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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魔尊盛寵之邪醫(yī)萌仙

第十一章血龍破繭

血龍破繭

封印被解除后,除了天空耀眼的白越見濃烈,并不見任何奇異的現(xiàn)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天又一天等待的寧靜。琉璃谷全族在得到族長那一道“可以出谷”的命令后,不少人喜形于色,紛紛遷走。興許,人心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才能檢測到它最深處的含意。兮辰并不在意這些,她早就料想到了,她很平靜,很平靜看著熙熙攘攘的村莊從此炊煙不再,很平靜地看著那些昔日笑靨如花的臉全是遮遮掩掩的犯罪感,她很平靜地囑咐丈夫好好照顧孩子,一個個揮手作別。她平靜地那樣冷血,仿佛自己的血肉早已化為銅墻鐵壁。當然,看著越來越稀疏的人群,越來越冰冷的屋子,她只會在深夜里嘆嘆氣。是啊,誰會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呢?唯獨自己。有時候想想,自己何時練就了這樣一副鐵石心腸了?煉就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她只記得,當?shù)H手將揚天棍交到自己的手中,自己便對女媧,對雪斑,對琉璃谷有話不完的責任了。對,這是她的責任,她的責任便是親手,哪怕是逼破,拐騙,也要讓自己的親妹妹完成她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敵人們在暗處忙的不亦樂乎。魔尊和囹,淪魔君日日緊密商談,以確保設(shè)計出最天衣無縫的計劃。天帝仍舊高居帝位,用他在六界極強的探聽能力進行著一場又一場關(guān)于心機的頭腦風暴。

而凌修和兮黛呢?

一個忙著如何在魔父與愛人之間權(quán)衡,一個憂傷著即將到來的婚事。水晶鈴被擱置在了柜子里,誰家都有誰家愁,他們之間,暫斷了聯(lián)系。

“修,魔尊傳你。”一位魔將何時站在了門口。

找我?

….

這樣的傳喚雖然在所難免,但應(yīng)對策略尚未成形,他還是捏了一把冷汗。

“魔父。”他恭敬跪地。

囹和淪兩位魔君與魔尊并立,看到這跪在地上的刺心骨,他們一個眼神冰冷,一個臉上盡是暗色。

“具體路線,已經(jīng)定奪了。剩下的關(guān)鍵,就是修了。”魔尊神色緩和,大事即將落定,他心情不差。

“修…需要做什么。”魔尊的愉悅印在臉上,卻慌在他的心頭。

魔尊走下高臺,“三日之后,我們就要行動。你需要先行進入琉璃谷,將五株紫心草焚燒在之前那片森林正中央,這樣才能完全解除封印,雪斑的位置便也明了。屆時魔界大軍一舉奪下琉璃谷,雪斑,便指日可待!”

一舉奪下?

這幾個字,只能將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引進凌修心里。他倒抽了一股寒氣。

“魔父,琉璃谷里還有眾多生命,還有…人…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他竭力試探魔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不計情感,更甚,我們是魔。琉璃族人知道太多秘密,他們留下來并不是好事。”魔父答。

凌修低頭不語,眉頭深鎖,眼里盡是藏不住的慌張。

“修。”魔尊叫他。

跪著的孩子,身子僵硬,頭低的很深,魔尊炎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也得不得他的回復(fù)。

“修。”魔尊的臉色開始變了。

“魔父…”凌修微微攛緊了拳頭,他的嘴唇閃現(xiàn)一絲蒼白。

“可否..可否…”他的語氣格外猶疑,“可否答應(yīng)修三件事。”

“…”

高臺上至尊的沉默,已經(jīng)足以將每個人都打入地獄,兩位魔君見情勢不妙,跪了下來,皆瑟瑟發(fā)抖。

“想說什么?”魔尊的語氣中,冰冷而震懾。

“修想跟魔父做個約定,若魔父答應(yīng)了修這三件事,修一定助魔父拿到雪斑。”不管不顧了,他直直將頭抬起來,對上那一團隱隱燃燒的暗火。

淪望著這對峙著的兩股明顯不匹的氣勢,開始等待著一場好戲上場。牛犢小子,敢跟魔尊談條件,這下,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魔尊沉壓心頭的怒意,“說。”

“第一。”凌修吸了口氣,“請答應(yīng)我,不傷害琉璃谷任何一人。第二,請魔尊準許…準許..

