宮中深,不論做了什么,都是被限制的?!?/p>
“我想你也是習慣了自由,宮中生活,是不適合常人生存的?!痹貓蛟捴谐錆M著無奈,這個皇宮,好在這不是他同年生存的地方,否則童年只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日后你還要留在兵部,接觸的人更非比常人,你還得步步為營。”祝暮煙看著元柏堯。
提起這個,元柏堯有些惱,他不想爭太多,可元峰卻要強塞一些權力給他,這又算什么。
元柏堯望向殿外的樹,若自己也是一棵大樹多好,他過膩了這樣被擺布又無法反抗的生活,有些后悔自己重獲新生。
“這樣,不如讓元柏堯來承受一切?!痹貓虮г怪牟粷M。
祝暮煙失笑,“你現在可不就是元柏堯么,還能讓誰來承擔,好好接受一切安排才是你眼下要做的?!?/p>
元柏堯垂頭喪氣的,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著祝暮煙的手,雙眼放光。“好在?。∥胰⒘四氵@良人!”
祝暮煙聽他這么一說,臉不由得紅了,想要抽出手來時候,卻被元柏堯緊緊的握著。
祝暮煙沒轍,只好道:“我只會為你出謀劃策,實際還是要你自己去完成。”
元柏堯連連點頭嗎“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感謝祝姑娘一直以來的陪伴!這次,怕是連累了你,不過,皇兄是如何知道你真實身份的?”
見元柏堯問起這回事,祝暮煙眉頭一皺,那夜的事,對于她一個女子來說是貞潔的問題,對于她自己來說,是驚恐之余。
元柏堯見祝暮煙臉色大變,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他怒的站起了身。
“不是吧!他…他對當時是男子的你做出了非禮的事情?!”
元柏堯怒氣滿滿,元峰怎么對祝暮煙做出這樣的事情,昨夜元峰說要將祝暮煙納入后宮時,已讓他不可思議,沒想到居然是這么猥瑣的方式發現祝暮煙的真實身份。
祝暮煙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是...”
“是什么,你與我說,如今他也不能將你如何了!”元柏堯的樣子,讓祝暮煙反而有些擔憂他會去找元峰的麻煩。
元柏堯也不知自己即使問出了祝暮煙原因,又能對元峰怎樣,他只是有些氣不過。
“即使你知道又如何呢,畢竟他是你皇兄,我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祝暮煙按著元柏堯,拍著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不過是咽不下那口氣,覺得他真是太過欺人太甚了,皇家之人,給我就沒有個好印象。”元柏堯憤憤的樣子,祝暮煙再說什么也無用。
“罷了,你該平復你自己的心態,即便他欺人太甚又如何,如今我也一樣是許配于你了,受過的氣就此了了,以后我也少些進宮,即便他是皇上,也難與我接觸?!?/p>
祝暮煙說的不無道理,元柏堯想如今自己無法和他爭論,只好就此罷了。
“算了,收拾東西回府吧?!闭f著帶著滿面的憂愁轉身離開了。
祝暮煙嘆氣,元柏堯終究是那個不成熟的孩子,無法去說明白,罷了,來日方長,接觸的日子還長。
高貝今日帶著言慈上了街,言慈在她這里住了很久,也不見要離開的意思,這讓高貝有些急了。
心里琢磨著要怎么問她什么時候走,要是官兵查到府上來,她可要被牽連了去。
高貝跟著言慈,在后面做思考狀,言慈走在前頭,轉過頭發現高貝站在原地。
言慈走到高貝一旁,伸出手拉起了高貝的耳朵,疼的高貝直呼哎喲。
言慈半會才放下高貝的耳朵,高貝捂著自己已經被拉紅的耳朵,一臉埋怨加滿眼淚光看著言慈。
言慈嘲諷道:“喲喲喲,一個大男子,這些疼都受不了,還要對著我哭啼啼的?!?/p>
“哼!你簡直就是蠻不講理的潑婦!”高貝用袖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指著言慈。
言慈才不在乎高貝怎么說自己呢,她反而覺得逗高貝有趣極了。
“怎么啊,快走,這天看著好像要落雨了。”
高貝才不管言慈,自顧著繞開了她,往另一邊走去。
言慈見她對自己也不理不睬的樣子,失笑的追上了高貝,在她一旁說道:“喲,怎么啊,男子漢還這么小肚雞腸呢!”
高貝更是不理會言慈的嘲笑,她本就不是什么男子漢,當然小肚雞腸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我道歉?!毖源茸罱K的妥協,還是沒有讓高貝搭理她。
高貝走到一間攤子面前停下了腳步,看著攤子上賣著一些女子用的發簪,及其漂亮,高貝就是被這些吸引著。
言慈跟在她后面,從她身后探出一個頭來,也盯著攤上買的簪子。
店老板見著兩人都在看他的東西,于是開口攬客道:“喲,小哥眼光好啊,買一把簪子給姑娘吧!說不定能成點事呢!”最后這一句,店主有意說給高貝聽。
高貝才不在意,不屑的說道:“買給她?。窟€不如送給全城最難看的姑娘呢!”
“喂,你怎么這么說話,本姑娘不好嗎!”言慈叉著腰質問著高貝。
高貝才不理會言慈,拿起餓簪子問老板:“這多少錢?”
“二兩銀子?!?/p>
高貝想著這些日子也坑了不少的錢,尋思著干脆就買了吧,咬咬牙從荷包里掏出了二兩銀子爽快的給了老板,將簪子收了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高貝沒在搭理過言慈,言慈氣急敗壞的,她哪能容忍的了一個人在忽視她,她拉過高貝,手搭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