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點比不上最丑的姑娘了!”
高貝看著言慈,深怕她再對自己動粗,咽了口口水,好一會才開口道:“那什么..你這樣,就不如最丑的姑娘啊!”
“我這樣?我哪樣了我!”
言慈的臉靠著高貝很近,這是高貝第一次打量言慈,看著言慈的容貌,深邃的五官讓高貝有些懷疑言慈不是中原人。
“你...該不會不是中原人吧?”高貝將疑惑問出了口。
言慈大方的承認:“對,我不是中原人。”
近些日子到中原的蒙古人都在皇宮內,而她又從宮中逃出來的,她難道是...
高貝打量起言慈,她不僅五官深邃,皮膚還不是那么的黑,“你該不會是和大漢一起來的吧!”
“是。”
“難道你是...”
“你猜測的沒錯。”言慈不等高貝說完,搶著答道。
“我就說嘛,你肯定是在大漢身邊幫忙洗馬桶的!你居然跑了出來,大漢也沒要抓你回去!?”
聽高貝這么一結論,言慈差點就吐血,“我覺得你對我有什么誤會。”
“什么誤會啊,你自己都承認了,而且你難道不就是趁著大婚才逃出來的嗎?”高貝問。
言慈忍著要罵人的沖動,考慮到自己真實的身份不方便透露,也只好點頭承認高貝所說的事情。
“你看吧!”高貝笑著指她,“還不承認呢,大家都是下人,沒什么不好說的,不過你偷了很多銀票啊,我看你很有錢的樣子。”
言慈惱,“什么叫大家都是下人?”
“你和我,都有主子要伺候,難道不是下人嗎?”
“我們明顯不同!”言慈辯駁道。
高貝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言慈,“還能不同?也是,你比較高貴,能偷到主子那么多銀票,我可沒那么大膽。”說著,不顧言慈的爆炸,就往前走。
言慈這下何止是氣壞了,簡直就差爆炸了,她快步的想要追上高貝,沒想到腳下沒站穩,崴了一下。
她在高貝身后哎喲的大叫,高貝覺得煩,自顧自的走,走了一會發現身后的聲音沒了,她才覺得不對勁。
扭頭發現,言慈已經不在她身后了,她想言慈不會是自己走了吧,可是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她原路返回,看到一群人圍在那,出于好奇心,她也想湊一湊熱鬧。
沒想到她頭剛探進去,發現人群中的,正是言慈。
她抱著腳坐在地上,一臉可憐的樣子,京城她又不熟,如今腳還崴了,高貝也不管她,真是越想越委屈。
高貝覺得無奈,嘆著氣擠進了人群:“不好意思啊!讓一讓,我認識的!”
眾人聽說是她認識的,都紛紛指責著她,不負責任,高貝也覺得很難過,這并不是她的錯好嗎,也是因為她言慈真的太吵了。
言慈見高貝來了,假裝哭了起來,高貝捂著耳朵,“能不能小聲些!?”
眾人見高貝不僅丟下她,還責怪這個小姑娘,紛紛譴責,“喲,這小姑娘真可憐,找的嫁了個負心人哦!”
“就是就是,還把人丟在這邊,真是負心人。”
路人甲乙起哄著,讓高貝有些欲哭無淚,她只好對言慈妥協,問:“你怎么回事?”
言慈淚光泛泛,一臉委屈的模樣,讓高貝覺得,天啊,這個女人還會撒嬌!
“你能正常點嗎?”高貝咬牙問著言慈。
言慈癟著嘴,她可不管高貝會說什么好話,她只想讓眾人罵一罵高貝,讓高貝受到一點良心上的譴責。
言慈繼續她的可憐,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高貝沒辦法最終妥協。
“好吧好吧,我錯了,我的好姐姐。”說著,想要拉著言慈站起,可言慈根本站不起身。
高貝疑惑,看了看她,“怎么了?”
“腳...腳崴了。”言慈抱著自己的腳,繼續委屈道。
高貝哀嚎,不會是要她來扛著她走吧?眼下也沒有什么馬車帶她回去了,這個笨女人走路走的好好的都能把腳崴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說著,高貝蹲在了言慈的前面,示意她上背。
言慈沒明白,問:“干嘛?”
“上來,我背你回去啊,不然你這腳要怎么走。”高貝不耐煩道。
言慈心里暗笑,一骨碌的就往高貝的背上爬了上去,高貝一時不吃力,有些踉蹌,兩個人差一點就一起摔倒在地。
眾人唏噓,好在高貝還是堅持了下來,將言慈背了起來,擠出了人群。
其實高貝心里有些不高興的,一是言慈給她添了太多的麻煩,二來是言慈剛剛實在給她丟了面子,高貝心里有很大的怨言。
一路無言,言慈也是有察覺高貝的異樣,卻一時半會不好給她開口說。
天色突然暗的很快,小雨從天空緩緩的滴落了下來,高貝察覺不對勁,開始背著言慈狂奔起來。
雨勢并沒有減小,等他們兩人從后門回府時,兩人都淋濕了。
高貝趕忙將言慈放在床上,翻箱倒柜的給她找出了一條毯子,供她擦身,隨后濕噠噠的去廚房要了些熱水與外敷草藥。
她招呼著言慈先去洗了澡,自己回避在門外等候她洗好。
歐陽征剛從宮中趕回,路上下的大雨,好在馬車上有他們備用的雨傘,回了府他便往高貝這邊趕。
到了高貝這,只見高貝站在門外,渾身濕噠噠的樣子,也不進屋,怕是被雨淋傻了不成?
歐陽征走到她身邊,敲了敲她的腦袋,高貝一個激靈抱著頭,直呼疼。
“你怎么這幅模樣?!”歐陽征問。
高貝見歐陽征回來,嘆了口氣,“哎,少爺,你總算回來了,今兒出門,沒打傘,所以落得這幅田地了。”
“那你也該去洗洗,驅一驅寒,怎么在門外?”
“沒...我就看看景,一會就回房換了衣物。”高貝可以說是在歐陽征面前認慫,她有想過把那些銀票給歐陽征,為了還欠他的。
可她擔心歐陽征會誤會是這些日子府上沒人她偷的,思前想后,還是覺得算了。
歐陽征覺得奇怪,為什么要一會回,“你現在不就可以回了嗎?”說著,要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