“準許修離開魔界。”

“….”

冷寂,死一般的冷寂,冷修只感到空曠的大殿里,自己的聲音單薄的來回傳響。

“繼續(xù)說。”

“第三,請魔尊….幫修…”他的指甲幾乎深深嵌進肉里,緊閉著牙齒,但似乎能聽到它們一個個擠壓破碎的聲音。

“幫修,褪去魔血,修只愿成為一個普通凡人,與魔界再無關(guān)聯(lián)。”

!!!

魔界上下無人不知魔尊炎對凌修的用心栽培,更何況遁魔之人,在這最威嚴的靈崛殿里,一字一句跟至高無上的魔尊提出這樣的要求,魔界萬年歷史,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這一“信誓旦旦”的宣言空前壯觀,足以載入史冊。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大殿里無人敢發(fā)出只言片語,只等待魔尊那一個轉(zhuǎn)身,撕碎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修,魔父待你如何?”良久,魔尊轉(zhuǎn)過身來。

“魔父待修恩重如山,沒有魔父,就沒有修。”他說的很急。

“那你有什么資格跟本尊,”他低下頭來,“討價還價?”

凌修眼神震驚中逐漸灰暗,僵在原地久久不語。

是啊,自己如何有資格,跟魔尊談條件?論實力,哪怕再修行上萬年也不是魔尊的對手,論良心,也不應(yīng)該對恩人說如此負心之話。

可是,自己是唯一能進入琉璃谷的人,也就只有這樣一個唯一的籌碼能確保兮黛平安了。若失去,后果將會是什么,不堪設(shè)想。

凌修啊凌修,魔父失去了自己,還有千萬魔兵魔將,可自己失去了兮黛,還能獨活嗎?魔父與兮黛,孰輕孰重?你看得清楚嗎?

“求魔父成全,修必當盡心竭力,助魔父一統(tǒng)六界!”

“啪!”話音剛落,一聲驚天巨響從身后傳來,靈崛殿殿前的一根碩大的石柱瞬間粉身碎骨,碎石啪啪打落在剛硬的黑色大理石地上,再如利劍一般齊齊打過來,眾魔紛紛使出防身護罩,但仍舊被那尖石穿破,打得皮膚生疼。

慌亂震驚之余,凌修瞥見魔父手中持著一根十幾米長的鞭子。那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一根根魔骨連串而成的一根碩長的骨鞭。錚錚白骨上流淌著慘紅的血液,一滴滴從骨頭上流下,逐漸形成一條細細的血流。黑色的光亮籠罩在暗紅的血液周圍,發(fā)出嗜血貪婪的顫抖。

“孽骨鞭!”

魔界早有傳聞。魔尊的孽骨鞭足以有撼動天地之威力,毀滅六界之能量,一鞭下去,神魔皆粉身碎骨。魔界從無一人見過此鞭,眾魔紛紛跪地,兩眼不敢直視。

“這鞭子上的每一根白骨都是那些背叛過,忤逆過,欺瞞過本尊的魔的下場,本尊在一堆堆碎骨中,淬煉成這一根根堅實的白骨,用他們的血液,怨氣,怒意鍛造成這足以讓任何人都不寒而栗的孽骨鞭。修,你應(yīng)該知道吧?一鞭下去,挫骨揚灰,連自己的命都沒了,你還妄想去保護你想保護的那個人?!”

“本尊一次次給你機會,一次次試探你,警告你,以為你可以知錯就改,迷途知返,不料越陷越深。修,本尊對你盡心栽培,對你寄予厚望,你就是這樣回報本尊的?啊?”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魔尊用一次次的沉默實則已經(jīng)暗示的夠明顯了。凌修,你竟然如此愚蠢。

凌修跪在地上,一向強撐的他,因為感受到了來自孽骨鞭強大的威懾,手腳也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魔父!”凌修咬了咬牙,“修只是想留住自己愛的人性命,修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她卷入這場戰(zhàn)爭,只要魔父點點頭,她就可以活下來啊!”他哀求著。

“啪!”突然右側(cè)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過后,一道五米寬的裂縫陰森森的裸露出來,從地獄傳上的寒氣,讓人元神渙散。

這下,場上再無人敢發(fā)話了,凌修深吸一口氣,僵在原地。

“壓入絕冰池。”

…..

“是!”接著,便來了一群魔兵,將跪在地上的修連拖帶拽的拉走了。修被駕著胳膊,望了望高臺上的人,早已經(jīng)沒了身影。

“哼!”淪一手擊壁,“都這樣了,魔尊依舊未取他性命。”

“他是我們進入琉璃谷的唯一籌碼,他能死嗎?”囹一向輕蔑這一屆莽夫的智商。

“魔尊會怎么對他?”淪回頭。

“不知道。”他聳了聳肩,將方才被震懾下的袍子重新披上,走了。

“這牛犢小子,等雪斑一事落定,老子非扒了他皮不可。”淪甩袖離去。

絕冰池的水乃是極寒,魔尊炎建立魔界時,為了建立一套頗有效率的懲罰制度,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quán),便花費自己大半修為建造了這樣絕冰池,就是用來懲罰那些犯過錯的魔,或是暫時擱置即將要處死的魔。

這可不是泡個溫泉浴這么浪漫的事,寒氣如毒針般絲絲刺入肺腑直至心臟深處,沒每多呆一刻,便是萬分的煉獄般煎熬。何況在絕冰池里的,多是些修行尚淺的小魔,受不了這極寒,他們哀天哭地,沒凍死在這兒,就會把人吵死在這兒。

修無奈的閉上眼睛,腦子里努力將一切重新組織起來。雖然知道能押進絕冰池的一般沒有活路,但自己卻有一絲慶幸沒有死在那孽骨鞭下。可想而知,自己還是有用的,或者,魔父還是念及情分。

戳破了就戳破了吧,至少自己能夠正大光明的保護自己的女人了,只要不松口,不放棄,興許一切還會有轉(zhuǎn)機。

只是不知道兮黛怎么樣了,被揚天棍傷到的手有沒有好些了,她那嬌嫩的皮膚,怎么受得了那些。可想著她那樣一個傻姑娘,為了自己屢次違背姐姐,還不顧危險地保護自己,這份勇氣,倒讓他覺得倍加欣慰。

兮黛,其實我們都一樣,同樣固執(zhí)傲氣,一根經(jīng)地為了心中那些執(zhí)著義無反顧。如果我能堅持下來,你可以嗎?

“等我…”他在寒氣中重重吁氣。

“你是剛來的?”突然旁邊一個聲音傳來。

凌修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渾身綠色的小怪物。綠色的絨毛在水中浸得濕濕的,黏成一團一團。眼睛灰黑,卻又異常明亮。盡管只露出半個頭,也能想象它水下的樣子,定是肥嘟嘟的。

“我是修魔的小輩,沒有魔級,只是一個在魔界四處飄蕩的小妖。你呢?”

凌修修對外人一向冷淡與戒備,于是不理他。

“做個朋友嘛。”這東西靠近了過來。

“我是個小魔,沒什么來頭。”甚是鬧騰,凌修想簡單幾句把他打發(fā)了。

“哦,可憐。”他唏噓了一番,“你知道如何抵抗這絕冰池的水么?用喝的,喝到肚子里,渾身發(fā)熱,你便再也不冷了。”

他順便做了個喝水的樣子。

原來他小小妖精之所以可以在這里游刃有余,竟是得了這旁門左道。

但凌修實在不愿意搭理他。

“哎,你怎么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呢?“他翻了個白眼,蹭蹭凌修。

“你干什么?!”一碰到這暖和和的東西,凌修立馬警惕起來,厲聲質(zhì)問。

“你會感謝我救了你一命的。”在修旁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了下來。

凌修突然覺得一股股暖流從那個綠色的小怪物身上迸出,傳遞到自己的身上。慢慢地,他覺得自己不再冷了,至少可以動彈了。

也罷,借這暖爐用一用,也好留些力氣在繼續(xù)斗爭。

“如果你出去了,幫我在魔尊面前美言幾句,讓他給我個機會做個魔兵好嗎?”

“你犯什么錯了?”

“偷看魔女洗澡。”

……

道不同不相為謀,凌修閉了閉眼,不再理他。

果不其然,這綠怪物的話真是良言,第二日凌修就被抬走了。隱隱約約中,仿佛聽到他說,一定要向魔尊美言幾句啊!

可凌修自身難保,這綠東西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被抬到了房間里熟悉的那張?zhí)梢紊希路缓噶耍谑敲撓聛恚嗦阒仙恚恐4藭r此刻,只想時間停住,讓自己多恢復(fù)恢復(fù)這可憐的身子。迷迷糊糊,有些乏了,但他不敢睡太死,便半只眼強撐著。

不知何時,感覺到一個身影從眼前晃過,猛地一睜眼,原來是魔父。他手里托著一個赤紅色的小盒子。

“魔父…”一咕嚕的卷起身來,就晃晃悠悠站得筆直。

“躺著吧,絕冰池的冰不好受。”他語氣里多了幾分溫柔,卻讓凌修打了打寒顫。

他乖乖的照著魔父的話做,再不敢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了。

“傷在兒身,痛在父心。你認為,魔父真是那樣鐵血無情嗎?”

哎,總說英雄柔情英雄柔情,這慈父的話語怎么能不讓一個孩子的心瞬間融化呢?想想從小到大,魔父哪里不是保護著自己,傾心教導(dǎo)著自己?這暗黑魔界,如果沒有了魔父的偏愛,自己能夠活得下去嗎?凌修開始恨懊惱自己為什么要用那樣激烈的方式去硬闖那片雷區(qū)。

魔父打開赤紅盒子,裝著一盤奇奇怪怪的血泥。他打開,用手指沾了沾,便在凌修赤著的后背涂抹。

“魔父..”凌修稍感不適,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別動,在幫你療傷,這么多傷疤。”他認真地一點一點涂抹。

凌修便不說話了。

“那個女子,是琉璃谷的人?”

凌修猶疑著點點頭。

“你喜歡她什么?”

凌修想了會兒,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喜歡她的笑,她的一顰一簇。”

魔尊換了個地方涂抹,這回靠近了他的脊椎骨,那涼意更加明顯了。

“你真的不想成魔了?”

“….”

“魔父,修感念您對我的一切,只是,修從很小的時候便不想當魔了。修向往人間的陽光,人情的溫暖。”

他就把這一切,把百年隱藏的秘密說了出來,以至于話畢之時他心里竊竊,覺得如此不可思議。

“魔父在你心中,那又算什么?”凌修聽見魔尊炎輕微地嘆息。“苦心培育你百年,卻終究抵不過你心底的那一絲情愫。”

“不,魔父在修的心中無人能及,您對修的恩情,是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修…..修雖不愛這個暗黑世界,可魔父一直都是支撐我走下去的光亮。”凌修扭過頭來看魔父,他那清澈的眸子里,帶著莫大的愧疚,他是信任魔父的,是愛戴他的。但今時今日,他不得不為了爭取兮黛的性命去搏一把,他捧上自己赤裸裸的真心,以情動人,只為了魔父看在這么多年的情誼上,給他一抹渺小的希望。

魔父一直低頭擦藥,凌修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良久,凌修小心翼翼的重新趴回去。

“也罷,魔父答應(yīng)你,等得到雪斑后,你帶著那個女孩離開吧。”

“真的?”凌修的眼里突然閃出一絲孩童般的光芒,他反過頭來,抓住魔父的手臂,“真的嗎?魔父說的是真的嗎?”

“你連魔都不愿做,何來“無魔境界”?只是本尊痛心這些年的努力算是白費了。”魔尊炎無比傷心,他涂完了藥,收起了那朱紅盒子。

“魔父…”凌修眼淚朦朧,雙手竟不自覺弱弱發(fā)顫,是的,魔父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修真的很感激您。”

“罷了罷了,”魔尊夫撫撫他的頭,“你好好療傷吧。三日之后,記得。”

“嗯!”他重重點頭。

一股幸福感突然之間包圍了全身,但凌修卻感覺它來的太快,如此不真實。幾百年了,自己以為要永久封閉在這暗黑魔界了。可此時這道曙光,卻是在分分明明的告訴自己,你可以走,可以邁出這永無寧日的黑暗了。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那些一道道的疤痕,過去受過的所有的屈辱和責罰,不知是顧及不上,還是魔父的藥太好。此時此刻,他只想再次搖起那個小鈴鐺,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兮黛。

“叮鈴鈴鈴鈴….”

“叮鈴鈴鈴鈴…”

她立馬就接了。

“凌修,凌修你還好嗎?我這幾日坐立不安,呼傳你毫無應(yīng)答,我好擔心。”那邊是兮黛緊張不安的聲音,“你的頭好了嗎?你身上還痛嗎?”

“兮…”他興奮地難以自已,“你相信我可以帶你離開嗎?你相信我會保護你嗎?”

“..”

“你傷好了嗎?”

“你相信我嗎?”

“…”

“兮黛,你回答我?”

“凌修,我相信你。”說著說著,兩行淚就要留下。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如何擔驚受怕,心如死灰。因為三日之后,姐姐就要安排她與黑子的婚事了,那日緩兵之計匆忙答應(yīng)了婚事下來,現(xiàn)在整個琉璃谷的人,都在操辦這這件大事。人人臉上的愉悅,處處可見的喜事,無不告訴著自己離他越來越遠。她成日不語,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有時候甚至覺得那日杜鵑花叢的一別,就是永別了。

但聽到他的話,他一遍遍尋求她的肯定與相信,那股希望之火,仿佛又重燃了起來。

“兮,我們會有一個家,我要娶你,我們?nèi)ゲ菰T馬,去大漠看日落,去海邊激浪,去山頂看日出。”

“嗚嗚嗚..”女人那邊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

“兮,不要哭,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凌修。”

“我們還要種一大片杜鵑花,”

“還有牡丹,芍藥,百合..”

“好。”

“凌修,三日后,我在杜鵑花叢等你,你要來接我。”

“好。”

修收起鈴兒,趴在那柔柔軟軟的絲絨毯子上,覺得身心是如此暢快。

怎么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呢?他仿佛望見了一望無際的山川,草原,藍天,白云,還有那觸手可及的自由。

他此時堅定不已地相信他就要離開這里了,會帶著心愛的姑娘,永遠離開這里了。

他像個孩子一樣趴著,裸露著背,笑得是孩子那般天真,無邪。

然而,這光潔的后背上,就在魔父涂過藥的傷口上,卻慢慢地浮現(xiàn)出一條一條的血龍,他們沒了頭,掙扎著,輕微扭動著,蘇醒著,小心翼翼的,破繭而出。

念魚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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